一曲罢了,烟消云散故事里的曲曲折折,女子远站在那,一双灵鹿似得眼睛盯着两人。
“额,唱的好”夏蔓儿合掌道,“你想要什么赏赐”徐雍落接着问。
“这是屏娘的本分,夏姐徐公子听的好便好,屏娘已受徐府太多照顾”
倒是个懂事知礼的人,夏蔓儿看着人美心静的人儿。
“主子赏你,尽管受着”徐雍落一句话听的在场的人只觉得好大的气势,实在听起来不舒服,似乎笃定屏娘唱得再好也是个奴婢
女子掩面轻笑道,丝毫没因徐雍落的阵势而示弱,“我受二公子照顾良多,虽是为客,若是徐大公子爱听,屏娘随叫随到”
夏蔓儿摸摸鼻尖,又听到徐雍落缓和到“你即是客,”揭下那块淡的如水似得玉递给厮
“更要以礼相待,此玉虽不名贵,却是我心爱之物,聊表心意”
啦,聊表心意你就送玉,怎么不送给我,早知道我就在床上扭几段了。夏蔓儿盯着那块远去的玉痛心疾首反省到。
屏娘白腻的手接过沉甸甸的玉,她记得,“即是心爱之物,公子又如此又怎么对得起心爱两字”声音有些凉意。
茉莉似的清香覆来,夏蔓儿看着女子缓缓走进,瓷白的脸上一对黑眸泛着水光,待近在咫尺,又见她有些伤感到“屏娘并非是能托付的人”玉便稳当落在徐雍落怀里。
夏蔓儿眼瞅着心里念叨,快拿住,千万别滑下去,不给我,你们两个杀千刀别这么折腾它
终于徐雍落冷着脸挂回去时,夏蔓儿吊在嗓子眼的心才顺下去,“徐大公子真是的,屏姑娘是那种人吗?有诚意得投其所好”
屏娘敛眸,温顺立在那,却用有点寒意的声音到“玉也罢,钱财也吧,行头也吧,屏娘是个心眼的人,放不到心上屏娘身体抱恙先行告退”
不给两人反应的时间,似一团水雾走了
徐雍落一动不动盯着门口,夏蔓儿劝到:“她是半个客,忍着,她是佳人,忍着”徐雍落本是背对着她,突然笑的不能自已。
难道起了这丫头不同凡响,我喜欢的效果我的,我要不要去林潇涵面前唱反调
徐雍落还是在笑,转过头黑白分明的眼睛弯弯就像深夜皎月下的水湾,“真不知她对着你这张脸,是怎么保持冷静,又怎么舍得反驳你”
“什么意思?”她又突然想那对在脸颊中央的伤口,本就微胖,脸更是饱满,只要动,那伤口就会跳起舞来吧!
“看来是我命中注定是不能得体端庄了!”
“你呀!何必执着做一个漂亮的娃娃!”
“哎,赞美多呀,别人羡慕呀!”
“只从我的腿不能动,我便感觉人生都没有进行下去的希望,胡大夫来了后,除了医治我便是画画,可惜他老人家在这方面没什么造诣!我到底是感激他的,便葫芦画瓢与他一同打发时间!画来画去发现若向大夫那样追求别饶意见我永远都没有停歇的那一,所以我的画只有我自己欣赏。”
道理师叔跟我讲了多少遍,做个淡泊的人,可是一当我想到林潇涵看到芙蓉似得楚江雪眼睛一亮的情景,我就身不由己一边记恨一边模仿,像是生来如此,改不得。这些话夏蔓儿自是不会坦诚公布,想他遇到喜欢的人只会懂
“哦,原来这就是我们公子几个月就画的比胡大夫好的秘诀,姐不知老爷子那是气的不行,如今公子又添了听戏的兴趣!”一旁厮道!
“更何况夏姐来了,府里到处都议论你!”徐雍落一个眼神扫过去,含着警示!
“无妨,”夏蔓儿招手让苑瑜端茶,嗯,她特意交代的清茶清到只余一缕茶香,其他皆是泉水的甘甜!“议论我又不会少一口肉!”
“嚼舌本就惹事端,还敢嚼舌尊客,雍守管家不严了?”
夏蔓儿才想起来了这么久却从未见到徐俯当家公子!
厮立马跪下来,“公子明鉴,绝非是诽谤夏姐,只是姐活泼讨人喜,个个都想讨个彩头!
我信你个鬼,肯定在议论我脸上那两道“胡子”!
徐雍落不理厮任其跪着!夏蔓儿从来都是独善其身,不参与别人家是!心安理得地与徐雍落谈论地!
“前些日子迷上了桂花,画了一幅初秋丹桂,不知夏姐想不想看看!”
“好呀!”强压住才没出不想!忽然觉得他这么会给自己添堵,自己不能示弱呀
“这都什么时候了,那两个丫鬟那?”
“姑娘,原是她们不细心我便打发她回去了”苑瑜依旧规步矩校
想必是啼儿又迷糊了“无妨,我就喜欢看她们两个,活你们干就行”
噗跪在地上的厮忍不住笑出声,那两跟在苑瑜后面的两女子也无语偷瞄她
“徐公子”夏蔓儿叫到
“滚”徐雍落十分配合她厮拜了拜,“公子我先回去了,叫高儿来服侍公子”
徐雍落摆摆手,算是应允了
看来他对下人还是有情面退路可讲的,那又为何对啼儿那般
“苑瑜,你看我的身子是不是大了一圈?”
“姑娘,没有”
“肯定有,你这么不听我话我怎么可能不生气不气胀!”
这下徐雍落也忍不住了,肩膀抖索着,净白的脸染上一层绯红
“是我这就去请”请字苑瑜咬的很重
过一会,一个低头弯腰的厮怀抱着一卷画进来,嫩白的脸闪着光辉
“公子”看着他,夏蔓儿突然想到那个不按常理的逑一命,不知他如何了,不知道萧穹的人会不会把他按在地上摩擦,看来自己真的要回去了
高儿将画挂起来,一展开如同千万挂花纷纷落下,气势浩荡。引得人想起记忆中的扑鼻的浓香
“好看,恰似移从月中来”
“若是真如此,便不怕吴刚去砍,惊伤它”
“树终究是树,太多的感情注定要付之东流,不如看看身边人”
啼儿应景走进来,那般春水润润的女子今倒冲到前面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