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池家听闻池映寒又在马球大会上惹事之后,大惊失色,这才发觉池映寒今日不在家,竟是去了马球大会。
他不是七日前便过不想去的吗?
怎还变就变,还是带着顾相宜那个娘子上的场?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个孽畜怎么又在外面惹出祸事了!”
池翔抄起棍子便准备收拾他,苏韵吓得赶紧拦着他道“老爷,使不得,使不得呀!”
“这才几日又在外一桩又一桩的惹祸,他以为家里能给他挡一辈子吗?”
池翔怒喝,他再忍不了这孽畜了,他已经忍到连姑娘都出钱帮他娶回来了,再惹出祸事又要怎样?要家里像女娲一样给他补?
“可是老爷,你打他能打一辈子吗?上次那祸事还不是怕你打他?”
“那你,这个讨债的,怎么解决!”
池翔还是第一次冲着苏韵发火,苏韵也是又急又慌。
就在这时,外面厮忙传道“二少爷回来了!”
听闻他回来,池翔握着棍子便要杀过去,但还没等他欲动手,便见那池映寒是抱着顾相宜回来的。
苏韵见状,先一步冲上前去问道“这是怎么了?相宜她没事儿吧?”
“你去问你那亲家的女儿吧!”
池映寒的倔脾气一股脑的涌了上来,那顾家的继母都是一帮什么腌臜?这姑娘在顾家得吃了多少委屈?甚至她那大姐都敢纵马撞人了,这是根本没把池家放在眼里!
池翔看着这子似要反了,在他身后怒喝“那是亲家!不是仇家!你有啥话好好商量,上来把人家腿撞折了,闹这么大你想怎么收场?你想过以后南阳城日后要如何议论我们池家?”
“她那是活该!不收他,老子收她!”池映寒是属实看不下去了,在将顾相宜放在床铺上后,刚要叫杜仲去将郎中给顾相宜看看,顾相宜却道“叫你二叔过来吧。”
“成,你稍等一会。”
池映寒转头吩咐杜仲去叫二房池南。
安顿了顾相宜之后,池映寒深知外面还有一堆烂事等着他,他只嘱咐顾相依“你在这里好好休养,我还有些事要去处理。”
顾相宜知道,他自是要处理撞断顾相情双腿一事了,前世的这一之后,顾相情便同父亲一样坐了轮椅,最后低嫁嫁给一个农户都饱受嫌弃。
所以她起初就没多忌惮顾相情,因为只要她参加马球大会,她的未来便是不会更改的。
但顾相宜惧的是她断腿的缘由纵使缘由更改了,结果依旧未变。
难道她是无力改变他饶命运和历史的轨迹吗?
若是真的,那着实太可怕了。
她会亲眼看着池家产业被夺、池映寒被杀、安瑾瑜谋反、顾家抄家,直到庆国毁灭。
她想独自逃离这里而不去改变这一切的想法根本无法成立。
她只怕五年后她改变不了她的结局,她逃离了安瑾瑜却仍旧得不到安宁。
看着池映寒出去和池翔争执起来,她深深清楚池家的衰落,和产业被四房池昌所夺,起源都是因为池映寒的不成器。
她眼前的这群人,都会在不久之后一无所有,直到惨死。
所谓的受到惊吓,原不止是在马上被惊到那么简单。
顾相宜从床上下来,坐在窗边,听着外面传来阵阵争吵声。
“你现在知道后悔了?这媳妇就是你娶回来的,不是我娶回来的!别人在场上辱她便是在辱我!就一个衰落的顾家,我都没他们家什么呢!那继室的女儿自己什么身份不清楚,屡次蹬鼻子上脸!”
“孽畜,跟我去道歉!把这事儿平了!”
“好啊,去就去。本少爷正好要告诉她给她面子的前提是人都有脸!她不要脸,就别怪本少爷不给她脸!”
“你!……行啊,你这是翅膀长硬了,要气死老子是不是?老子正要同你断绝父子关系!由你个孽畜自生自灭去,当年你活下来的时候,老子便已感慨为什么苍不公该死的不死,不该死的死了!偏留你这孽畜、你这祸害!”
“行了!你们父子俩都少两句,老爷,我了一直这样对二郎不是办法,你们都冷静点!现在恐是去不了顾家,安家老太太已带人去退亲了,你这时候再去,岂不是一团乱?”苏韵调和道。
池映寒哼了一声,道“她罪有应得!”
池翔真是不知该怎么能和这孽畜沟通明白“爷啊,她再怎么活该,也是你亲家的女儿啊。”
今日去退亲,安瑾瑜去的倒是勤快。
虽然厌恶池映寒到骨子里,但不得不承认,他能解脱还是拜池映寒所赐。
柳如歌见到女儿被抬回来先是被吓傻了,后听来龙去脉,她真是气得不出话来。
顾相情今日那鲁莽举动她竟不觉得意外,但在那公开场合逞一时之快,真是蠢极了。
蠢到柳如歌直叹她不过是一句话未嘱咐到,女儿便不知高地厚了。
也许这就是命?
她已是拼了命去护着女儿,再想教女儿些事的时候,她已习惯了娘为她安排一牵
柳如歌一撒手,她便出了这么大的事。
柳如歌连连赔笑,一边赔着不是,一边委屈的讲述着顾相宜在家里做的那些恶劣事儿。
安老夫人听着也惊觉不可思议“你要是不,我可还真不知三姑娘竟是如此飞扬跋扈一个人。她亲娘早不在了,她竟还要求亲娘在的要求来,岂不是不知高地厚?”
“可不是吗?我这也是劝相情不要同那三丫头计较,三丫头胡搅蛮缠着。今日场上三丫头仗着嫁去了池家,仗势欺人,纵那不知是非的池二恶意拦球,相情是气急了,一时冲动才犯了蠢。我们也不是不知事宜,相情这般情况,自是无法如期嫁去,可这事儿我们是要讲清楚的。”
待送走了安家,柳如歌深深叹了口气。
虽是折了姑娘的前程,但好在是保住了名声,需让外界知道这事儿顾大姑娘绝不理亏。
以后方能低嫁于一个普通农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