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带池映寒和池映海同时出门的时候,顾相宜是一手拽着一个。
不过,池映寒在打心底里不同池映海计较之后,顾相宜如同解脱了一般。
终于又省了一件愁饶事儿。
顾相宜带池映寒去了全城最全的铺里,进门后,顾相宜转身问道“冬日多数见你穿着裘衣,还没见过你夏的穿着,你喜欢什么样式的?”
池映寒扬起嘴角道“你猜!”
“看你这傻样,怕不是夏穿黑衣吧?”瞧着顾相宜一脸的嫌弃,池映寒驳道“我他妈又不是刺客,我穿黑衣干什么?”
“那……白的?”顾相宜瞧着又不对,“白衣素雅,多是书生穿的,瞧你这模样又不像。”
池映寒在门口叉着腰道“我怎就不像书生了?我现在也是参加府试的人了,怎就不能穿白的?”
但瞧着顾相宜那又一脸忧郁的模样,池映寒心里反省是不是刚才两句话重了?
他立刻服软道“罢了,你挑你挑,你挑什么我穿什么!”
顾相宜打趣的道“那我挑红衣配绿裤,你也穿?”
池映寒“……你能不能良心点?!”
好的夫妻是一体的呢?他穿红衣配绿裤,她岂不是也要跟着一起丢人现眼?
池映寒倒也不争,就在门口等着,且看顾相宜给他挑什么料子回来。
顾相宜来到铺子内,这里还是女衣布料多一些,顾相信遂去问掌柜的道“有没有孩子穿上好看些的布料?”
掌柜的道“这一排都是,多大孩子穿的?男孩女孩?”
顾相宜指了指池映海道“他穿。”
“这孩子是吧?等我给你推荐一些,你看看,保准合适。”
顾相宜同掌柜的交谈的间隙,池映海依旧一言不发的躲在顾相宜身后,睁着大眼睛看着掌柜的以及这眼花缭乱的布料。
二房夫人此前从不给他买衣服,两三件褐色的衣服,每件生生穿到穿不下,还要去找裁缝重新修剪再穿。
不多时,掌柜的拿出一块浅蓝色的布料,介绍道“男娃穿这种甚好。”
顾相宜接过这块布料,这布料材质确实不错,瞅着也精神,顾相夜是相当喜欢。
她低头问池映海,道“这个花式你喜欢吗?”
池映海没见过什么好看的花式,这里的花式他都觉得好看,遂道“喜欢。”
“那就来这块吧。”
“成,娘子是在这儿裁了,还是带回去自己裁?”
“我们回家自己裁就校”自家有仆人能裁衣服,顾相宜自是不会在外面多花缝纫钱。
待掌柜的替她装好这块布料之后,顾相夷目光突然落在不远处的白锦布上。
这白色的锦布,纯挚无暇。
引得顾相宜不由得目光落在上面多时。
她曾以为,那些翩翩公子哥一般的郎君们,都应是如此穿着的。
直到
她遇见了池映寒。
他的出现完全打乱了她所有的想法,引得她连想给池映寒挑些布料,都不知哪一块适合他。
掌柜的又介绍道“娘子可是在为自家夫君挑选?”
顾相毅头应着,掌柜的连忙介绍道“颜色的话,这种深蓝、深红、深绿的,都合适,入夏了穿这些都合适。”
话虽这么,但顾相宜还是比较中意方才看重的白锦。
顾相宜遂拿起这块白锦,同掌柜的招呼道“掌柜的,你等一下,我拿这块白锦看看。”
顾相宜罢,便拿着这块锦布来到门口。
此刻池映寒正悠闲的靠在门口,听闻顾相宜跑过来的脚步声后,看也没看,第一反应便道“好了不许给我挑红衣配绿裤啊!”
顾相宜瞧他这模样都想笑,赶忙道“池二,抬手!让我瞧瞧这衣服适不适合你!”
池映寒闻言,方才垂眸。
见顾相宜还真挑了件洁白的锦衣。
池映寒平日里可从不穿这种衣服。
“顾相宜,你不是本少爷穿不得那种翩翩公子才配穿的衣服吗?”
但顾相宜却没理他,这会儿比量着这件衣服,顾相宜突然笑了出来“真合适。掌柜的,给他量量这件!”
池映寒当真搞不懂祖宗每日在自娱自乐些什么。
但闻祖宗这件衣服合适,池映寒也仔细瞧了瞧这块布。
锦布倒也金贵。
最关键的是,顾相宜挑中的衣服,也定是上得了台面的。
这么一想,池映寒倒也觉得这衣服不错。
池映寒遂道“掌柜的,就这件,包上!”
……
而池映寒和顾相宜却不知道,此刻他们不在家里。
家里又热闹了起来。
这傍晚,池家门口可是出了热闹。
热闹到老夫人正同池映莲下着棋,突然外面丫鬟进院喊道“老夫人,外面又出事儿了!”
下了一下午的棋,老夫人心情好不容易缓解了些,却听外面又生了事。
老夫人一阵头疼“这又怎么了?”
“那柳如歌带着顾相笙负荆请罪来了!”
府试才过了两日,还没等池家缓过劲儿来追究,柳如歌便在池家门口,呵斥顾相笙给池家众人跪下。
老夫人和苏韵等人上前一瞧,这顾相笙可是滑稽,背上还背着个巨大的乌龟壳,乌龟壳上写着个大字罪!
而柳如歌手中更是拿着一个棍棒,一脸委屈的道“亲家的,这事儿生生是我对不住你们,若不是这孽畜前两日病了,我早就要来让你们好生惩罚他、教训他,我们两家亲家好生生的关系,全让这孽畜给搅和了!”
听闻柳如歌就站在池家大门口哀嚎,苏韵看不下去了,道“你们娘俩进来话。”
在外面闹这出,是丢谁的脸呢!
柳如歌赶忙用棍子拍了下顾相笙,喝道“孽畜!跪着进去,不许起来!”
老夫人看着顾相笙真就跪着进来的,一个当娘的能让亲生儿子做到如此,莫其他,诚意倒是挺足。
老夫壤“亲家有心道歉,为何选择这个时辰?”
“这个时辰……有什么道吗?”
“二郎和二郎媳妇出去了,当事人不在,如何解决这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