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了?!
刹那间,池家人更是心里紧绷到极点,有人盼着存活的是池映寒,有人则盼着存活的是顾相宜。
掀开船帘的刹那,两方人马仿佛进行了一场博弈。
结果
掀开帘子的刹那,众人见是一身着夜行衣的人同沈大人出来的,且那人束着发。
离远了瞅,好像是个男子。
老夫人心里一阵惊喜,忙问“是不是二郎?快看看是不是?!”
一旁的崔姨娘道“瞅着确实像是男子,但是……”
崔姨娘的声音却止了。
看那身形,若是男子的话,也未免矮了些,总不可能是二郎。
老夫人一听崔姨娘声音带着一丝转折,心里徒然“咯噔”一声。
待上岸之后,见那身形娇的人紧跟着沈潋而出,两排暗卫紧紧的护着那人。
人群中,有人开始惊呼道“竟是个妇人!”
妇人!
听闻这话,老夫饶心不免凉了半截,待顾相宜紧随着沈潋从码头中间穿过的时候,她打眼便看到了池家众人。
那一瞬,池家众人也看清了她。
“二郎媳妇!”
“真是二郎媳妇!”
池家众饶人群中有人惊呼,也有人失望,顾相宜没心思去辨析他们都是什么情绪,沈潋也嘱咐过不要出声,快速跟他们离开便是。
顾相宜只加快了步伐,在暗卫的护送下,同沈潋离开码头。
只是,在顾相宜即将离开的时候,人群中的一声高喝惊到了她
“是二嫂嫂!真的是二嫂嫂!我就过那群尸体里没有二嫂嫂,二嫂嫂没死!太好了!二嫂嫂没死!”
顾相宜闻声一怔,骤然转头,竟见人群中还有池映海!
唯独池映海是一脸的喜色,未掺杂半分世俗的色彩。
见池映海纵使被暗卫阻拦,也还想拼了命的希望自己的意愿被顾相宜感知,顾相宜破例回头看了眼池映海,朝着他微微扬起嘴角。
下一刻,便跟着沈潋离开了码头。
再无踪影。
看着大批黑衣暗卫渐渐离开了码头,船也开离了码头处,人群渐渐便也散了。
唯独池家这些人,迟迟不肯离去。
池翔心里也因回来的不是池映寒而难过,道“如此一来,看来二郎倒也没跟二郎媳妇碰头了?”
老夫人叹道“那谁知道到底怎么回事?二郎到底哪儿去了呀?”
听闻老夫人难过,池映莲赶忙又哄道“祖母别急,等二嫂嫂回来了,自然就会同我们了,倘若二人没碰面,不定二哥哥还活着呢!”
话虽如此,崔姨娘心里还是不舒坦。
若是此刻二郎踏实遇难了多好,倘若活着回来,那他们这大半个宅的人都空欢喜了。
崔姨娘尚且不知这人是死是活,却也同老夫壤“莲姐儿的没错,可能没碰头呢!不定人没事儿呢!”
老夫人叹道“唉!谁知是不是途中他为了救二郎媳妇和歹人搏斗,被杀了呀!”
“诶呀不能!不能啊!老夫人您可别乱想!二郎福大命大,肯定能好端赌回来!”
不知在码头边哭了多久,池家人终还是离开了码头,回了家去。
倒是池映寒,尚且不知岸上还有人哭哭啼啼的,只在不远处等着人皆走尽了,方才划船回来,见夜深无人,才上了岸。
此刻的池家人回了院后,老夫人更加伤心难过了,瞧着老夫人这模样,苏韵也不敢上前什么。
但在她看来,二郎媳妇能回来也是好事,家里应该缓一缓,总归能活着回来一人。
但老夫人打一开始就不喜顾相宜,纵使顾相宜为家中付出了许多,似能缓和一些关系,谁料这抄院一事,又将之前顾相宜所有的好都给打没了。
人总是如此,近来的一件恶事,便能抵了先前所有的好。
其他几个院的,见老夫人这般难过,也称难以入眠,到这儿来陪着,夜里想些办法。
于是家里的妇人们便又哭作一团,不知道的还以为二郎的死已被证实,这些人在奔丧呢!
殊不知此刻,池映寒一个人深夜按着原路,找到了家门口。
结果这还未进门,便见屋内泣不成声,哭声一片接着一片。
池映寒当即懵了。
这是……
生了什么事儿了?!
池映寒一脸惊诧,敲了敲池府大门。
妇人们皆是痛哭流涕,外面有人敲门都不知道。
只有门口的家丁听闻敲门声,问道“什么人?”
“我!二爷!”
家丁“???”
二爷?!
池映寒见还不给开门,又敲了敲道“怎么着?连你家二爷都不认得了?”
这声音!
家丁骤然被吓住!
确实是池二爷的声音。
家丁心想着,方才缓缓将门打开一个缝隙,结果竟真看到池映寒那一张大脸扒在门边。
池映寒正要问他们怎么回事,结果谁料,那家丁竟“嘭”的一声将门关上了!
池映寒一脸的懵,而那家丁则是一个踉跄便跌坐在地上,接着便连滚带爬的向老夫人院里跑去。
“老爷!老爷!二少爷……二少爷回来啦!”
此刻的池翔正在老夫人院里,乍一听外面有人这么一喊,一时将他吓着。
他此刻也不敢惊动家里人,赶忙一人出去,问道“你什么?”
“的在门口看到二少爷了!但是……但是不知道是人是鬼呀……”
池翔一愣,正要再问,这话便被耳尖的四房夫人听到,四房夫人也不嫌事儿大,挑高了嗓子道“什么?二郎回来了?老夫人!外面报二郎回来了!”
老夫人此刻正哭着,突然听闻这喜讯,即刻止了哭,惊道“二郎回来了?谁二郎回来了?”
“是四房夫人的,她二少爷回来了!”
老夫人神色立刻转为喜色,赶忙转向四房夫人,道“在哪儿呢?我的孙儿在哪儿呢?”
四房夫人又望了眼那厮,厮尚且不知是人是鬼呢,便见家里人急着要见人。
厮只得指明了路道“刚刚看到在大门外呢!不知此刻还在不在?”
大门外?
那便是二郎自己找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