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元知府还没打算说的,但听池映寒问到这儿,元知府更是郁痛的拍了拍大腿道“可不是出事儿了么!”
瞧着元知府痛苦的模样,顾相宜不禁追问道“元知府,到底是出什么大事了?”
元知府诉道“还不是安瑾瑜那个杀千刀的东西呀!我家婉儿当初就说安瑾瑜这人不行,我们当初寻思婉儿脸都毁了,这辈子还想嫁什么神仙不成?能找个这样的已是千载难逢的机会了,她若这时不嫁过去,机会就得被别人抢去了。故而当初无论她如何寻死觅活,我们也只当她是在胡闹,逼着她嫁去了。结果……结果才过了多长时间?安家就出了偷盐这种败坏名声的事儿,我这才发觉婉儿当时说得没错,这才同安瑾瑜说要同安家和离,可安瑾瑜非但不答应,没两天就将人带走,至今生死未卜!她娘伤心过度卧床不起,我这也日夜忧心呢!这心里难受啊,我们这好端端的孩子,怎就让那么个混账东西给糟蹋了呀!”
元知府说到这儿,肠子都悔青了。
顾相宜听闻他这倾诉,不禁叹道这安瑾瑜无形之中伤害了多少人!
“元知府,你们也莫忧心了,过会儿我去您府上给您夫人看看,送些药过去养养神。”
元知府叹了口气道“那便有劳顾娘子了。”
顾相宜不多时便同元知府回了府,而池映寒则是一人回了家。
池映寒回家之后,家里又是惊喜,又是哭天抹泪的,还为池映寒打好了热水,让他好好将自己清洗一番。
池映寒待洗完澡回了房之后,整个人都跟解放了一般,还是在床上躺着舒坦……
不过,池映寒心里也明镜着,苍天给了他这次重考的机会,他再不能错过了。
这次,他是发自内心的想给小祖宗争出个身份,给亲娘争个拿得出手的面子出来。
池映寒躺了没多久,便起身去叫杜仲。
杜仲听闻少爷叫他,连忙过来,道“少爷,有何吩咐?”
“我待会儿就去书房用功了,我上次讨到那个食谱,你去找厨子做上两份回来,今儿晚上务必监督小祖宗吃了。”
杜仲这便懂了“这我知道,毕竟少夫人也得养好了身子,准备要孩子了不是?”
池映寒本是有这个意思的,但这话突然从杜仲嘴里说出来,他反倒有几分不好意思了,赶忙驳道“瞎说什么呢!这事八字还没一撇呢!”
杜仲听闻都笑了“少爷,你就别遮掩了,你都勤奋到三日一次了,再怀不上,那就是你俩之间谁有问题了。既然少夫人承认她不存在不育的毛病,那么……”
“滚滚滚!不许再说了!”
见池映寒真有几分不好意思了,杜仲便一边打趣的笑着,一边赶忙离开了。
待到傍晚顾相宜忙完回来的时候,池映寒将两大碗诡异的饭食摆在她面前。
顾相宜见了这两大碗饭食,不由得一怔“当归红枣排骨?黑糯米补血粥?”
池映寒得意的点头道“昂!以后这就是你的食谱了!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顾相宜嘴角微微抽搐“你把我主食换成这些,还不抵让我天天吃药呢……”
池映寒听后驳道“吃药伤身!还是按我给你讨的食谱来,保证给你养得白白胖胖的!”
说着,池映寒便盛起一勺排骨汤,给顾相宜递去“乖,我喂你吃。”悦电子书yuex
说实话,池映寒自己都知道这些玩意儿味道极怪,好在他见识过他家小祖宗是连米的尸体的味道的汤药都能咽下去的,他这才敢大大方方的用这个食谱喂她。
好在顾相宜倒也没回避,他喂她吃,她便乖乖吃了。
但顾相宜心里还是有几分犹豫,道“池二,其实我还是没准备好……若真是怀上了,我可是禁不起落胎的,故而到时候所有产业生意以及你的科考,我一概都不能管了……现在养身子倒是妥当,可若是这节骨眼我将手头的所有事务全放下……我总觉得还是不行……”
“没事,我不着急,我也只是希望你好生照顾好自己。我说过,你不期待,咱们就不要。毕竟养孩子应该是件满怀期待的事,而不是痛苦的事。乖,再吃一口。”
池映寒说的也是心里话。
其实顾相宜能答应同他养育子嗣,他便已经很满足了,至于什么时候要,自然是在她也期待同他一起养育孩子的时候。
直到池映寒将这一整晚都给她喂完了之后,他的心也踏实了大半。
“对了,你昨夜是一夜都没睡吧?今天早些休息啊。”
顾相宜被他这话惹得一惊,不禁叹道“亏你还有点良心,刚刚你盯着我的时候,我还以为你想告诉我三天到了呢!”
池映寒“……”
他像那么过分的人吗?
呃……
好像有点,他确实想过提醒她,既然他回来了,那么他们那个约法,应该从四天改成三天了……
……
而接下来的日子,池映寒白日里找到了正经差事,平日里卯时便起床学习了,只有隔几日晚上玩得累了,第二天才睡一次懒觉。
果然,在半个月之后,官家放消息了
年底十二月所有考生将被由京城派遣的官员亲自押送到天子脚下重考。
次年三月乡试以同样方式于京城重考。
待这消息传入池家的时候,池家人才知道池映寒为何突然勤奋了起来。
而这一次,他甚至不需要顾相宜太多辅导他,竟在书房专攻起自己的诗韵和作诗速度。
在不需要过多辅导池映寒的日子里,顾相宜则带着池映海出门实践,甚至培养池映海独立接诊。
瞧着他们夫妻俩这般模样,四房院里的池映松越发的坐不住了。
想来距当时顾相宜受老夫人责罚,也过去挺长一段时间了。
但池映松则是越发的纳闷“这都过去多久了,瞧着他们夫妻俩也没有要孩子的意思,怕不是还在避子吧?”
听闻这话,房氏笑道“纵使再避子又如何?咱们总不能再抄他们一次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