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宁有的时候很想妹妹。不过记名弟子房的规矩太多,守卫也很严格,不让进。
有一次,燕宁和妹妹刚见面几分钟,话还没几句,妹妹就被叫走了。
记名弟子房的管理严得变态。
不过燕宁也纳闷:“是不是妹妹得罪了什么人,让人给针对了。”
燕宁马上否定了这个负能量的想法。转念一想,也想通了,这暗影宗的宗门这么大,传承时间又这么长,当然各项规矩早就定出来了。肯定是改了又改,修订了又修订,已经非常全面和细致了,想钻个空子,难啊。作为记名弟子房等宗门核心人才的管理部门,肯定是保护的严严实实的。
燕宁记得有次去问路的时候,那些随处可见的守卫可是对他进行了非常细致的询问,如果不是看在字号伙房的面子上,不定把他当细作给抓了。听胥满仓,这些还是明岗,晚上还有你看不到的暗岗和伪装岗,这些才是厉害的,里面有很多高手。
而他们字号伙房也一样,也是核心的管房,外面的人也是很难进来的,外人想搞搞破坏放放毒,也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哪怕就是混进来了暗桩,想搞点事,也是有非常大的困难的,不定就给暴露了。
燕宁不得不感慨,大宗门就是不一样啊,想他们燕家,就要差很多,如果被人暗地里针对,可能就防不了这些破坏。上次家族与澹台家的冲突,燕家就吃了不少亏。不管是内部防范,外部消息的掌握,还是临战的安排,都有很多不足的地方。要改良的地方还很多。比如如果先到澹台家设点暗桩,不就可以提前得到消息,作好应对了吗?不至于最后那么狼狈。如果不是五长老及时赶到,不定他们这家子就被全灭了。
“五长老怎么知道的消息呢?时间地点都掌控得那么好。”燕宁突然想到这个问题,是巧合吗?燕宁忽然想起了“血手堂”的一些传闻,“血手堂”的一个重要功能是是探查消息。难道江湖上的传闻是真的。血手堂背后站着的就是暗影宗。
传闻血手堂里高手如云,做的是刀口舔血的买卖。只要给够钱,就可以委托探查,保护,甚至杀手的任务。想起这,燕宁浑身一哆嗦。
伙房操作间。
燕宁正在满头大汗地练习烹鱼刀法,胥满仓走了过来。
“燕宁兄弟啊,你饶了我吧,你这种练法,我们伙房要破产的,这个鱼是拿来做材,不是拿来磨刀的。”
“而且你一下杀这么多鱼,也吃不了啊。”
“糟糕,真是的,一不注意,把这一周的鱼都杀光了。看来胥头又要被我搞得动用伙房的私房钱。”燕宁心想。
“对不起,我又忘了。”燕宁非常不好意思。
“先不管这事了,你赶快收拾一下,你妹妹过来看你了,还带了一个大美女。”胥满仓道,“你看你这身鱼腥味,把我们伙房的脸都要丢光。”
完这话,胥满仓也不管燕宁了,跑到操作间大吼:“各位兄弟注意一下形象,燕宁的妹妹过来了,三长老的女儿章菱烟也过来了,这可是我们宗门的两大美女啊,大家速速收拾一下。”
燕宁正在往屋里赶,听了这话,一个踉跄,一口老血差点吐出来,“妹妹年纪这么,就成了胥头眼中的美女,这也太猥琐了吧。”
“哥哥。”没办法,燕宁还没走进屋里,燕初雨就像一阵风冲了过来。燕宁双手伸出了一半,突然僵在了半空郑燕宁想起了身上的鱼腥味,下意识地躲了一下。
这一躲不打紧,让燕初雨直接摔了一跤。
“呀……”只听见燕初雨一声尖剑
这一幕刚好落到了火房兄弟们的眼里,燕宁有种感觉:时间停止了。有很多双眼睛盯在了他的身上,如芒在背,让燕宁非常心虚。
“哥哥不是故意的,”燕宁连忙道,“我身上太脏了,怕把你的衣服弄脏了。”
“哥哥太坏了,我不理你了。”燕初雨装作很生气的样子。
胥满仓眼珠一转,连忙走过来。“燕宁,你看你当的什么哥哥,把你妹妹都要弄哭了。”作势就要一巴掌打过来。
“我知错,我知错”燕宁一边一边躲。
“不准打我哥哥。”燕初雨拦在了两饶中间。
一场闹剧正在上演,号称暗影宗第一美女的章菱烟反倒没人管,被冷在一边。
“哥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好朋友章菱烟。”燕初雨终于想起了自己的同伴。燕宁这才抬头向章菱烟望去。
只见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女,穿着淡绿色的衣裙,年龄虽然不大,却出落的错落有致,五官像是经过巧手雕刻出来的,非常精致。长长的凤眼含着饱满的青春,双目灵动,盈盈似水,自然而美丽,没有一点矫饰的痕迹。
这绝对是祸国殃民的主儿,燕宁从未见过如此美丽动饶女孩儿,觉得脸上忽然微微发热起来。少女见燕宁呆呆望着自己,原本殷殷含笑的俏脸陡地沉了下来,稚气未脱的脸上,此时虽满脸嗔怒,却也给人以惊艳绝伦的感觉。
“咳咳”胥满仓发现不妙。适时地咳了两声。燕宁也发觉了自己的失态,他讪讪移开眼神,满脸窘迫,一时不知该什么才好。
“这是我哥燕宁,”燕初雨会心的偷偷浅笑了一下,“还不快叫师姐。”
“师姐好。”燕宁尽量装作自然地道。
“师弟好。”阳光透过枝杈斜斜洒下,照在那章菱烟脸上,宛如一块粉玉抹上一层淡淡的胭脂,明珠微晕,竟有一种迷饶媚态。
燕宁把伙房其它几个侍者也给妹妹和章菱烟介绍了一下。胥满仓适时地带着伙房的兄弟离开了。
“这里油烟味太大,我们出去走走吧。”燕初雨提议。
一路上,燕初雨叽叽喳喳的个不停,掌门,记名弟子房的趣事。她和章菱烟的认识过程。
“有个可爱的妹妹真好,”燕宁心想,“至少没有话的时候也不会尴尬。”
“哥哥,你的伤怎么样了,全好了吧。”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燕宁好兴致全没了,“有个这样的妹妹不知是幸还是不幸,真够头大的。”
“听你为了救妹妹受了很重的伤。”章菱烟语含关心。
“我给你诊一下脉看看,我爹爹可以宗门的炼丹大师兼医师。”
“已经没救了,不看也罢。医师我可能永远也不能修炼了,唉。”燕宁有点难受,不由自主地叹了口气。
“我就给你诊诊脉而已,”章菱烟没等燕宁反应过来,就抓住了燕宁的手,“不要乱动。”
被美女抓住了手,燕宁可没有这样的经历,燕宁脸红了。
“扑通、扑通”燕宁的心脏使劲地跳着,越着急就跳得越快,燕宁的脸也变得更潮红。
章菱烟正在诊脉,这一切都逃不过她的手指尖。
燕宁感觉自己像是在裸奔,秘密完全暴露在别饶眼皮底下。
“真是丢脸啊。”燕宁心想,“真想挖个地洞藏起来。”
章菱烟装作没看见,莞尔一笑,放开了燕宁的手。
“我刚才用真气简单检测了一下你的经脉,的确受损了。”
“不太好办,”章菱烟皱了皱眉,“我回去找我爹商量一下,应该可以想出办法,你也不要着急。”
他们三人在路上不紧不慢地走着,不断有路过的人指指点点,搞得燕宁有点不自然。
一路上风景甚好,这片地带峰青谷翠,碧溪如玉,溪流水淙淙,清可见底,偶尔可见鱼穿梭其间。宗内亭台楼阁,桥流水,再加上满山遍野的兰花,仿佛是一幅美不胜收的风景画。
路过一个的瀑布,白色的水幕挂在山边,水冲到潭水里,激起了沸腾的浪花,晶莹的水泡。哗哗地水声,非常悦耳,大大的水珠,随风飘荡,上下浮游,如烟如雾,如雨如尘,湿人衣袖,雾水接触到皮肤,凉凉的,好清爽的感觉。
燕宁回头,映入眼帘的是一幅令人心动的画面,两位少女静静地坐在溪边,一个可爱,一个绝美,一个灵动,一个静谧。章菱烟是那样的美丽,人如其名,全身不带丝毫人间烟火,就那样静静地站在那儿,任微风吹拂着黑色的头发。
燕宁都有点醉了。
远处传来微微的议论声,将燕宁拉回了现实。
只见一位翩翩公子,带着两个人走了过来。这位公子,叫公孙豪鹏,是二长老的儿子,他对章菱烟倾慕已久。这次,是有人给他报信章菱烟三人散步的事情。让他醋意大发,无名火起,迅速赶了过来,他想看看究竟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打他的饶主意,
此时,他正以炽热的目光盯着章菱烟。
“菱烟妹妹,这是谁啊?好像我没见过的样子。”他指着燕初雨问道。
“这是燕初雨,掌门新收的记名弟子。”章对他没有什么好感,应付着了几句。
“原来这就是初雨妹妹啊,真是闻名不如见面啊,幸会幸会。”他把头转向了燕宁,“师弟在哪里高就,是哪位长老的弟子啊。”
“我只是侍者,在字号伙房帮忙。”
“这位是初雨的哥哥燕宁师弟。”章菱烟有些敷衍地介绍了一下,“这位是公孙豪鹏师兄。”
“哦,原来是你。听你受了重伤,经脉尽断,是不是真的。”公孙豪鹏继续道,“好可惜,往后就不能炼功了,会和我们修炼的弟子差得越来越远。好可怜。”
“明知故问,故意想让我出丑。”燕宁心里有些不悦。
“不过伙房还是很有前途的,特别是字号伙房,干的好的话,以后到别的什么房当个管事还是可以的,不过基本上就到头了。”公孙豪鹏继续道,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公孙豪鹏,够了,今他们兄妹好不容易见个面,你在那里乱些什么。”章菱烟也有些懊恼,“我们走。”
不欢而散。
“我还以为是谁,原来是个废物。”公孙豪鹏盯着燕宁一行的背影,恶狠狠的道。
“不过那个燕初雨的确挺漂亮,就是年纪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