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龙大厦。
镇妖司的办公室外面,人头攒动。
这些人衣着华贵,全是大富大贵之人,他们都是闻听“镇妖司”这块金字招牌,前来请求帮助的客户。
“哎,别挤!别挤!大家排好队!老板很忙的!门口只留下五个人,其他人回去吧,明日再来!”秘书陆倩站在门口,维护着秩序。
排在最前面的五个客人满脸欣喜之色,而后面的人则悻悻然离去,有的客人不远千里来到这里,等待了好几日,都没能排上队。
没办法,“镇妖司”这块招牌如日中天,办公室的门槛都快被踩烂了,但是精力有限,服务不了那么多客人。
一个体型圆滚滚的胖子,充分发挥他的体型优势,挡在办公室门口,成为第一个幸运儿。
胖子穿金戴银,光是手腕上的那块金表便价值不菲,他的手里提着一个密码箱,挤得满头大汗。
陆倩带着胖子走进办公室,胖子掏出手绢,气喘吁吁擦拭着脸上的汗水。
办公室的落地窗前面,一个男人背对着胖子坐在老板椅上,梳着大奔头,翘着二郎腿,右手夹着雪茄,左手晃荡着红酒杯,正优哉游哉地坐在落地窗前面,欣赏黄河日出的美景。
听到陆倩的呼喊,男人这才缓缓转过身来。
这个男人不是别人,正是周二苟。
我不在镇妖司的时候,周二苟就是我的代言人,很多时候,这里的生意我都是交给周二苟打理。
“大师,救我!”胖子急切地喊道。
周二苟努力努嘴巴,示意胖子把密码箱放在桌子上,胖子会意,打开密码锁,箱子开启,里面整齐地码放着一摞摞钞票。
周二苟咬着雪茄,伸手摸了摸那些钞票,咧嘴笑道:“好说!好说!好说!”
胖子坐在周二苟面前,跟周二苟会谈了片刻,临走的时候,周二苟叫住胖子,指了指胖子手上的那块金表,笑嘻嘻地说:“我墙上的挂钟走时不太准了!”
胖子也是个会事之人,立马摘下金表,放在钞票上面:“我的金表很准时的!”
周二苟微笑着目送胖子离开,然后抓起电话:“喂,紫龙哥,接到一笔大生意,做事!”
……
京城。
第七局总部。
一个高大魁梧的身影背对着杨小茹,手里的香烟静静燃烧着,他是第七局的局长,肩负着秘密守护国家安全的使命。
“你真的决定了吗?”局长问。
杨小茹点点头:“是的!这是我的辞呈报告!”
杨小茹递上一份辞呈报告,放在局长的办公桌上。
局长幽幽叹了口气:“这些年,你为第七局立下了汗马功劳,你的能力上级是非常认可的,我还想培养你成为我的接班人,你的离开,我实在是有些舍不得!”
杨小茹笑了笑,说:“谢谢局长的器重,即使我离开了,我也会义无反顾守卫国家安全!只是……这么多年,我活得太伟大了,我想为自己活一次,去追求自己想要的东西!”
局长吐了个烟圈:“去黄河么?”
“是的!”杨小茹的脸上露出幸福的微笑:“去黄河!和我爱的人一起,看日升月落,听晨钟暮鼓!”
半晌,局长幽幽叹了口气:“去吧!祝你幸福!大喜的时候,不要忘记通知我!”
“谢谢局长!”杨小茹优雅转身,脚步轻快地走出第七局。
京城的阳光有些刺眼,杨小茹用手挡住眼睛,阳光从指缝里落下来,杨小茹轻轻说道:“别了,京城!”
……
澳门赌场。
一个身穿白色西服,系着粉色领带,绑着脏辫,戴着耳钉,打扮十分潮流的老头,正在赌场里挥金如土。
没人看得出这个老头的年纪,反正横看竖看,这个老头都非常年轻,精力也非常旺盛。
他是赌场的常客,也是这里最尊贵的客人,他就是老白。
在我们的引荐下,老白认识了驹哥,又通过驹哥认识了赌场的幕后老板,威尼斯,现在他全权负责威尼斯大赌场的安全,是威尼斯的座上宾,深受威尼斯器重,所以他在这里挥金如土,其实是不用出钱的。
当然,以老白的性格,他在赌场里这样放肆玩乐,其实是为了吸引更多的漂亮妹子。
老白喜欢那种众星拱月的感觉,自己像个帝王一样,身旁围着几十个佳丽,有模特,有小明星,个个都是身高腿长的大美女。
有人给老白拿着雪茄,有人给老白喂水果,还有人给老白按摩。
老白不时搂过这个美女亲一口,或者又将他的咸猪手,放在另外一个美女的屁股上。
每当赢了钱的时候,老白就会将赢来的筹码,哈哈大笑着抛洒给那些美女,然后站起身,随便抱起两个美女,往赌场楼上走去。
这只千年老狐妖,哦,不,千年老狐仙,也算是享尽了人间极乐。
……
英国伦敦。
英超联赛正在上演一场大战,现代化的足球场里面灯火通明,数万人在振臂欢呼。
在人群里面,坐着两个人。
一个年近五十的中年男人,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黑人。
中年男人穿着一身典型的英伦风,年轻黑人戴着小帽子,手里捧着爆米花。
这两人,正是汤姆和杰瑞。
奔波回国的汤姆和杰瑞,不仅获得了休假,还得到了光明会给予的丰厚奖励,尽情享受生活。
汤姆把手伸入爆米花桶里面,抓了一把爆米花,问杰瑞:“你说谁会赢得胜利?”
杰瑞说:“我喜欢曼联,曼联会赢!”
“放屁!”汤姆说:“曼联最近状态不行,我认为利物浦会取得胜利!”
“曼联!”
“利物浦!”
“曼联!”
“利物浦!”
两人各执己见,争得面红耳赤,而后在观众席上大打出手,这滑稽的一幕,正好被现场的摄像机捕捉到,很快红遍了全球。
……
黄河上。
一艘气派的游轮缓缓航行。
游轮甲板上,摆放着一些祭品,有烧鸡、猪头、水果等东西,中央放着一个香炉。
我当先跪在香炉前面,双手捧着一炷香。
张梦瑶,唐娇娇,杨小茹三个绝色美人,跟着我跪在后面。
我点燃手里的香,毕恭毕敬地插进香炉里面,然后俯身磕头,拜了三拜。
游轮渐行渐远,黄河上隐隐飘来那首凄凉婉转的歌谣: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君恨我生迟,我恨君生早。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恨不生同时,日日与君好。
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我离君天涯,君隔我海角。
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化蝶去寻花,夜夜栖芳草。
……”
歌声中,一个披散着长发的脑袋,从水面冒出来,然后转头望向歌声飘来的方向,咧开嘴角,露出一丝笑容。
“阿九,这是什么歌?”张梦瑶问我。
我眺望着远方,微笑着说:“黄河谣!”
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