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低头干活
徐磊说昨个空闲的时候问护士,有没有一个全瘫的患者,他身边有一个瘦小的女人陪护,护士说半年前倒是有这么一个患者,女的天天满医院的收破烂,挺可怜的结果患者没钱做康复治疗,不到一个月就脏腑衰竭去世了,那女的不知道怎么的,也死在医院了。
说到这,徐磊颤抖着双手端起水杯。
喝了一口,眼巴巴可怜的望着我,那意思很明显。
救救我,我被恶鬼缠身了,我好怕怕。
这么大体格子的老爷们,一巴掌护心毛白长了?你也不要点脸了。
从徐磊的话里我分析,有俩个原因。
第一个是自己吓唬自己,估计是在医院工作时间长了,压抑的精神错乱。
第二个就是真的有鬼怪作祟。
这俩种我都不怕,只要能糊弄到钱,一切那都是小儿科啦,休哥我也算经历过风浪的人,这点小场面,大风大浪的啥没见过,这?毛毛雨。
等余生晚上回来带着金诺,我们三绝对可以把这小事儿摆平。
“小意思,天黑我带人过去找你,你把病房号告诉我,估计你也没休息好,下午好好睡一觉。大白天的没事。”
我真的不想告诉他还有一个原因是他神经紧张引起的,那我还赚个屁钱。
徐磊这种工作属于工薪阶层,不能多坑,我只要了五百块,以解燃眉之急,还说等晚上过去找患者帮着分担一下,徐磊对我这种善举表示感激涕零。
其实,我是想多坑点患者。
还说好,事情处理不了,全额退款,把印好的宣传单和名片递给徐磊,我想了,要是这件事办的漂亮,他还能帮我宣传一下。
现金到手,汉堡包必须得有。
喂饱了肚皮,我和金诺就傻老婆等苶汉,坐在店铺门口拍着肚子望天,余生这哥们也不知道去哪搞钱了,一小天了,还没回来。
殊不知,你休哥我已经钱包鼓鼓了。
哎呀,空手套白狼的感觉,真他么爽!
天快黑的时候,余生才蹦蹦跶跶的回来,远远就看到那嘚瑟样儿,脚底下还踩着鼓点回来的,衣服干净整洁,这他么也不像去扛大包了啊,更不用说什么搞钱,流氓子就是没个正形,我也金诺要是指着他吃饭,估计现在都饿趴下了。
“干他么啥去了?一天没见人影。”我肯定不能给好脸。
“约会,额,我赚钱去了。”
都他么说漏嘴了!
太嚣张了!
“就他么知道泡妞,知不知道我和金诺都快饿死了。”
“粗俗,粗辱,怎么随口大小便呢,我的白溪可说了,文明社会,使用文明用语。”
“去你妹的,还你的白溪。”
相互喷了一会粪,过完嘴瘾。
我俩坐下来点支烟,把白天徐磊的事情和他详细的说了说,余生很无所谓的说,这种事很简单,让我把司马高瞻叫过来陪着我就搞定了。
无论是恶鬼缠身,还是精神紧张,那老流氓一出手,全解决,根本不需要余生出手,我当然心里没底了,小流氓说老流氓,这俩都不靠谱,掉链子也不是一回了,为了万无一失,我打算带着金诺一起去,或许金诺将要受到伤害的时候,小月会出手相助,也算有个保险。
天色渐晚,整理好心态,想了想没什么遗漏的,我们一行三人溜溜达达的往徐磊的病房走去。
十二楼的病房灯火通明,我还买了一袋子香蕉,并不是伪装成看望患者的家属,而是为了一会好忽悠患者,拿人手短,估计他怎么也不好意思让我空手而归了。
“哎,你们来了。”徐磊见我们来了赶紧打招呼。
“先生们来了。快坐,快坐。”患者半躺在床上,面色虽然略显惨白,但精气神还算足。
“”
我们都没说话,安静的坐下,只有金诺坐着还不忘打量这单间的环境。
“这就是白天我请的先生,据说在这一片,只有顺心白事店的人有真才实学,水哥你看,真是年轻有为。”徐磊或许是为了给我们造势,一直在夸我们。
寒暄了一会,我快马加鞭的说出来的目的,又吓唬起患者水哥,随口胡咧咧,说现在他卧病在床,身体虚弱,很容易招惹不干净的东西,而且自身阳气不足,扛不住等等。
躺在床上的水哥显然不懂这些,几句忽悠把他吓的面色铁青。
对,这些都是司马高瞻教我的,他此时正站在我侧前方,以社会大哥自居,只不过除了我,连余生都看不到他,更别提别人了,他在我眼里是一个灰色虚影,只是能和我交流,抓不到摸不着。
当然,要不是他教我,我哪会这些弯弯绕,果然,水哥被忽悠的很快从被子底下掏出一沓钱,示意徐磊交给我,我先是假装推辞下,然后便厚颜无耻的收下了。
司马高瞻带着我在十二楼随意的走动,能溜达的地方溜达个遍,然后以一种绝对不可能的态度和我说,这里没脏东西,更加没有所谓的爱哭鬼。那就不对了,刚才司马高瞻已经看过徐磊和水哥,他俩的精神状态一点问题也没有。
俩者全部排除了,难道真的只是恶作剧?
“根据我的观察,多年的实战经验告诉我,嗯,这楼层狗屁都没有,还爱哭鬼呢?竟扯犊子,我还是先撤了,老哥几个还等我推牌九呢。”司马高瞻最后走到女厕门口,往里望了望。
作为一个灵,虽然是最低等级的邪灵,那也是有身份的,多少顾及着点身份啊,就那么公然的往女厕所看,呸,下流。
我也想看里面啥构造,不过我看着走廊内人来人往的患者和家属陪护,我还是忍住了,这颗三八的心七上八下无处安放。
我笑嘻嘻卑躬屈膝的态度应答“别介啊,您老先别走啊,是是,对对,您老说没有,那就是没有,不过老大啊,那这钱咱可收了,你的酒肉,我的生活费,都指着这趟活呢。”
为财低头,不磕碜。
“那你自己等,看看子时什么样,哎呀,吖的,这种粗活以后少找我,掉份儿。”本是一个东北的灵,非绕的满口京味儿,听得我这个别扭。
司马高瞻谁走就走,身影飘散,可能是我熟悉的原因,我现在可以坦然处之,一点也不觉得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