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头蛇、地瓜鼠、金剥皮等剩下的奴才们,见大管家也被武松不由分说地就给杀了,不由得更加魂飞魄散,没命地逃。
似这些奴才,过去为虎作伥,欺压百姓,不知曾经害得多少穷苦人家家破人亡。武松之前做都头时,也早就打算迟早要收拾他们了,此时自然不会放过。
杀之,为民除害!
武松抢步上去,挥起钢刀,先一刀,把那金剥皮给捅了个对穿,一脚踹倒在地。再一转身,两个纵步,便追上没头蛇,一把揪住他的后襟,扯将过来,只一刀,轻轻地把这厮割成了真的没头蛇!
还有两个奴才,武松并不认识。见武松杀红了眼,情知逃也是死,不逃也是死,发一声喊,拔出刀来,要与武松拼上一拼。
武松却喜这两个家伙还有点胆色,道:“来得好!”舞刀便抢将上去,一刀,将左边那个戳倒在地再一刀,便将右边那个握刀的半边胳膊齐整整砍将下来。
武松叹道:“可惜本领太也不济!”
眼见剩下的地瓜鼠,已经像老鼠一般,钻入森林,就要远走。武松冷笑一声,从地下捡起奴才们丢下的一把钢刀,轻轻一掷,那钢刀便飞了出去,将地瓜鼠钉在了树上。
看到这一地血腥,武松自己也吃了一惊,暗道:我本来不过是一个小小的都市职员,树叶掉下来都怕打伤了脑袋,怎么变得如此凶狠了?
杀了这几个早就看不顺眼的张家奴才,心中憋着的那口气总算泄了一点。
这才想起,刚才其实应该暂时把大管家这厮留下来,逼问一下张家堡的情况,看看能否找到进堡救人的机会,然后再杀不迟。不料一时动气,下手没有轻重,这下把人都杀了,如何进张家堡救人的事情却还是没有头绪。
武松有些懊恼,只好掉头先走,再想办法。这时,却突然听得有人喊:“饶。。。。。。饶命!”
武松回头一看,却见旁边草堆里,还瘫着一个奴才。
原来,这个奴才胆子最小。刚才武松大开杀戒,这厮居然吓得瘫倒在地,连跑都忘了。这时见武松把同来的人都杀尽,只道就要杀自己,便连忙出声喊饶命。
武松暗叫惭愧。刚才明明看到大管家带着六个奴才,自己总共才杀了五个,居然忘记还有一个。看来,毕竟是第一次开杀戒,不免有些忙乱。
这真是天助我也。正想找个活口逼问张家堡里的情况,不料就还剩下这么一个。
武松走到那奴才跟前,顿时一皱眉头,闻到一股尿骚气,却是这厮把屎尿都拉在裤裆里了。武松忍着恶心,用刀指着那厮,喝道:“想死还是想活?”
那奴才先是面色煞白,随即大喜,连连磕头道:“想活!想活!都头大人饶命!饶命!”
武松道:“我来问你,张大户这厮,是不是今天就要。。。。。。就要逼迫那潘家小娘子成亲?”
那奴才道:“是。。。。。。的,只因大奶奶。。。。。。大奶奶那天跌进湖里受了伤,这几天卧床不起,管束不了大户老爷,大户老爷就想趁机赶快把亲成了!”
武松道:“你知道有什么办法,可以让爷爷我进张家堡么?”
那奴才忙摇头道:“这个小人。。。。。。小人却没办法。大户老爷称霸清河,得罪的人多,自来戒备森严,轻易不让人进堡。自从前几天武都头你一闹,加上现在。。。。。。现在有个大官在堡垒里养伤,大户老爷要求守卫更加严格了,只怕连只鹰也飞不进去!”
武松知道这奴才说的是实话,想了想,又问道:“你可知张家堡内,现在到底有多少护院的私兵?多少奴才?”
那奴才道:“堡垒里大概有八百多护院私兵,奴才怕也有一两百!”
武松暗暗惊叹,一个土地主,家里居然能够养着这么多私兵,可见这大宋的土地兼并达到了什么地步,地方豪强又嚣张到了什么地步。
此时他已经突破达摩心经第一重,功力大增。但是,要独自在这么多护院私兵中杀出血路,救出潘金莲,难度确实太大。
那奴才见武松一时沉思,没有说话,有意讨好武松,以求武松饶命,便道:“武。。。。。。武都头,你是想进堡找大户老爷。。。。。。啊不,那姓张的老王八报仇么?”
武松把刀往他脖子上一拍,道:“是又怎的?”
“啊呀饶命!”那奴才连忙叫喊一声,吓得全身打颤,道,“都头大人不要误会。你若是想报仇时,小人。。。。。小人倒是有些建议!”
武松一听,忙道:“快说!”
那奴才道:“都头大人,你猜今天大管家带我们几个出堡,是要去做什么?”
武松怒道:“爷爷我没功夫和你这狗娘养的打哑谜,有什么事你就直说!”
那奴才忙道:“好好好!小人直说。今天大管家带我们几个出来,原本是要去西庄里亲自调运一批好酒进堡,用来招待贵宾。这张家堡不仅本身堡垒极大,还有东南西三面三个庄园,里面其实都是张大户的府库,藏有大量财货。都头大人知道小人的意思了么?”
武松猛地一脚踹过去,骂道:“直娘贼!说不打哑谜,还卖什么关子?”
那奴才忙道:“都头息怒!饶命!小人的意思是,那张家堡实在戒备太过森严,都头虽然本领非凡,天生神勇,但只身一人进堡,那也无异于是羊入虎口,别说找张大户报仇,自己都不可能平安出来。所以,小人之见,既然不能进堡直接宰杀张大户这厮,那烧掉他几个庄园,也是出了一口鸟气!”
武松这才知道他的用意。这等小人,历来如此,如果不能堂堂正正地达到目的,就会想方设法用其他的无赖手法。
但,武松却从这厮的建议中,看到了另外一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