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玉盘机关启动,玄殿的正门陡然一响,霎时间无数黄沙涌出!
黄沙犹如巨浪扑来,瞬间淹没了整个玄殿。
那些黑虫来不及闪躲,全都葬身于黄沙之下。
眼看着沙子有要填平这里的趋势,鹧鸪哨忙背着了尘,往竖井爬。
等二人爬出竖井,底下已被黄沙所盖。
鹧鸪哨呆呆地站在竖井旁边,看着井口处的沙子,心有余悸。
这时,托马斯来到二人身边,急道:“你们没事就好。”
鹧鸪哨回过神,忙将了尘带到了平坦的石台。
了尘倒在地,半身被鹧鸪哨托着。
此刻的他面色苍白,双唇发绀,浑身冷颤,情况并不是太好。
“都是我,都是因为我,师父你才会变成这个样子,都是我的错!”
托马斯跪在了尘面前,眼中含泪,说到哽咽。
这时,了尘双唇微颤:“看来我们要就此话别,咳咳!”
了尘的嘴里吐出一滩鲜血,与二人最后对望了一眼,便终于倒地不起。
“啊不——”
地宫内,响彻着二人痛苦的喊叫。
彼时的叶青已经来到了出口,却还能听到那个声音。
叶青没有回头,也没有回头的必要。
本就是分道扬镳的两路人,日后也不会再相见。
想到这里,叶青继续向前走去,很快就离开了巨大的土垒。
此时,天色灰蒙,远处有一轮晨日缓缓升起。
叶青见状,摸着来时的路走了。
他的身影来到戈壁,伴随着一阵沙尘后,消失的无影无踪。
几日后,玉门客栈。
“佛眼已经寻到,接下来找的是……”
叶青坐在桌前,打开古籍,顺着千手黑佛的字眼往下一阅。
“雮尘珠?”
下一个要找的竟是雮尘珠。
若是没有记错,鹧鸪哨在离开了西夏以后,走遍各地也没有找到那个所谓能破解龟甲异文的金算盘。
后来时逢乱世,心灰意冷的鹧鸪哨随着托马斯移居国外。
而寻找雮尘珠的担子,只能落在了他的后人身。
叶青心想,搬山数百年来都找不到的东西,自己此去一定要拿到。
雮尘珠就在云南的献王墓内,趁早去的为好。
想着,叶青收起古籍,躺在了床,沉沉睡去。
……
翌日清晨,叶青离开客栈,动身前往云南。
走了三天三夜,他才刚刚回到湘西一带。
叶青想找辆车子,这样路也方便些。可走了三天,他在这大道愣是没看到一辆车。
不仅没车,连个人都没有。
正午,烈日炎炎,空气闷热。
叶青坐在一棵树下乘凉,想着要不到城里找辆车来。
这时,远处传来一阵响动。
遥望过去,原是一辆老式的货车驶来。
货车站满了人,看那些人的穿着打扮,竟让叶青感到一丝熟悉。
车子缓缓驶来,突然要经过叶青时,陡然一停。
此时,车门打开,从里面走下来一位身穿长褂,有金甲护胸,戴着小黑眼镜的男人。
叶青定睛一看,这不是陈玉楼吗?
陈玉楼摘下眼镜,目光凝视在叶青脖颈的摸金符。
沉默了良久,陈玉楼突然问到:“在下卸岭魁首陈玉楼,在车就觉得小兄弟眼熟。”
叶青在心底冷哼一声,套近乎?
见叶青没有说话,陈玉楼有些紧张道:“敢问小兄弟脖子的摸金符,是自己的吗?”
“不是我的,难道是你的?”
冷冰冰的语气,没惹恼陈玉楼,倒是惹到了他身后一排的卸岭力士们。
“怎么说话的?怎么和我们总把头说话的?”
两位卸岭力士走前,说着说着,便将拳头迎了过来。
叶青见状,两手按住那两个力士的臂膀,以快不及眼地速度,将他们撂倒在地!
“砰!”
俩力士迎面倒在地,被摔得面目全非,血肉模糊。
众人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面露震惊。
“这人看着弱不禁风,力气怎会如此之大?”
“若是我没有看到错,此人仅仅用了一招,便将他们一同撂倒!”
“我看他刚刚毫不费力的样子,恐怕我们一起去,也打不过他一个……”
卸岭力士们议论不停,每个人对叶青的忌惮又多了几分。
这时,陈玉楼拖人将二人拉了下去,转而向叶青赔罪道:“兄弟莫见怪,是我两个手下语出不敬,在下只是想和小兄弟你做个朋友而已。”
“我不需要朋友。”
“这……”
陈玉楼觉得有些难堪,这时,他身后的红姑娘拉了拉他的胳膊。
红姑娘侧身到他耳边,小声问:“老大,我们为什么不走?非要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