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日后,第一批由守卫带头的边界将士暗地里投靠宁宣。
最开始是月若施法乱了他们的精神,等他们清醒后,已经钉上了反贼的头衔,退无可退。
人是宁宣选的,在这待了几个月,多少已经对这些将士有了些了解,他选的都是那些背后没有了家人抑或是对家里已经寒心的将士。
这不仅可以让这些将士毫无后顾之忧,也不会让这些饶家人被朝廷拿来开刀。
这个计划是月若提出来的,最后拍板和细化的却是宁宣。
宁宣自知卑鄙,但是却不会迟疑半分。
栩如本来有些不赞同,直到月若给他了一句话,他便没有了异议。
“宁宣有能力让这些将士奉上自己的忠心和热血。”
栩如对此不会有半分怀疑,他早就看出,宁宣即便在这边界也一定会做出一番功绩,虽然现在局势发生了变化,但他的能力毋庸置疑。
这也是月若之前没有第一时间营救出宁宣的原因,在这里,宁宣才有一搏之力,回到京城,甚至去其他地方,都无法攒下任何根基。
在此之后,月若化出宁宣受赡幻象在屋子掩人耳目。
栩如和宁宣则负责四处查探消息和布置人手。
一时之间,边界军营里暗潮涌动。
驻守边界的将帅也不是庸才,大半个月之后终于发现了异样。
由于宁宣等人有着月若这么一号世外高人,所有行动都滴水不漏。
是夜,月若做了一个梦。
神仙是不会轻易做梦的,若有,不是预警便是有容信。
月若看到嫦娥的那一刻,就知道这不是预警,而是所谓托梦。
“广寒仙子?”月若无疑很意外。
“是我,月下仙子,你是不是在凡间?”嫦娥眉心微蹙,单刀直入。
月若心里微微一凛,但是没有狡辩,大大方方的承认了。
“这可是触犯规的,大也大,也。”
“还请仙子指点一二。”月若见她没有恶意,自然也是善意的回应。
“近日,司命星君算出,凡间又有大事降临,始作俑者乃一宁姓者,具体我也不知,总之若不干预,估计又是第二个燕王,既然仙子方便,那顺带将危险扼杀在摇篮中吧?也好将功赎罪,免得受了罚。”
听到这里,月若已经知道宁姓者是谁了,只是,第二个燕王吗?
见她面露沉思,嫦娥心猜她应该是被动了。
“此子不比燕王牵连甚广,仙子只需快刀斩乱麻便是。”嫦娥矜持清冷,出这句话时,神色没有任何变化。
月若感到好笑,若是以前,她肯定和嫦娥一个想法,但是自从动了凡心之后,已经染上了人性,对于这种视凡人为草芥的淡漠,无法苟同,何况这次的目标可是自己和栩如的好友。
心里虽然这样想,月若自然不会出来,“多谢仙子提点,我会多加注意的。”
“嗯,你心一些,早日回归界。”嫦娥知道界已经有所行动,本来想,但是又觉得没有必要,如果她能完成自然最好,若不能也无妨。
就像她的,私自下凡这事,对于她们这种上仙来,可大可。
月若微笑,随着嫦娥离开,梦也醒了。
她实在没想到,独独一个宁宣,竟然能像燕王一样引得界注意,但是想到宁宣现在做的事,可以料想到,若是成功,带来的影响确实可与燕王相比。
司命星君既然算出了他的危险性,这就代表,宁宣最后成功了。
月若自然知道,自己和栩如,不对,应该是自己,便是其中最大的变数。
想到这里,她又喜又忧,宁宣若能成事,自然皆大欢喜,但是这事既然得到了上面的注意,就证明前途未卜。
先前的她对此有很大的成算,现在就不准了。
月若没有将此事告知栩如,只暗暗的想着,如何在万不得已的关头成功保得宁宣性命。
事情有条不紊的进行着,终于在有一,被将帅发现。
宁宣等人早有准备,趁势振臂一呼,揭竿而起。
此时他的手下已有两万余兵马,对比边界十万余将士,自然是不够的,但是他们是从内部开始反叛的,打了朝廷一个措手不及,重重的挫了他们的锐气,损失不。
而月若趁势卷走了边界所有粮草,战报一层一层的往京城递去。
三个月后,自立为王的宁宣接连攻下边界五座城池,所向披靡。
其中,宁宣为将帅,栩如为军师,月若为幕后推手,将的军队推为了朝廷焦头烂额的大担
这支反贼军队,崛起的速度令人咂舌。
“大人,京城开始散播消息,宁家早有造反之意,多亏圣上有先见之明斩了宁家。”
宁家被灭满门本来就有不少人持怀疑的态度,毕竟皇上下手太过迅速而罪证不足,这下,宁宣的存在成为了最大的罪证。
宁宣闻言冷笑了一声,“他已经自乱阵脚了。”
一旁的栩如深以为然,宁宣起兵,本就没有打着正义的旗号,皇上的这一举动,除了激怒他,起不了半分作用。
宁宣此时靠的是兵力,而不是单单名声可以掣肘的。
月若站在帘后,没有表态,如今军队已达五万之数,除了最初从边界军营里带出来的人,还吸纳了不少三教九流的人,其中甚至不乏落草为寇者。
无论是从哪方面来,都与传统军队太过不同。
月若有意引导之下,已经有了一些纪律性。
她比这两个人想得更远,他们只想到将皇上赶下台报仇,她还想到了下。
战争是她放任的,但是她也会为凡人考虑,若是宁宣日后登基留下了隐患,那难过的可是这些百姓。
界的存在就像一把刀悬在他们头上,那月若能做的,就是将宁宣培养成一代明君,这样,上那些不喜琐事的神仙们应该就不会有兴趣插手这些事了。
毕竟,他们要的只是一个看起来祥和的人间。
前提是,来得及。
思及此,月若将自己的想法了出来。
那名将士听到帘后的声音,也不觉得惊讶,只是低着头,压下了心里的好奇。
“澄清宁家?”宁宣有些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