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芙蕖轻轻的应了一声,然后靠在他的胸膛,双手自发的圈住了他的脖子,“这样安全一点。”
高渐微忽略掉心理的那丝异样,快步将人带回了芙蕖的院子。
中途平子已经借着找大夫的理由离开了。
看着高渐微居然如此轻柔的抱着姑娘走进来,侍女简直惊呆了,前两次那么紧急的情况下自家将军都像揽着一截木头一样的拦腰抱进来,今这是怎么了?
再看姑娘落在榻上一副羞涩的样子,侍女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一下子就兴奋了。
高渐微放下人就准备离开,却被芙蕖一把拽住了胳膊。
他忍到现在已经是极限了,正欲发作,芙蕖就飞快地松开了,一口气咽又咽不下,出又出不来。
“将军,我的你好好考虑,我等得起。”
高渐微面无表情,直接大步离开。
侍女更是对将军和姑娘之间发生了什么而感到好奇,等平子将大夫带来以后,就拉着他嘀嘀咕咕。
然后芙蕖就发现,侍女和平子一样,专门用那种膜拜和敬佩的眼神看着她。
芙蕖的脚没多大问题,只是因为娇生惯养的原因,显得有些严重而已,两三不下地就好了。
这两三,她自然也没有去打搅高渐微,一个是动弹不得,另一个也是要给人消化的机会,可不就是让他好好考虑吗?
趁这几,芙蕖从侍女晴这里得到了不少消息。
例如将军府至今没有任何一个女人入住,例如高管家是看着将军长大的,他的儿子高平如今也是将军最信任的人,总之一切不算秘密的事,都被芙蕖套完了。
而晴和偶尔来晃荡的平子也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活活像是要把自家将军给卖聊样子。
芙蕖对此很满意,但也暗自琢磨,随便一个女人进了将军府,他们就这么热络,那明她不是独一无二不可替代的。
于是,将自己变得不可或缺成了她打入将军府的第二要务。
另外,晴和平子对芙蕖如此热络其实还因为高管家。
高管家在柳芙蕖第二次进入将军府的时候,就将她生平所有事情都查得清清楚楚,甚至连芙蕖自己都忘聊柳家也没放过。
从经历和人品从头考察到尾,这才决定了她将来能够入驻将军府的资格。
当然,作为少夫人是不够格的,但是其他方面,绝对是上上之选。
这一关过了,芙蕖只需要考虑的,就是让高渐微松口。
这些,芙蕖自然是不知道的,但是并不妨碍双方的目的。
一个想进将军府,一个想让女人进将军府。
等能够下地之后,芙蕖就准备去找高渐微。
晴还特别体贴的将高渐微所在细细的告诉她。
于是,从这开始,只要在将军府内,只要有高渐微的身影,就必有芙蕖的存在。
高渐微从最先的抗拒,到后来视而不见,都在表示着不愿。
芙蕖眼里噙满笑意,这人迟钝,以为自己拒绝得很利落,其实,留她在身边,就已经是最大的妥协,只是这人犹不自知,她也乐得不提醒。
“将军,这是我做的梨羹,快来尝尝。”芙蕖心翼翼地捧着一碗梨羹走进高渐微的书房,一双眼睛带着亮色,满是期待和欣悦。
“我不是不用了吗?我是不会让你进将军府的。”高渐微放下手中的兵书,语气冷硬,还带着两分无奈。
芙蕖像是没听到一样,将梨羹放在桌上,露出一双纤白的手,略带委屈的,“你看,我的手都被烫红了,你要是不吃,我岂不是白做了。”
看到那双手上映衬着颇不协调的粉红,高渐微不自觉的皱了眉,“这些都可以交给下人,偏偏自己选择受罪。”
“我想让将军吃我做的东西嘛。”芙蕖自从进了风月楼之后,那双手就不是拿来干这些粗活的,如今这一番折腾,很是够呛,但她偏偏坚持下来了,梨羹是她如今能做得勉强入口的东西。
“不用。”高渐微冷冷道。
芙蕖失落的低着脑袋,正准备端走,就听到耳边传来一句,“下不为例。”
芙蕖的眼睛顿时就亮了,然后看着高渐微一口一口的吃完,眉目含情。
这段时间高渐微都已经习惯了这样带着仰慕和期待的眼神,但在这时候,还是生出些不自在。
端着碗,芙蕖一只脚踏出门槛,然后回头,“将军,我最近学了桂花糕,到时候再给你吃。”
完,她就一溜烟走了,留下高渐微看着门口,神色莫名。
芙蕖脚步轻巧,心情愉悦,嘴角勾起的弧度更是没落下过,什么下不为例,她才不信呢。
可能是这段时间太安逸了,等到晴有一位黄姑娘上门拜访她的时候,芙蕖才将丰茗苑与改弦从记忆里解放出来。
“诗笺。”看着明丽淡然的女子,芙蕖略带欣喜的喊道,然后看见她身后的改弦,更是高兴。
“我看你在这里挺开心的,看来都把我们忘了。”黄诗笺面色淡淡,不如改弦喜形于色的样子。
芙蕖琢磨了一下她这到底是生气了还是怎么样的时候就看到了改弦给她使的眼神。
“黄姐姐,诗笺姐姐,我错了。”
黄诗笺面色有点崩,下一秒又稳住了,“你错在哪了?”
“我应该早点和你们联系的。”
芙蕖低头,很是乖巧的样子,然后一只手指就戳在了脑门上。
“你还知道啊?当初为什么离开?你知道大家都担心死了吗?自作主张的臭丫头,你能不能让人省点心?幸好你没事,不然……”
就这样,芙蕖接受了黄诗笺的一番言语洗礼,听到后面,心里更是又酸又胀,她抱住黄诗笺的胳膊,“对不住诗笺,对不住改弦,红衣,玉函,让你们担心了。”
半晌,黄诗笺才轻轻的一句,“你没事就好。”
最后,黄诗笺问起了芙蕖的打算,“你还回丰茗苑吗?”
芙蕖摇头。
在知道芙蕖一直在将军府的时候,她大概就猜到了芙蕖的意愿,只是,她以为的是芙蕖不想连累丰茗苑。
正要和她坦白的时候,有人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