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种泥泞的道路,实在是太不适合运输了。上面的黄泥巴在车轮子上面粘了一层又一层,拉车的牛马都累得气喘吁吁。任凭上面的人如何鞭打他,车子就是那么慢吞吞的往前移动。
特别是到了一些上坡和一些有土坑的地方,就要靠他们这些忍者学校刚毕业的学生忍者去推车子了。
那些中忍和上忍当然是不用动手的,毕竟他们跟这些下忍怎么能一样呢?那大家升任中忍、上忍还有什么意义?
媳妇熬成婆,不就是这个道理嘛!
每当这个时候,雷也都会抱怨:“我们这些下忍,到底都是干什么的呀?怎么成了车队的牛马,用来推车的车夫了呢!可恶,忍者这个职业,跟当初学校学的完全不一样啊。”
看着自己满身的泥泞,土方令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或者汗水。即使抹了一脸的黄泥巴,土方令都不怎么在意了。土方听掀开自己的衣领子,闻了闻身上的味道。一股子酸臭味儿,把他的鼻子给冲的不行。
这种地方,这种时候哪有时间和精力去洗澡啊。就连最爱干净的萨姆依,也破罐子破摔,整天都搞得灰头土脸,满身泥泞的。
他们三个身上全都搞得脏兮兮的,也就只有自己村子的护额,天天拿着毛巾去擦洗一遍。毕竟它不仅仅是一个护额,还代表着村子的荣耀!
现在,队伍已经渐渐的接近汤之国的战场了。路面上也渐渐的看到了一些忍者战斗过的痕迹。起爆符爆炸留下来的痕迹,忍者的忍术留下的痕迹,连路边的树上都有苦无和手里剑,留下来的一些痕迹,甚至在一些草丛里,他们还能捡到一些苦无和手里剑。
这个时候土方令和水泽雷也就会守护在旁边,让萨姆依去捡。捡到这些苦无和手里剑以后,他们还要仔细的把他们清洗一遍,毕竟谁也不知道上面有没有沾染了毒药。
在武器上淬毒这种做法,虽然在云忍村和木叶村都不是常见的做法,估计也只有砂隐村的那帮家伙才会天天在自己的武器上淬毒。
但是淬毒也是一个不小的工程量,而且花费也是非常高的。特别是那种见血封喉的毒药,更是贵的离谱,简直跟金子一样贵。不,应该说,比金子还要贵!根本不是平民忍者玩的起的。
给每把武器上都淬上这种见血封喉的毒药,那实在是太奢侈了。对于不怎么产毒的云忍村和木叶村来说,这种做法实在是不太合算。也只有砂隐村那种遍地都是蝎子、蜈蚣毒物的村子,才会就地取材,把这些毒药萃取在武器上,考这些毒药来杀伤敌方的忍者。
土方令和水泽雷也一人拿了一只苦无,再用随身携带的磨刀石,磨着苦无的锋刃。刺啦刺啦的声音伴随着雨落下的声音,竟然形成了一片和谐的乐章。
土方令把苦无拿起来,用右手的大拇指摸了摸苦无的锋刃,满意的点了点头,把这把苦无放到了自己的忍具包里。然后又转手拿起了另一把有些破损的苦无,继续在磨刀石上磨着,做着这些苦逼的工作。
他们甚至连水都不用加了,天上的雨水会把磨掉的锈迹冲洗掉。
“怎么都是这种破烂!”水泽雷也抱怨道:“你看看这一把,上面有好大一个豁口呢。可恶,都是这种破烂!”
土方令有一下没一下的磨着,头也不抬:“你就知足吧!早就有打扫战场的部队,把这里面有价值的东西给扫荡了一遍了。要不是这种破损的苦无,拿着占地方,很不太合算,你连这种残次品,都拿不到呢。咱们这种白嫖的东西,拿到就是赚到,就偷着乐吧!”
“嗨,说的也是!”雷也只好又埋下头,继续磨他的那把带有一个豁口的苦无。
下雨的天,总是阴沉沉的。淅淅沥沥的雨,就像是哭泣的人,就像这个国家一样。汤之国是个小国家,每到忍界大战的时候,都会沦为大国之间的战场。
国内的平民都只能流离失所,背井离乡。不然,随时都有可能被两国的忍者大军搏杀的时候的余波,波及到,转瞬间就命丧黄泉,尸骨无存。生活在这个国家的人,哪个没有亲人或朋友死在战争里面呢?
亲朋好友被两国的忍者给顺手杀掉,不要说补偿了,连一个道歉都没有。仇恨的不就是这么产生的?仇恨,一代一代的积累,积累一代又一代,并传了下去。从一个国家,到另一个国家,再到整个忍者大陆。
战争,在这个大陆上从来都没有停止,厮杀,一直是这个世界的主旋律。
土方令抬头看见这些雨水,噼里啪啦打在了自己的脸上,又顺着自己的脸颊流进了自己的衣服里。这是这个世界在哭泣呀!
“怎么又停下了?”雷也一把把那把还没有磨好的苦无衰在了地上,气呼呼的站了起来,说着就要走上前去。然后像前几天一样,把那个坏掉的车子给挪开。
没有错,车子在这种令人崩溃的道路上,车轴或者是车轮经常会坏掉。这几天,他们已经处理了好几次这样的事故。
就在这时,轰隆一声,那个车子上在爆炸声中炸裂开来,还把周围的几个忍者和赶过去的抢修的工匠,给炸翻了一片。
“起爆符!!!”伴随着这声高呼,炸飞的车轮叮了咣啷的散落了一地,甚至上面还带着血迹。
土方令和正要跑过去的雷也都愣住了,两三秒过后,他们才大喊一声:“敌袭!!!”
这个时候已经晚了,敌人是不可能给你太多的反应时间的。满天的苦无带着起爆符,像海面上冲进海里抓鱼的海鸥一样冲了下来。
土方令甚至能够看到起爆符燃烧的尾焰。在学习的知识和本能的驱使下,土方令也不管地上的湿泥巴,一个懒驴打滚儿,滚到了一棵大树的后面,尽量蜷缩着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