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便来了…”,顿了顿,似是不敢相信,九儿眉头微蹙,“你说谁?”
“回主子,是姑爷,您方才在看书,和硕亲王,已经来了好一会儿了,在前殿与老爷夫人聊了许久,他还特意嘱咐过,小姐身子弱,莫要叫人惊扰了小姐呢。”玲珑眉眼弯弯,似乎是极尽夸赞之意,这和硕亲王人是个冷的,这待她家小姐,倒是有几分怜惜,若是等小姐嫁过去之后,也能琴瑟和鸣,鸳鸯同栖,这是好事。
九儿苦笑,看着这丫头对和硕亲王此举赞不绝口,甚至已经对其的称呼改为了‘姑爷’,可见这和硕王爷,惯是个会收买人心得。
九儿尚未出声,玲珑继续道:“小姐,和硕亲王得话也是在理的,哪有人家送聘礼之时与其相见的,此时小姐应当安于一隅,按兵不动,才能不叫人轻贱了女儿家。”
聘礼?什么聘礼?这桩婚事乃当今先皇后赐婚,如何要得起聘礼二字?九儿闻言愣神,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这一波好感刷的,恐怕前厅的父亲母亲也完全被降伏了去!他二人哪里知道,这般风度翩翩之人,竟是个不折不扣的登徒子!
想起那日在太学后山之事,九儿俏脸微红,又羞又恼。
虽说九儿已经对这桩婚事不再反抗,但心里头到底是有些推拒,毕竟这是自己千怕万怕的人,哪能这么容易折下心房。
梦里的事再次清晰起来,很多事情已经偏离了轨道,自己不再与那陆家小儿有所纠缠,此一辈子将毫无关系。和硕亲王也应该多半不会提剑杀入太傅府了,至于皇位夺储之争,宣德王有靠山又如何,忠王心肠歹毒又如何,最后还不是叫那和硕亲王成了最后赢家,所有的苦心孤诣,呕心沥血,不过是大梦一场空罢了。
皇储之争只会你死我活,所有的皇室子弟,谁都不能置身事外,想安于一隅,只能等着别忍上位杀了自己,例如上辈子的小燕燕,明明是个闲散王爷,心如止水般宁静致远,却还是死于齐王之手,这一次,定不能再叫他万劫不复。
至于那人,势必是要成为万金之躯的。慕容家上一世满门覆灭,若是能寻求他的庇护,是不是….
九儿的指头被自己拧的生疼,隐隐冒出了血迹,想要他庇护慕容家,这谈何容易,且不说在梦里他的一剑下去毫不留情,再想到到那日宴会上朝臣的嘀咕之言,自己这副瘦弱干瘪,弱不禁风的身姿,又如何能..让他尽兴?
嗯...这可如何是好,如何讨好他?
“主子,您在想什么?都给自己拧出血了,奴才这就去叫人给您上点药。”玲珑声音有些慌乱,急忙出声。
“我没事,这点小伤不必上药了,你且下去歇着罢。”九儿宽慰道,不过小伤罢了,这丫头是真的紧张自己的。
.....
尉迟烈出了慕容府前厅,身形平稳,不神色有些匆忙。
聘礼什么的,都只是幌子。
不过若是能让慕容夫妇死心塌地把女儿嫁她,制止小姑娘再出些什么幺蛾子,也是极好的。
当然要做到这些,恐怕还远远不够。
自从上回亲了小姑娘,算是开了半道荤。她身上的沁香时时缠绕着他,扰得这几日心神不宁,连着几日未见到小姑娘,定是要逮过来,好好惩罚,魇足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