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从山主想要给自己的爱徒寻找一个贴身的教习那一刻起,这凤鸣山上的女精怪,女妖精们便沸腾了。
这几日九黎的破草屋快被人踏破了门槛儿。
懒散的趴在草垛子上的九黎,朝着趋之若鹜的女妖精们,松散的拱手,
“我说诸位小姐姐们,你们能不能饶了我,我这破草屋都快被诸位给的体香给熏塌掉了,”
说着还不时的打个喷嚏表示不满。
“九黎,你选,你今儿啊一定要选出一个教习来!”
说话的是一身花枝招展,风骚无比的狐狸大姐,若是论起来如何教九黎做女人,她花大姐轮第二,就没有人敢认第一!
睥睨众人,傲视苍生傲娇的模样令九黎觉得有些神往。
打起精神从草垛上跳起来,捏着下巴,围着花大姐看了又看,这腰是腰,胸是胸的。再在自己身上这么比划一下,轻咳一声,
“那啥,就花大姐,从今儿往后我花大姐便留破草屋吧!”
麻雀精欣慰的将其余人都驱散了,不枉费他费了大力气将花大姐给请了过来。花大姐可是整个凤鸣山上最为受欢迎的女妖精,小九黎能跟着花大姐学习,定能令山主大人心旷神怡,包君满意。
这样,花大姐便被留了下来。
所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花大姐昂首挺胸的坐在门槛儿上,宛如一幅雕塑。九黎好奇的盯着花大姐审视来审视去,就是不开口,
末了还是花大姐不耐的开口,破了功,单手叉腰骂道,
“看够了没有,这眼神儿怎么跟你家那麻雀精看老娘的眼神儿一模一样!”
九黎被骂非但没有生气,反而面带欢喜,
“花大姐,你快告诉我怎么才能像你这样,凹凸有致,还有这气势,是怎么办到的!”
这花大姐可不是个凡人啊,这是凤鸣山上的一枝花,就算是放个p,在那些男妖精眼里都是香的,这次能纡尊降贵的过来教导她,她还真是三生有幸。
花大姐勾了勾嘴角,娇哼一声,斜眼瞧了一眼九黎身上穿了十几年的破红袍子,再看看这头上胡乱扎起来的马尾,素净着的一张小脸儿,这笑容再也挂不住了。
笑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九黎当即惊恐的捏住自己的脸,
“可,可,是没救了?!”
花大姐啧啧两声,将九黎使劲儿捏着自己的手给拍下来,
“恩,也不是没得救,在我花大姐的眼里,就算是快儿榆木给得给盘成一快儿璞玉。”
随后一召唤,手上多了一个小木箱子。
九黎眼馋的要碰,被花大姐拍掉,
“别动,这可是都是我的宝贝,小心弄坏了。”
说话间,一个雕花儿的镜子出现在桌子上,九黎哇了一声,
“这个铜镜,可是在镇上只有有钱人才能用的哇,花姐姐,您真是厉害。”
这一声马屁拍的花大姐心旷神怡,
“还有更厉害的,今儿大姐就让你长长见识。”
胭脂水粉,花佃子,应有尽有。
九黎的茅草屋里不断地传出来她阵阵的惊呼声,阮尚宠溺的摇了摇头,
“这姑娘长大了,都知晓爱美了。哎呀~”
茶盏还未放到桌子上,便被人接了去,
“山主,您看将小九黎都长大的,小的是不是能升职加薪了?”随后扣这手不自信的细数这些年他的功劳以及苦劳。末了,可怜巴巴的看向阮尚,
“所以,这十几年来,小的对小九儿那便如父一般,所以这能不能换来一个负山主来当当?”
阮尚将书简放下,笔也放下,笑盈盈的看着麻雀精,“你若是不说,我倒是忘记了,九黎长大了,你确实不适合再在她身边陪着了。”
麻雀精嘶了一声,心想,这小心眼的山主怕不是报复吧!不过念在他实在是打不过这厮,只得退而求其次,讲道理!
“山主,我与九黎那可是情同父女,您忍心活生生的拆散我们父女么!即便是小的同意,那九黎也不能同意!”
“哦,是么,既然如此,那便令你的亲闺女——九黎,自己过来告诉你这个好消息吧。”、
每每山主露出这个似笑非笑的笑容,麻雀精便觉得不好。
果然,山主的话音刚落,就见一个穿的花母鸡一般的人往这边扑过来。
待看清楚来人之后,麻雀精小眼儿瞪得溜圆,伸长了脖子。叽叽两声,
“九,九.......黎?!”
偏偏九黎还没有任何的自觉,在麻雀精的跟前学着狐狸精搔首弄姿一番,神色得意,
“麻雀叔,是不是被我的美貌给震慑住了,这可是花姐特意为我打造的妆容,说是今年花楼最流行的!”
“可,可,可.......”
脸上白的如蚕蛹一般,却偏偏还在脸上涂着两坨红的耀眼的腮红。眼圈儿黑的比他们山上的熊猫精更甚。再加上这一身花枝招展彩衣,活脱脱的一只小麻雀精啊。
麻雀精惊的说不话来。
旁边的阮尚稳如泰山,心里却笑翻了天。悠哉游哉的替麻雀精接话过去。
“可,这是你替九黎找来的花大姐。”
麻雀精欲哭无泪,这是坑爹啊,这花大姐平日里这样,他觉得依旧风采依旧,照样迷人,可是为何到了九黎这边,瞧得这么难看,麻雀精觉得自己心在滴血,。他好好的一个闺女,就这么被花大姐给“糟践”了!
当即撸起袖子要与花大姐干架!
九黎望着麻雀精的背影,狐疑道,
“难道麻雀叔瞧见我的美貌,害羞而逃了?”
阮尚轻轻招手,九黎轻飘飘的落在他身旁。
刚转过头,便对上一双好看的眸子,九黎浑身不自在,偏偏动弹不得,只得垂下眼睑,结结巴巴道,
“你,你......”
“我如何?”
随后感觉到一张帕子在自己脸上轻轻擦拭,极尽温柔。
茅草屋里突然安静下来,就连眼前替她擦拭脸颊人的呼吸都能听的清清楚楚。
不知为何,九黎也扭捏的不敢吸气,生怕惊扰了眼前人。
不知过了多久,这才听见头顶传来一声轻笑,
“好了。若是再不呼吸,你怕会是第一个被自己憋闷而死的人。”
九黎羞恼,“还不是因为你,人家画的好好的妆容,为何要擦掉。”
轻揉着炸毛的徒儿的头顶,
“你这般就很好看,不必再画蛇添足。”
如鹅毛轻的呼吸落在耳边,九黎耳边泛红,手足无措,一把将人推开跑到门口。
“老娘好看,还用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