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空间
苏扶月孤身一人站在白茫茫的世界之中,她攥紧了拳头紧惕地看着周遭的一切,直至云雾消散,一片浩瀚山水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她看着眼前的盛况,不禁称赞,只是片刻之后,那浩瀚山水皆成了一片死相。山枯树倒,海水枯竭,城中百姓皆成了战死的骷髅,城门之上所站之人竟然是她自己。
苏扶月亲眼看着,城门上的她手握着长剑,自刎坠楼落在了飞来的宫冥怀中。不禁心头大振,微微后退不可置信地说道:“怎么会,这样。”
“尔便是苏扶月?”清冽洪壮的声音在耳侧响起。
苏扶月抬起头看向了四周,周边却又化为了一片云雾缭绕的模样,看不到远近。更不知前路是否有人,苏扶月只得应道:“我是,你是谁?”
“吾是谁你无需管,你只要知道,你的存在让着世界的轨道混乱。你本该死,可为拯救这世界而归来。”那人语调平淡,冷冷地说道。
闻言,苏扶月微微一顿,与系统所说差之无二。
那人又道:“系统那关你确实过了,只不过荒唐可笑,也算是你投机取巧赢了。只是吾这关你若想过,可不那么容易。”
“你是天道?”苏扶月追问道。
那人未曾回答,只是虚空之中出现了九个字:
除万恶,扫妖邪,诛宫冥。
“不可能,我断不会诛杀宫冥!你们为何一个两个皆让我杀宫冥,他又何其无辜?”苏扶月喊道。
“呵……”那人清冷一笑,苏扶月直觉得自己被万剑诛心一般,整个人痛倒在地,耳侧只回荡着他冷冽的声音,“宫冥不死,天下皆亡,尔死。”
还不等苏扶月回答,她便被人推出了混沌空间,再睁开双眸时,眼前还是熟悉的床幔。是在天下第二庄的房间之中,苏扶月抚着额头坐了起来,只以为是做了什么噩梦。
直至转头之际,看着半空中忽然显现出的九个字,苏扶月攥紧了拳头,直接将枕头抛了出去。
那九个字化成了金光渐渐消散,而枕头也落在了地上,苏扶月垂着头额上惊出了虚汗。
宫冥站在门外踌躇许久,听到屋里的声音后,连忙闯进了房门。看着坐在床上的苏扶月,上前抱住了她,担忧地问道:
“月儿,你没事吧?”
“宫冥。”苏扶月轻抚着眼前的人,接着一把抱住了他,“你还在,你还在就好。”
“发生什么事了?”宫冥追问道。
苏扶月险些便要将话脱口而出,转念一想,只是靠在宫冥的怀中摇了摇头,“无事,只是一些比较烦人的事情而已,放心我自己能够解决。”
“有事一定要告诉我。”宫冥轻轻地拍着苏扶月的背,对着她轻声说道。
苏扶月点了点头,接着从宫冥的怀中出来,轻点着他的眉心,道:“我家冥儿长大了。”
“我早已长大,只是你还将我看成了孩子。”宫冥握着苏扶月的手,微垂着头,有几分沮丧地说道。
苏扶月刚要回话,门外便传来了下人的通报声,“主子不好了,外头的人围了大批的人马,说我们为富不仁前来讨伐我们。”
昨日便出了她是药人之事,今日却来讨伐宫冥为富不仁,怕是醉温之意不在酒。
宫冥刚要起身,苏扶月抓住了他的手,道:“这事明显不是冲着你来的,我与你一同出去。”
“可……”宫冥犹豫地看着苏扶月,他不愿意将苏扶月带出去。
苏扶月站起身,对着宫冥说道:“既是我的事,我这做正主的不出面,总是不好的。再说了我确实是药人,只是却也没他们说的那么神奇。”
宫冥没有回话,只是低垂着头望着苏扶月。
停顿许久道:“你先换一套衣服。”
说完,看着苏扶月身上略有几分暴露的衣服,以及那傲人的雪峰,苏扶月反应过来后连忙抓紧了领口。
指着宫冥道:“登徒子,出去。”
“刚刚还那么温柔,这会儿怎么就骂我登徒子了?也没看多少,不过是……”宫冥还没说完,苏扶月直接拽着枕头丢了过去,被宫冥抱在了手中。
宫冥笑道,“月儿的脾气,真是越发地暴躁了,怕是这世上除了我,也没人敢收你。”
苏扶月在屏风后换好了衣服,听到他这一句,直接将手中的衣服揉成了球朝着宫冥丢去。
哪知刚好将肚兜丢在了宫冥的脸上,宫冥也是一愣,接着嘴角一咧。
苏扶月面上燥红,连忙抢过了宫冥手中的肚兜以及衣服,刚要朝着床边走去时,却被宫冥抱了个满怀。
宫冥贴在苏扶月的耳侧,对着她道:“月儿,好香啊。”
“你”苏扶月抬起腿直接朝着宫冥踹去,正好踹在了不可描述地地方。
“噢”忍着痛额上青筋暴起,看着苏扶月的目光有几分哀怨,“月儿,你这后半辈子可还过不过了?”
“谁要跟你过了!”苏扶月将衣服甩在了床上,拿起了簪子便要朝着外头走去。
却被宫冥拽了回来,按在了梳妆台前,宫冥拿着梳子为苏扶月梳着长发,为她挽了个发髻,插上了一支步摇,这才道:“我心甚慰,原来月儿也想与我白首到老。”
“……”苏扶月懊恼地咬了咬唇角,刚才竟然口不择言地说了这么一句令人误会的话。
想着门外还有大批的人马,苏扶月轻咳了一声,对着宫冥正言道:“我们还是早些出去为好,要是让他们闹出事来,你到底如今不还是凡人吗?”
“一切皆听夫人的。”宫冥为苏扶月描上了眉,望着她的凤眸中含着笑意。
苏扶月霍然起身,怒视着宫冥道:“谁是你夫人!”
“夫人放心,为夫一向忠贞,这千万年来也只认定你一人。我宫冥的夫人,只能是你苏扶月。”宫冥握着苏扶月的下巴,便要对着她的红唇吻了下去。
苏扶月推开了宫冥,巧妙地避开了他,本想打消他的念头。
可心中却泛着甜蜜,只是那天道所言,却又苦到了心头,她朝着宫冥复杂地看了一眼,道:“此事以后再议,你我先出去吧。”
说完,苏扶月直接朝着门外走去。
宫冥看着苏扶月离去的身影,微微攥紧了拳头,斜长的风眸中泛着势在必得的光芒,“心都动了,何故坚持?你终归会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