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秀宫
浴池之中落座着一身子婀娜的女子,一身肌肤赛雪白皙头嫩,一头青丝乌黑发亮垂至腰间。她脚踩着水面从浴缸之中缓缓起身,宫女蜂拥而上,为她换上薄纱。
她落坐在梳妆台前,素手执起眉笔替自己细细描眉,公公垂着头从门外快步而入,对着她道:“娘娘,皇上来了。”
此女乃当朝魏贵妃,自入宫之时便承蒙盛宠,母族便是朝堂之上的魏尚书一家。魏澜亲侄子!
这也是为什么,丞相会不惜让庶女下嫁于这么个扶不起的阿斗,在人家闹上门来却任然忍让。原本便是宫中的魏贵妃,给她三分薄面。
“哦。”魏贵妃缓缓起身,抬了抬手指宫女微低头尽数退出了宫门,洪秀宫中只几盏琉璃灯微亮着。
听着门外进门的声音,魏贵妃起身落座在池水旁,露出一双白嫩秀足在水中荡漾着。脚踝上的银铃伴着铃铃作响,晚风拂过吹起屋中轻纱,在琉璃灯的点缀之下,显得略有几分仙气。
皇帝乍一见此景不禁屏息,上前的步伐不禁快了几分接着便瞅见了那正在戏水的佳人,身穿着薄纱白皙的后背果露在面前,一双白嫩的脚丫在水中荡漾着。
似是听到声音,转过身来恰到好处的露出了半张清绝容颜,眉间含着一丝恼火。可在看到来人之时,明显愣住接着眉眼之中含着一丝幽怨。
那丝似嗔似怒的神色,勾的皇帝浑身燃火,腹下怒火直冲了上来。虽阅女无数,可也不得不承认这魏贵妃,确实是人间尤物,更何况年芳二十,却也是比宫中的嫔妃们小了一轮的年纪。
“魏贵妃。”皇帝稳了稳心神开口。
魏贵妃垂下眼睑,红唇带着一丝紧张微抿,似是想到了什么脑袋一偏,娇气地哼了一声。将小女儿的任性发挥的玲离尽致,继续洗着自己的水。
“宝儿?”皇帝倒是不介意魏贵妃的小小任性,而是格外好脾气地喊上了她的乳名,跨步上前一把搂住佳人的纤腰,将人搂入怀中,捏住了她的赤足,“怎赤着足?”
皇帝虽年至四十,但身子却依旧健硕,且不纵情与情欲之中。故而这膝下皇子加上早逝的皇子公主,也就只有五人而已。
故而,他对魏贵妃的宠爱算的上是殊荣,这才令朝廷内外皆暗忖皇帝是否要废后册立魏贵妃为后。也确实将尚书一家的心思给养野了,至于事实如此,帝王之心不容人随意猜测。
“宝儿愿意,皇上只管处理政务去便是。”魏贵妃撅着红唇,偏着脑袋她这般年纪做着幼女的动作恰好合适,令皇帝有了种遇见不听话的孩子一般。
心头正新鲜着,可她却漏算了一件事,身在高位掌控人心惯了。自是不愿让人操控,更何况后宫不得干政。
“魏贵妃。”皇帝的声音微沉一分,一双漆黑的眼眸目色叵测地看着怀中的人儿,一把将人横抱起来丢进了床榻之上,动作算不得方才的轻柔。
魏贵妃乍一听这声音,心头微颤自知逾越,心尖微微一转面露凄凉之色。捂着面暗含着哭泣之色,“皇上,宝儿知晓是宝儿任性,可是人家的侄儿……”
“宝儿,魏澜任性无知,你可不行。”皇帝挑起了魏贵妃的下巴,唇角微挑含着三分冷色。接着道,“你是东陵贵妃,肩头担着的可不止尚书府,还有东陵的颜面。”
到底年轻,比不得皇后深明大义……
“臣妾惶恐!”魏贵妃脸上瞬间变了,娇滴滴地跪了下去,对着皇帝行了一个大礼。垂下的脸颊之上快速地滑过一抹狰狞之色,抿着红唇转着眼珠子,脑海中多了一计,
“皇上,宝儿是不该过问朝堂之事,只是魏澜做了错事臣妾确实心中有亏。这些年因皇上对臣妾的宠爱,养的母族有几分飘起,宝儿只求皇上冷落……”
“朕的宝儿,当真贴心。”皇帝再次挑起魏贵妃的下巴,美人垂泪娇艳欲滴的模样,着实可人。
魏贵妃眼睑微微发颤,一颗晶莹欲滴的泪珠垂落脸庞,她凄惨一笑,“如皇上所言,宝儿已非母亲膝下幼女,更是皇上的宝儿。
宝儿身兼着是整个东陵国的颜面,宝儿,不得做令皇上蒙羞之事!宝儿不苦,只求皇上垂帘,莫要因为魏澜之事,迁怒于母族,母亲年迈宝儿担心……”
好一招以退为进,拿捏得皇帝的心,格外舒心。
皇帝饶是再有脾气也被梳理的平顺,接着抚了抚魏贵妃的青丝,落座在床上笑意盎然,“宝儿贴心,朕也不可无情,宝儿便禁足半月吧。”
“宝儿谢皇上垂怜。”魏贵妃袖中的指尖嵌入掌心,脸上却含着诚惶诚恐之色,瞧着着实赏心悦目。
皇帝意味深长地看了眼魏贵妃,接着道:“宝儿,早些休息。”话音落下,皇帝走出了洪秀宫。
看着皇帝离去的身影,魏贵妃身上的力气瞬间被抽干,整个人瘫坐在床上。恰在她意欲起身之时,一只手扯着她的腰身,将人扯入红帐之中。
她惊呼了一声,便被人堵住了红唇,对上一张含着浅笑的俊容。星眸之中含着一丝喜悦,雪白的颈部不由微微上扬,双手缠着那人的肩膀迎合了上去。
直至妖精打架许久后,她慵懒地趴在了来人的肩膀上,指尖在男子的心口打转,娇滴滴地说着:“二殿下今日怎有闲心来见我这宫中贵妃?”
“莫闹。”二皇子握住魏贵妃的小手,放在唇瓣上吻了吻,露了一抹坏笑,“莫不是父皇不够满足你?故而日思夜想本殿前来?”
“殿下你可真坏!”魏贵妃伸手戳了戳二皇子的心口,不同于方才对皇帝的演绎,此时真真娇艳的如同一朵盛放的花儿一般。
二皇子捏了捏她的手,眼眸之中晕开了一抹深色,接着道:“让你准备的事情,可有准备好?”
“已经按照殿下的吩咐,每日在皇上饮用的杯面上涂了一层,算着日子只需半月便可发作。”魏贵妃开口说道,接着回想到自己娘家之事,朝着眼前的人看去,道,
“殿下,本宫也非你不可,殿下的事本宫祝你成了,本宫的事殿下助还是不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