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该比我更清楚,我们是不可能的,不是吗?”顾夏苑想既然行为证明不出来,今天又被苏锦钰挑破了。索性将这件事摊牌,一来拒绝的明显,二来他们不用为难。
而且这件事已经严重的影响了,程天泽的判断能力。这是他绝对不能犯的错误,可他却犯了……
程天泽面露爱上,他望着顾夏苑,对着她问道:“真的半点可能都没有吗?苑苑,我是喜欢你的。
我们先后入的老师门下,在学校的时候,你不也是最喜欢我的吗?为什么就不能够接受我?”
顾夏苑闻言面容微蹙,她望着程天泽,沉默许久。开口说道:“因为,我对你只有师兄妹同门之情,而无男女情愫。
同样的师兄,这段毫无结果的感情,已经严重的影响了你的水准,这不是我想看到的。”
她所认识的程天泽,只严谨认真,自信飞扬的人。
她是不知道这些年他遇到了什么,让他的脸上渐渐消失了笑容,可那骨子里的炙热却从未消停。若是因她而影响了判断力,消沉下去这是件令人惋惜的事情。
她一向敬重人才。
程天泽闻言,微微后退,他显然听明白了顾夏苑的话,她当真是半点机会都不留。却又十分令人无言以对,他将别人的事看的一清二楚,可她自己呢?
“学妹,我始终不懂你想要的是什么。”程天泽望着眼前面容精致的少女,伸出手却已经没了机会。顾夏苑已经偏过了头,没有给他半点机会,他无声嗤笑了一声。
他渐渐收回了手,含着伤痛道:“好,我懂了……”
“保重。”顾夏苑微低头,抿了抿红唇转身朝着楚渊走去。依旧是那一抹白裙,裙角飞扬长发随风轻舞,只是离去的身影却这般决绝,毫无婉转的余地。
她就像是一阵风,吹入人心,却又不愿停留太久。
程天泽看着顾夏苑的背影,对着她喊道:“我们还能是朋友吗?至少……”
“等你忘了,自然是。你若忘不了,什么都不是。”她冰凉地话语落在程天泽的耳侧,引得他苦笑出声。不过片刻却消散了苦笑,他缓缓站起身,抖擞了精神。
他捏着手机,转身朝着部队走去。
而顾夏苑则朝着他相反的方向而去,楚渊站在那头正抽着烟,一双青葱白嫩的手伸了过来。将他指尖的烟捏住丢入垃圾桶,道:“走吧。”
“连烟都不让人抽?管的可真严。”楚渊手搭在顾夏苑的肩头,朝着她一挑眉,接着道,“对了……”
“嗯?”顾夏苑仰起头,看向近在咫尺的楚渊,发现肩头一沉。眸色瞬间冷了下去,身子一弯攥起他的手腕,将他一个过肩摔去。
楚渊直接手撑在地上,轻盈跃起干脆利落地落在地上,笑盈盈地望着她,道:“啧,还家暴。以后谁要是娶了你,肯定得倒大霉!”
“那是我的事。”顾夏苑冷声道。
楚渊咧着一嘴白牙,走在顾夏苑的身侧,望着她浅笑道:“这可不是你一个人的事情,你难道忘了老爷子打得什么主意?我跟苏锦钰可都是你的未婚夫人选。
这事儿跟我关系可大了,所以你还是温柔点好。我喜欢温柔的女人,就像是……”
楚渊话音刚落,小腿便被人踢了一脚,他看着快步离去的顾夏苑。唇边扬起一抹得逞的笑容,让她将他抛弃在机场上!
不得不说,有时候男人幼稚起来,相当欠扁。
索性楚渊并未再闹出些什么,跟着顾夏苑回了顾家,直至夜幕降临。她看着放在箱子中的夜行衣,穿上衣服快速地越过家中的监控录像,从监控死角出了顾家。
一路狂奔朝着大实验室而去,她倒是并未太过于隐藏,因为心中有一种预感,苏锦钰一定会在实验室中等她。
而这个预感,确实准确。
实验室中灯火通明,当顾夏苑进去时,书桌上正摆放着一桌的好菜。而苏锦钰像是等候许久的模样,他为顾夏苑移开了凳子,温声道:
“苑苑,请坐。”
顾夏苑没有客气,坐在凳子上。看着桌前摆放着的菜肴,拿起刀叉不紧不慢地吃了起来,而苏锦钰则坐在她的对面。
见她吃的热闹,眉微微一挑,接着道:“我以为,你会认为我下了毒,不愿意吃。”
“你会吗?”顾夏苑似笑非笑地看着苏锦钰,反问道。他这样的人骄傲惯了,不屑于用这样额手段。
苏锦钰唇角微勾,轻笑道:“自然不会。”
话音落下,顾夏苑耸了耸肩,“那我为什么不吃?”
苏锦钰闻言,不禁一笑。眸色盯着顾夏苑,烟波中不知流转着什么神色,他轻启唇瓣说道:“你是我第一个如此费心,却还追不到的人。”
“……”顾夏苑没有回答。
聒噪,食不言寝不语的美德,他似乎没有。
苏锦钰不知顾夏苑心中所想,继续说道:“但却是我见过最聪明且最不听话的人,很对我胃口。”
他抿了口红酒,饶有兴致地看着顾夏苑。
“那些聪明而听话的人,不也已经成了你枪下亡魂?那我为何要屈就于你?更何况,我需要吗?”顾夏苑反问道。
她切了块牛排塞入嘴中,嚼劲极好,做的倒是不错。
苏锦钰手搭着下巴,目光潋滟地望着顾夏苑,不知为他他总觉得眼前的女人,美得相当惊心。不知为何让他的心有不受控制的感觉,他微微捏紧了刀。
故作不在意的模样,浅笑道:“毕竟,你可是顾老的小公主,我只是一个打工的,自然要好好照顾小公主。”
“当真?”顾夏苑放下刀叉。
相当虚伪!明明想杀她!
苏锦钰不信置否的模样,开口道:“当然如此!”
“我信了。”顾夏苑弯唇,素手一拍桌上的刀飞了起来,捏在手中被她轻轻一拍直朝着苏锦钰而去。
若说下午时,她留有一手,如今她便是直朝着他的心脏而去。苏锦钰偏过夺过,拔出插入墙中的刀,转过身时一支岔子对着他的颈部。
他笑的温柔,“我可什么都没做,你这样真的好吗?苑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