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到家,房间空无一人。
“若安,我想娃了,就先回去,有空来看你,对了,啥时候生娃通知我。”
生娃?
辛若安拿着客厅桌上放上的纸条不解,递给佟惜言:
“她这什么意思?”
一下午,都不见辛若安两口子回来,谢影撒了欢似的,开着车库里的豪车出去逛了逛,回来还不见半个人影:
这又是跑哪里潇洒的发糖了?
从楼上开了一瓶啤酒下来,边喝边看着那扇紧闭的门想了半天,蹭蹭的到了地下车库提了工具箱上来:
这世界上还有能难道本姑娘的事儿?!
学着电影里的神偷模样,捯饬了半天愣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这里面是藏了金山还是银山,一把锁这么费劲呢。”
瞥见工具箱里的铁锤,谢影犹豫了半天:
“这样做,是不是不太好啊?”
结果好奇心废了锁,一打开门,锤子咣当掉在了地上:
我的天,这是什么时候事儿!
辛若安跟着佟惜言一前一后的上楼,前者刚到楼上赶紧挡在那扇门口,难得笑的那么温柔都能甜出水来。
上面贴了张大白纸,手书:
辛若安,你们俩有孩子居然都不告诉我!
落款:生气的谢影。
还调皮画了个小人.........
“让开。”
辛若安早已经看见,谢影好像故意贴那么高,站在门前,一副今天非看不可的表情。
“不。”
佟惜言还没来得及反应,辛若安捞起手臂就是啃,那扇虚掩着的门被辛若安的大长腿踢开:
“额,佟惜言,你就这么想当爸爸?”
满屋子的各种玩具,堆成山的奶粉,好几个婴儿床,一堆的童书,各式各样的婴儿车,还有一箱箱的尿不湿.............
如果谢影是个男人,佟惜言这会儿可以把他踢到海里,本来分出一部分给她就聊表心意了,居然还敢拆?笑容僵硬道:
“未雨绸缪。”
辛若安不理那口大白牙,朴实憨厚的笑靥如花,撇嘴失落的走回房间:
“唉,说好的二人世界呢,男人都是骗子。”
佟惜言刚缓过气就听到一声尖叫:
辛若安站在那个衣帽间门口,满屋子狼藉,目睹空了一大半的衣柜,欲哭无泪,那可都是自己的心头爱:
“交友不慎,交出个贼来。谢影!!!!!”
辛若安冲出房间就要去找后账,被佟惜言及时的抱住,四肢在空中就像被抓的螃蟹找不到敌人,义愤填膺。
“喂,搬家公司是吗?对,我这有点东西需要搬运,换辆好点的面包车来,车费我出。”
谢影兴奋的打包着,累的满头大汗:
“辛若安,对不起了,有福同享嘛,要怪就怪你老公吧。”
整整一车的衣服、鞋子,还有一堆首饰柜子。
搬家工人看这个顾客一点点的忙活了一个钟头才搬完,又不让人上去帮忙,不敢问也不敢说:但怎么感觉像是偷窃?
“好,收拾完了,最后一个行李箱,我们走吧,回家!”
谢影一声OK,车子开动,擦了把汗:总算大功告成。
“没事没事,再给你买。”
辛若安伏在佟惜言肩头大哭,捶着他的胸口发泄:
“再买不要钱哒!臭丫头,好歹跟我大声招呼,以后绝交!呜呜.....”
佟惜言挨着毒打,被母亲从小修理的身强体壮也有点受不了:
儿子,以后你可识相点,你母亲太强大,咳咳........
隔天,盛家别墅外,钱辰开车等在外头。
“盛总,何总来了。”
盛天正说着话,秘书过来附在耳边说。
“没事儿,那让他进来吧,我这块宝地,很多人可是抢着要,这不,何家公子来了。”
这话是故意说给一旁的顾君何和赵泽听的,这几天风声放出去,盛天的住所好不热闹。
“这个败家子也敢.........”
赵泽没忍住,但看了顾君何和盛天都没什么异议,也就给他留了点儿脸。
门外的何叶正要敲门,听到这一句恨的牙痒痒,忍了忍:
“天叔,哟,有客?”
盛天没有起身:
“世侄啊,不打紧,来这边坐。”
何叶倒是不客气,坐在了赵泽对面,刚才还暗地里骂自己这会儿对上眼更是气:
“两位老总怎么有空过来看我天叔?没事儿要忙了?”
“年轻人,有些事还是好好思量,话也不好乱说,小心一下翻了船。”
赵泽吹了吹跑着的茶,幽幽的点拨。
“那是,那是,毕竟都是老前辈了,该比我深有体会栽跟头的后果。”
明里暗里的告诉自己的竞争对手,好像过去的一切自己都深知,顾君何倒是一如往常不显山不露水,只当是个不懂事儿的孩子,可何叶碰上赵泽抬眼的凶狠,心里还是有点打怵。
“小叶啊——”
盛天故意由着他们此刻开始圆场,只是刚开口:
“盛总,众影的纪总亲自来了,您看是不是要我——”
“不用,快请,哎呀,我这难得这么热闹,等会都别走,我让厨子多准备几道菜。”
赵泽看向顾君何,心想盛天这个老狐狸明摆着是要几个主要卖家凑齐了好抬价。
“这么巧,顾总和赵总也在,盛总好。”
盛天起身相迎,但纪河只是看了眼银恒的两位老板。
“纪总,难得过来,快上座。”
会客厅里,盛天对门居中坐着,左右两边并列坐着顾君何和纪河,再往下顺延,分别面对面坐着赵泽和何叶。
可想而知,此时何叶的心里那个翻江倒海,把这个老狐狸上上下下骂了个遍,老何在时,盛天溜须拍马还来不及,如今,自己倒是低人一等。更可气的是这个情敌纪河居然当自己如无物,原来打一开始盛天就没看上自己那点儿家底子。
“顾总,你们和盛总谈的如何了?大家既然都是生意人,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最后花落谁家,我可都是要说声恭喜。”
何叶本是要找纪河晦气,讥讽两句,人家压根儿没把自己放在眼里。
赵泽像是看马戏团的小丑,欣赏着何叶,其实那点儿家财,他早就想收了,只是碍于顾君何念在曾经与老何当家的一点儿旧情没听他的提议,错过了那么好的机会。
如今这不知死活的东西也敢螳臂当车,送到嘴边的肉可得好好盘算怎么吃。
纪河一抱拳,里外都不得罪,一副光明磊落拼实力的底气都不知道哪里来。
“哈哈哈,长江后浪推前浪,纪总真是个痛快人,可这有点儿不合规矩,顾总,您看我说还是不说?”
盛天朗声大笑的称赞,转头就问稳如泰山的顾君何。
“盛总但说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