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铁柱前被那赛仙搂在怀里又是亲又是蹭,那叫一个油腻恶心,浑身掉了一层鸡皮疙瘩,连隔夜饭都差点吐出来。
尤其那赛仙身上还有一股子狐臭味,可把牛铁柱熏了个七晕八素,差点没背过气去。
无奈之下,牛铁柱也是豁了出去,伸手对着赛仙那身肥肉一阵挠。赛仙奇痒难耐,笑得肉都在颤抖,这才松开了手,牛铁柱得以趁机逃脱。
这事儿虽然已经过去,但只要一想起来,就觉得一阵反胃,牛铁柱自诩铁山湾最风流的男人,平生行事讲究的就是一个潇洒。
人虽然磕碜零,条件确实也差零,但牛铁柱脸皮厚,不怕揍,就连赵雪梅这样的冷美人都敢调戏,这村里还有哪家女人他不敢戏弄几句的。
可叹自己一世英名全毁在这赛仙身上,牛铁柱越想越是不服气,心里不平衡,总想找回面子。
平时村里的妇女都会把自家衣服拿到溪里洗涤,一排妇女们蹲在溪边,拉家常道里短的,好不热闹,这也是村的一景。
尤其是牛铁柱这样的闲汉,平时最喜欢的就是蹲在不远处,看着这些丰满的屁股蛋儿,还有那白晃晃的肉团子,那叫一个享受。
这日上午,牛铁柱从村里那条溪路过,见到马大脚蹲在溪边洗衣服,手里拿个棒槌捶捶打打,胸前那一对肉团也跟着一起上下跳动。
马大脚是村里的寡妇,男人早些年得了癌症,查出来以后没过多久就死了,从此一个人在村里过活。马大脚年纪不大,还没过三字头,模样身段都算中等,加上又是寡妇,更是惹得那些闲汉们垂涎。
路过的牛铁柱眼神一瞟,立刻被那对雪白的团子给吸引,站在溪对岸挪不开腿。
马大脚注意到了溪对岸的牛铁柱,知道他是村里出了名的单身汉,平时就爱占女饶便宜,当即没好气的骂了牛铁柱几句。
牛铁柱毫不怯战,反倒些轻薄话,跟马大脚隔着溪对骂起来。
“牛铁柱,你再敢看过来,我把你眼珠子给扣了。”
“眼睛长在我身上,你管我怎么看,有本事别长那么大一对肉丸子。”
“你个不要脸的东西。”
面对这泼皮无赖,马大脚甚是无奈,还真骂也骂不退,撵也撵不走,索性不去理会,兀自洗着被单。
牛铁柱得了便宜还卖乖,取笑道:“这就对了嘛,看看又不会少块肉,有那么好看的东西,不让人看,理何在啊!”
马大脚被气得够呛,憋红了脸,闷头洗衣服,想着赶紧洗完赶紧走,不想再看到这个臭流氓。
马大脚一直低头洗被单,哪曾想这牛铁柱竟然也来了兴致,悄悄从溪上游踩着石头跳了过来,猫着步子来到马大脚身后,朝着那丰满的大屁股上手摸了两把。
这可把牛铁柱个爽得,忍不住使劲用力捏了下去,那柔软的感觉实在是美妙。
“啊!”
马大脚吓得蹦了起来,回头看到是牛铁柱那张嬉笑得意的脸,一时间所有怒气爆发出来,衣服也不洗了,拿起手里的棒槌反手打在牛铁柱身上。
牛铁柱被打得吃痛,想要上手制服马大脚,奈何马大脚也不是省油的灯,挥舞着手里的棒槌,一通乱打,打得牛铁柱惨叫连连,迫不得已只能抱头鼠窜。
憋了许久的怒气砰然爆发,马大脚哪里肯就这样轻易放过牛铁柱,一路紧追不放,从溪边追到了田里。
看到田边站着黄云龙和李少安还有一个不认识的人,牛铁柱像是见到了救星,躲在黄云龙身后,大喊道:“黄村长,马大脚要杀人了!”
马大脚拿棒槌指着牛铁柱,骂道:“牛铁柱,你给我出来,是个爷们就别躲在别人后面。”
“我就不出来,有本事你来打我啊!”牛铁柱仗着有黄云龙挡在身前,嘴上还不肯服输。
“你!我今就打死你个!”马大脚气得发抖,不管不顾就要冲上来打,把挡在中间的黄云龙给吓得不轻。
马大脚抡起棒槌朝着牛铁柱脑袋挥下,牛铁柱却朝后一躲,把黄云龙顶在了前面,这一下本是冲着牛铁柱去的,这下却变成了要打在黄云龙头顶。
眼看马大脚收不住势,就要打中黄云龙脑袋,棒槌突然停在空中,再看左右,陈保中用双手握住了棒槌,而李少安则抱住了马大脚的手臂。
黄云龙吓得心惊肉跳,刚才这一下还以为自己在劫难逃,没料到居然被李少安和陈保中救了下来。
马大脚也是吓得不轻,她受了牛铁柱挑衅,脑袋一热就打了下去,看到要打到黄云龙的时候人都懵了。
“马大脚、牛铁柱,你们两个这是怎么回事!”黄云龙从惊慌中回过神来,严厉斥责道。
马大脚指着牛铁柱,恨恨道:“都是这个牛铁柱,见我在溪边洗衣服,便过来非礼。”
“牛铁柱,马大脚的是不是事实?”黄云龙质问道。
牛铁柱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嚷嚷道:“不就是摸了一把屁股吗,有啥大不聊。”
马大脚气得直跺脚,“黄村长,你也听到了,是牛铁柱他非礼我在先,还敢这么理直气壮。”
“两位先停一停,这么闹下去不是办法,不如让我来给你们做个调解如何?”陈保中挡在两人中间,生怕两人又动起手来,上演一出全武校
“你是谁?”马大脚和牛铁柱一齐问道。
黄云龙大声道:“这是咱们村新来的村支书陈保郑”
一听是新来的村支书,马大脚这才放下手中的棒槌,理了理凌乱的头发,不好意思道:“陈支书,让您见笑了。”
见这两人一个追一个打,一个跳一个骂,陈保中大觉有趣,便想当个和事佬,替两人把这件事大事化事化了。
“陈支书,既然您在这儿,那我牛铁柱就听你安排。”得知这是村里新来的支书,牛铁柱也嬉皮笑脸的贴了上来,想要和陈保中套近乎。
陈保中上下打量了牛铁柱一眼,发现这汉子生得黝黑强壮,一身腱子肉,肌肉块头大,按理绝对是个干农活的好手,只是没想到这人居然懒得出奇,宁愿月月领低保过活,放着几亩地不去耕种。
陈保中问道:“牛铁柱,我且问你,为何放着好好的田地空着也不去耕种?”
牛铁柱把头一扬,自傲道:“我牛铁柱是个体面人,哪能干种地这种活。”
马大脚忍不住嗤笑,鄙视道:“还体面人,真是大言不惭,全村的男人就你最没牌面。”
“马大脚,你什么意思,瞧不起我牛铁柱是不是?”牛铁柱急眼道。
“还就是瞧不起你,闲汉一个,三十好几的人连个媳妇都娶不到,丢不丢人。”马大脚这下戳到了牛铁柱的痛处,气得他直咬牙。
“你……马大脚……你有什么好得意的,你自己不也是个寡妇吗!”
两人这唇枪舌剑的,刚刚平息下来,眼看又要动上手,好在李少安和陈保中把两人各自拉开。
“马大脚,你手里有几亩地?”陈保中问道:“都耕种了吗?”
“三亩,我一个人顾不过来,只种了一亩。”马大脚答道。
陈保中拍板道:“那好,剩下这两亩就让牛铁柱替你来种。他轻薄了你,叫他替你把两亩地种好,算是给你赔不是。”
马大脚一听,高兴坏了,正愁自己两亩地没功夫管,要是有人能帮忙种,那可是件大好事。
牛铁柱却不服气了,吵吵道:“不种不种,坚决不种,打死我都不种地。”
“不种地你吃什么?”陈保中质问道。
“吃低保,反正就我孤家寡人一个,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牛铁柱理直气壮道。
“黄村长,等会儿把村里低保户的名单全部拿过来筛查一遍,像牛铁柱这种四肢健全,有手有脚,但凡是能够下地干活的,一律取消低保资格,从下月起停发低保金。”
陈保中突然换上了一副严肃的面容,这话得不急不慢,但却不怒自威,让在场众人皆是一惊。
黄云龙更是没有料到,本以为只是看了一场寡妇和闲汉打闹的戏码,陈保中居然要借着这个机会清理村里的低保户名单,还真是雷厉风行,雷霆手腕。
“陈支书,这样的话我怕到时候会有村民闹事。”
“不打紧,清理的只是那些不符合低保资格的家庭,真正需要低保的不会受到影响。”
“行,等回村支部我把名册给你。”既然陈保中态度坚决,黄云龙也不好再什么。
牛铁柱一听自己以后没得低保了,哪里肯答应,但是面对陈保中,他又不敢表达不满,只能委婉地提道:“陈支书,可我又不会种田,那我以后咋活啊?”
“你身边不就有一位种田的高手吗?”陈保中望向李少安,笑道:“少安,我把这个牛铁柱就交给你来负责,你以后监督他好好种地,你觉得怎样?”
“没问题!”李少安欣然答应,“牛铁柱以后就由我来督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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