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儿,娘亲想问,你知道怎么才能分辨出别人的境界吗?”修火火抱起云儿问道。
云儿想了想,突然挠了挠头一脸苦恼的样子,“娘亲,云儿想不太起来了,好像境界高的人是可以自行隐藏自己的实力的,不过,境界如果不如你的,他就算怎么隐藏娘亲还是能一眼看出来的。”
“哦,这样啊。云儿不用苦恼,你说的这些已经对娘亲有很大的帮助了。”
修火火说完抱起云儿,打算下山去了,一路上,与来时不同,来时上山她爬得累成狗,现在下山不但身轻如燕,而且一个纵越就能跳出十几米远。
云儿舒服的躺在修火火的怀中,微眯着眼睛就像一只慵懒的小猫咪一样,快到山下的时候,她却突然爬了起来一脸紧张:“娘亲,前面有人。”
说完,修火火的左手食指上淡光一闪,云儿隐进了龙云紫晶里面,修火火面露狐疑,打量着四周,以她现在的视力随便看个几十米开外是不成问题的呀,可她却什么都没看到。
“哪?在哪?我怎么没看到有人呀?”
脑海中传来云儿的声音,似乎她进入龙云紫晶后都是用这种方式跟修火火沟通:“前面,娘亲按照我说的方向走。”
云儿指出地方,修火火走过去,果然发现一大片深深的草丛之中躺着一个男人,男人身材修长,一身紫色劲装简单冷酷,他虽然很是狼狈,但身上却仍旧透着一股子的霸气,一看就不像个普通之人,而最重要的是这个男人长得也很帅。
修火火以为莫无炎跟九夜邪尊已经长得够惊人了,却没想到现在又遇到一个帅哥,而这个帅哥跟那两人的气质又有所不同,一头飘逸的银发,浓眉大眼,鼻梁高挺,看上去有种类似现代欧美人的特征。
修火火看得仔细,男人浑身是血,浅褐色的眸子里充满杀意,望着修火火犹如一头遭遇强敌的凶猛巨兽。
若不是他此刻早已身负重伤动弹不得,修火火相信自己此刻说不定已命丧他手。
哎,身为医生她又不能见死不救,这该死的职业病。
修火火一声轻叹手朝着男人伸了过去,原本动弹不得的男人却突然眸光一厉,瞬间拿起身旁长剑猛地翻身坐起一把抵向修火火的脖子:“还真是阴魂不散。”
眼看着他就要下手,修火火急急喊道:“艾艾艾……你等等,等会。”
男人手指微顿,好听的声音犹如万年寒冰一般透着森森杀意:“你还有何临终遗言、”
“遗言,我遗言个屁,姑奶奶我就不该多管闲事,看到你身负重伤想着来帮你查看伤口,真是狗咬吕洞兵。”
修火火愤怒的看着男人骂道,脸上毫无惧意。
男人冷哼:“哼,以为我还会上当么?”
“爱信不信,我倒是想要问问你,这是我修家祖先长眠之地,你一个杀气腾腾的人擅自闯进来,有何阴谋?该不会是想盗我祖坟吧?你个贼。”
修火火偷偷的探了探男人的灵力,发现他虽然厉害但是此刻却伤得太重,以她目前的实力来说,若是真的动起手来,这男人恐怕并不一定是她的对手。
听了修火火的话男人表情明显一愣,说道:“你是修家之人?”
“不然呢?要不是为了祭拜祖先,我一个弱女子爬到这荒山野林的来干什么。”修火火不满的说。
男人深遂的眼眸紧盯着修火火,看了她一会之后,像是相信了她的话。移开长剑无力的躺回地上。
见状,修火火知道他已默认,也不再耽搁,迅速的为他检察起伤势来。
男人身上有许多道大大小小的伤口,有的还在流血,有的血液却已凝固,修火火大力一拉将男人的紫衣扒下,男人立刻抓住她的手,问道:“你做什么?”
“治伤啊,你这外衣这么紧,不脱了怎么处理伤口?”修火火理所当然的说。
男人脸上闪着一抹冷色,抓住修火火的手很是抗拒,修火火强行将手抽出来,冷言厉色的说:“我知道你们古人传统,但我是医生,在医生的眼里没有性别之分,所以你不用觉得害羞。”
修火火继续检查着男人的伤口,动作熟练手法奇特,看得男人渐渐放下戒心,可心中却不由自主的想道:谁害羞了,我堂堂一七尺男儿会害羞吗?我只是讨厌女人的靠近罢了。
银发男人偏开头闭上眼睛,眼不见为净。
修火火看到他的身上内衫已然被鲜血染红,大大小小的口子早已让衣服破破烂烂,破碎的布条粘在伤口上,还真是有点惨烈啊。
修火火从龙云紫晶中取出药材跟工具,小心翼翼的剪开内衫,轻轻的将粘在伤口的布条弄了下来,胸口,一道狭长恐怖的口子出现在修火火眼前,口子血肉模糊向外翻卷,露出里面的一部分尖骨。
修火火看得倒吸一口凉气:“天啦,你这是惹了多大的仇家,不胆将你的肋骨打断,还狠狠的补了一刀。”
银发男人牙关紧咬,毫无言语,额头上冷汗沥沥,看得出他正忍受着具大的痛苦,不过却始终都没有吭声喊痛。
“你都说是仇家了,没杀死我又怎会罢休。”
“倒也是。现在呢,我要给你处理伤口了,过程中会有些痛,你要是受不了了就咬着这个吧。”修火火指了指男人身旁的紫色外衣,说道。
男人蹙眉:“你尽管动手,这点痛我还是受得住的。”
修火火一边用药材调配着麻醉散一边打趣他说:“受得住你之前还跟个死狗一样躺在那动都动不了。”
男人怔怔的打量着修火火,满脸不可思议:“你……跟我见过的别的女人都不太一样。”
“哪里不一样了?”聊天中修火火将调好的麻沸散汁涂抹在男人的伤口上。
男人想了想说道:“说话很特别。”
修火火浅浅一笑:“特别的粗俗是吧。”
“没……我不是那个意思。”男人话音刚落突然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继尔皱起了好看的眉头,一脸戒备的问:“你给我抹了什么?我的身上为何会又痛又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