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他们也不急,这偌大的于府最终不会给他们一个交代。
胡姨娘看得,奔溃得哭了起来。
而于将军在于财宝和王衫林俩人之间看来看去,直到他再也听下去,唬道“闭嘴。”
他们才停止吵闹,王衫林怒不可遏,对于财宝失望透顶说“我王衫林自问问心无愧。
没想到,于财宝你竟然是懦夫,为逃避责任,把责任怪我头上,别忘了,欠债条上签字是你,你是怎么抵赖都没用了。”说完,他再也待不下去,仿佛受到很大委屈对于将军拱手“姨夫,作为财宝的表兄,没能管住他,还帮他隐瞒您,是衫林今生犯得最大错误,衫林也没脸面站姨夫面前。”说完,他就伤心地离开了。
于财宝爬到于将军身前,对于将军依然那话“父亲,您一定是相信财宝,是表哥害我,等财宝醒悟过来,已经来不及了。”
于将军又是给了他前胸一脚,脸色阴沉道“混账,自己做错事,还怪错他人,本将军没你这样的儿子!”
于将军真的都快被他气死了,程管家已经叫丫鬟给他准备补气血的汤。
胡姨娘看到于财宝又被踢倒,她心下一咯噔,护犊子一般的抱住虚弱的于财宝,对于将军哭求“将军,求求您,看在贱妾份上,饶了财宝吧!贱妾愿意替她关那二十万两银子。”
于将军皱眉问“你怎么还?”
胡姨娘被问懵,却咬唇说“贱妾会慢慢还,想尽一切办法,哪怕要贱妾这条命,也会替他还了。”
于将军看着胡姨娘这儿子心切的模样,更是脸色难看,儿子怎么也是他的,他如果不管,自然说不过去。
但是二十万两银子,那么大的数目,让他怎么去还?
那些追债人似乎也是看准了,于将军被自己儿子气得元气大伤,
开始逼迫于将军起来,问他什么时候还债。
程管家自然笑脸去哄他们,打算把他们先打算走再说,谁知,他们竟然并不吃他这套。
开始赖在于府,并且说如果再见不得钱,他们就不走了。
于将军怎么也是朝廷的二品将军,如今被刁难,他却不能拿他怎么样。
就像这些追债人说的,他们有理问债。
若是于将军把他们赶离开,他们必然会闹到衙门,到时候,京都城都知道。
怕是于将军要被人弹劾,到皇帝面前,于将军可能无法解释了。
一直等不到满意答复的那些追债人,决定开始搬于府的家具起来,程管家把这事告诉于将军,于将军只能沉痛的默认了他们的举动。
也就是说,他只能让那些追债人,靠搬他府邸家具,而去抵债,而安抚他们。
程管家觉得这委实不妥,对正在床上喝药的于将军劝道“将军,钱可以慢慢还,只要给他们一个答复就可,还没到绝望境地。”
于将军按了按头疼太阳穴,有些疲倦,声音嘶哑说“程管家,那孽子欠得可是二十万两银子,那几个人来势汹汹,理直气壮,他们不问到钱,不会罢休的,我朝厉来律法,为官者不能从商,本将军每月俸禄,也就够养这于府上下人了,想还上那么多银子。除非立大功,得皇帝赐赏,否则你不可能还得了那么多银子。如今最重要是安抚他们,别让他们闹事。”
程管家听后,更是唏嘘,堂堂二品将军,竟然被些追债人闹府搬家具,这真岂止一个惨字说得了。
如今于将军要被气病,程管家替他感到心酸,
他为这个家付出太多,可是,老天还是瞎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