颁金节刚过,使节们朝拜新帝,雍正允许使节们带着20饶侍卫队进京,已算是非常的宽容了,谁承想,使节侍卫队刚抵达津港,就在当地与人发生了纠葛,在园子内,甚至还拔枪对着新帝。
外藩的使臣们纷纷看着法兰西的使节举动,若是打压了大清的气焰,他们能浑水摸鱼,若是大清回击了,他们趁此机会,能打探大清的真正的实力,对他们而言,算是一举两得。
处置了侍卫后,园子内彻底的安静下来,官眷们用了午膳后,就全部归家了。
十几日的时间,理藩院的使节和同行者们都未再有多余的举动。
早膳后,札喇芬穿着一身大红色的秋季常服,踩着花盆底儿,头上佩戴者两个金丝攒成的五宝福字金簪,珍珠的流苏一左一右坠在了两侧,她双耳上给佩戴三只景泰蓝的水滴耳坠,双手各带了一只紫翡的玉镯。
这玉镯是弘历今年给札喇芬的生辰礼物,是从一块完整的紫翡里面雕刻而成,中间的紫翡是中间雕刻成了一块玉佩,挂在了弘历的腰间。
札喇芬扶着玳瑁的手,坐上了软轿。
轿撵缓缓的抬走了,她坐在轿子里面,开始琢磨今日过去和皇后请安,无法回避使节的事儿。
那日,她们虽没瞧见院落里面的实况,不少的官眷和格格们在第二日的时候,纷纷请了太医,是被吓到了。
皇后派遣了徐御医给札喇芬诊脉,发现她仅是有些被惊吓到了,没什么太大的举动。
晃阿领了皇后的懿旨,让札喇芬能的多休息几日的时间,她今日才得以出门请安的。
轿子落地后,札喇芬踩着花盆底儿从轿子里面出来,发现万方安和的院落里面,居然跪着不少的嬷嬷。
这些嬷嬷们基本是出身内务府世家的,管理着皇家子嗣的奶嬷嬷,今日,为何都在此跪着呢?
晃阿站在了皇后的身侧,瞧着札喇芬进来,悄悄的迎了出来。
札喇芬乖巧的站在了回廊内,在院落的中间,除了嬷嬷外,连伺候的奴才们都没走动。
“晃阿姑姑,这是怎么了?”札喇芬好奇起来。
“主子,您可算是过来了,今日齐妃来主子的面前哭诉,是嬷嬷们不尽心,让大格格那日受惊后,一直没有请太医诊脉,今日,齐妃去看大格格,发现了大格格发烧的事儿。”晃阿眼中有些发冷。
殿内炸开锅了,齐妃在捏着手帕,呜呜的哭着,一句句的刺痛皇后,仿佛弘晖早夭后,皇后不关照皇家的孩子一样。
“给姑姑请安,给齐妃娘娘请安。”札喇芬脸色还是有些苍白的,很是规矩的请安。
齐妃挥挥手:“札喇芬格格,瞧着你的气色不好,难不成,嬷嬷们都阻拦你诊脉?”
“没有啊,只不过是受了一些惊吓,徐御医去诊脉了,大姐姐呢?我听徐御医了,第一个就是给大姐姐诊脉了,是受了惊吓,还开了药呢。”札喇芬歪着脑袋,瞧着齐妃问道。
雍正带着苏培盛踏入大殿,正好听见了札喇芬的话,脚步微微的顿了一下。
“给爷请安。”皇后一点不担忧,她让徐御医诊脉时,把所有的皇家子嗣都看诊了,齐妃今日闹腾,明显是要找事儿。
“齐妃,起来,跪着像是什么样子?苏培盛,去太医院把徐御医和看诊的记录拿来,每一笔的记录都是记录造册的。”雍正冷笑起来。
齐妃越发的张狂了,皇后虽极少会约束宫妃们和孩子们的互动,她最少没让孩子们受了委屈。
札喇芬坐在了左侧的位置,听了雍正的质问,齐妃一脸的平静。
“万岁爷,札喇芬格格快十岁了,按理,应该回去备选了吧?”齐妃瞧着札喇芬道。
雍正冷笑起来:“这是朕与皇后关心的事儿。”
齐妃卷着手帕:“今年的选秀,弘时赐婚琳福晋,臣妾想让弘时能今早成亲。”
“可以!”雍正点头了,“皇后,把弘时大婚的准备,交给了齐妃,除了贝勒分例外,其余越了规矩的,齐妃你自己贴补上!”
此刻,雍正真不想让皇后来置办,弘晖若是没离开,应该已经大婚了,皇后若是准备了这些事儿,完全是在往她的心上扎针的。
“是。”齐妃很是开心,算是拿到实权了。
札喇芬冷眼瞧着齐妃笑眯眯的谢恩了,完全没把女儿的事儿放在了心上。
大格格刚受了委屈,齐妃却一点没多在意,把这份愧疚,给弘时换了贝勒的位份了。
稍晚,徐御医从外面走了进来,行礼后,恭敬的站在令内,雍正在询问着大格格的诊脉情况。
徐御医从身后的药童的手中,拿来诊脉的记录册,不得不承认,若是没登记造册,他是解释不清了。
瞬间,徐御医感激起皇后来,若是皇后没此事儿,他大概是难以辩解了。
齐妃听了徐御医的话,又瞧着他送上的记录,心中暗叫不好了。
殿内瞬间安静下来,掉落一根针都能听得见的。
“齐妃,到底怎么回事儿?”雍正恼了,“徐御医,你给娇娇真买钱,就已经去了大格格的殿内了?”
“是,奴才领了皇后娘娘的懿旨,先给皇子和格格们诊脉,弘历阿哥和札喇芬格格是在最后的。”徐御医道。
雍正听了此话,扭头瞧着皇后:“噶卢岱,你太心了。下次,元寿和娇娇都是要一视同仁的。”
“是!”皇后领命了。
齐妃的脸上露出不忿来,为何皇后所做的事儿,不论好坏,雍正均会站在了皇后的身侧的。
“娇娇是最,所以,让她最后诊脉,算是对的。”皇后摸摸扎兰芬的脑袋,“而且,娇娇受到惊吓程度最的。”
齐妃从皇后的语气里,听出了骄傲来。
大格格比娇娇大了几岁,反而札喇芬更容易被雍正和皇后夸赞。
“娘娘,大格格是早产,因此,身体有些娇弱,没札喇芬那般壮士。”齐妃直接冷言冷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