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初十,弘历和札喇芬早早的与方丈告辞,乘坐着马车离开了红螺寺,马车走在山道上,弘历没有来的紧张起来。
“图里琛,警觉些。”弘历总感觉要发生什么事情,所以,赶紧让人图里琛去警戒。
札喇芬迷迷糊糊的靠在他的怀中,还在沉沉的睡着。
忽然,马车颠簸起来,札喇芬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发现弘历神色严肃。
“好好在我怀中带着。”弘历把火统从一旁的柜子拿了出来,左手护着札喇芬的后背,竖着耳朵听了外面的动静的。
“阿诨”札喇芬紧张的用手抓住了他前胸的衣服,心中很是害怕。
“娇娇,外面可能有人来挡路呢。”弘历冷笑起来。
札喇芬扭头看着车窗外面,映入眼帘的均是御林军明黄色的马褂,图里琛亲自带着侍卫队的,把马车团团围住。
“主子,有人来挡路告状。”高无庸瞧着远处的情况,与弘历汇报道。
弘历听了,感到很是意外,居然有人在外面告状
“让图里琛接了状子。”弘历冷冷的道。
告御状吗?
札喇芬的脑海里面,闪现了无数个年头,若是真的想要告状,应该是去九门提督府,为何要来拦截弘历呢?
“阿诨为何不去九门提督,反而来这边呢?”札喇芬问出了心中的困惑。
“若是堵路,一般会分为几种状况,一种,是听到了风声,不知道要去什么地方告状,才会来堵路,另外一种,则是所告的人应该是九门提督府的人。”弘历直接道。
札喇芬坐在了炕桌的左侧,等待着车帘被掀开。
马车停下后,图里琛把告状之人带到了马车的前面,高无庸却没有打开车帘,仅是关着让告状的人诉罪状。
告状的人就是去年受灾的百姓,仅是一年的时间,家里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在夏日里,朝堂征收了他家的良田是要修建道路,公文上是准备给家里不少的银两。
府尹却再三的推诿,这银两都没有到他的手中,村子里面,有好几户这样的人家,他们都不敢和官府斗。
呃呃呃!
弘历有些尴尬了,这样的事儿被当众。
“高无庸,收了诉状,让人带着他进园子。”弘历命令道。
札喇芬拽了拽弘历的袖子:“阿诨,这人真的没问题吗?”
“图里琛等人会去做详细的调查的,不会有问题。”弘历捏了捏她的手道。
在外面,札喇芬极少会插嘴的,马车外面,不少人听到札喇芬的声音,纷纷感慨,原来,马车内还有一人呢。
马车再次行驶起来,她从车窗瞧见不少的百姓跪在地上,心中咯噔一下,不会被人给参奏了吧?
“阿诨,你看到外面的状况了吗?”札喇芬苦笑起来。
“你是关心阿玛和额娘,就算是有人借机发难,阿玛都不会相信的。”弘历告知给她。
临近午时,弘历和札喇芬才抵达了万方安和,一路风尘仆仆的样子,让皇后瞧着格外的心疼。
“额娘,我们在路上,还被人给阻拦了,娇娇担忧告状的人身份上有些不对,多了一句,不过是当众的,担忧有人想要借此机会发难的。”弘历率先道。
札喇芬卷着手帕,一副坐立不安的模样。
“放心,没多大的事儿。”皇后点点头,。“告状的人被人送到了九州清宴,看来,是有些麻烦了。”
苏培盛走进来,给皇后行礼后:“皇后娘娘,主子让您带着四阿哥和格格一起去九州清宴,他们算是今日的当事人。”
弘历和札喇芬对视一眼:“谙达,能否让我和娇娇先梳洗一下,刚刚回来,还未梳洗。”
苏培盛点头了:“万岁爷,给两位主子半个时辰。”
“快些去吧。”皇后挥挥手,让二人去后面的偏殿梳洗。
在偏殿内,札喇芬还留下了不少的衣服,沐浴更衣后,她坐在了铜镜前。
“主子,刚才老爷安排的眼线过来给了一张纸条。”珍珠走了进来,靠在了她的耳边道。
札喇芬看到了纸条上的内容,瞬间安心了,这次被告状的人是钮祜禄家。
“没关系,把我的香炉拿来。”札喇芬把纸条丢进了香炉里面,看着纸条被点燃了。
稍晚,札喇芬抱着香炉走进正殿,皇后端坐在了位置上,脸上露出了一丝丝的无奈。
“姑姑,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呢?”札喇芬好奇道。
“一会等着元寿出来,过去后,你不用话,随时注意元寿的情绪。”皇后交代札喇芬道。
“是!”札喇芬应道。
弘历出来后,皇后才带着二人一起离开了。
此时,九州清宴院落内有些热闹了,弘历踏入院落,瞧着熹嫔居然跪在院落内,心情瞬间不好了。
事情定然与熹嫔有关,否则,雍正绝对不会让他过来的。
众人行礼后,雍正指了指身边的位置,让三人落座,熹嫔余光瞧见了弘历,直接抬首,求助的看向他。
弘历双手握拳,压抑着情绪,熹嫔只要有事儿,就会来弘历这里装样子,希望弘历能给她或者家里求情。
雍正看了图里琛一眼,图里琛把调查的消息了。
原来,钮祜禄凌柱管理祭奠修路的差事,那段路正好是通往红螺寺方向的官道,户部那边发了不少的银子,钮祜禄凌柱居然克扣了这些银子,让百姓们签署了协议后,根本无处诉苦。
札喇芬后怕起来,弘历若是没有与熹嫔撇清,肯定会被牵扯进进去的。
“熹嫔,你知道多少?”雍正动怒了,后院的女眷们居然趁机敛财。
“臣妾真的不清楚,都是家里的人来撞木钟,臣妾才想着去皇后姐姐那里求情的。”熹嫔心中很是怨恨,家里人居然没有提前通知,反而让她去给他们求情。
“是吗?”雍正明显对熹嫔不信任了,这点才是最重要的。
“臣妾真的没有做过!”熹嫔赶紧磕头求饶。
弘历低垂着脑袋,一句话都没有,总觉得此事过问多了,会像是威胁胤禛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