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端,长孙宛云怒气冲冲地闯进凌波宫,也不顾得什么大家风范,直接踹开了寝宫的大门,进了门,入眼就是寝宫之内,满满的黄绸白布,更有祭坛设法,而且还有什么纸人,木碑摆了一排,瞧着格外渗人。
长孙宛云指着那些物件,气急败坏:“你,你…你什么意思?你居然敢在宫中行压胜之术,这要不是你宫里的小宫女害怕,偷偷传出了消息告诉我,我还不知道你居然如此狠毒啊,你瞧瞧!瞧瞧这屋里!这么多的娃娃,这么多的这么多的银针,你要干什么?扎死我不成!”
长孙碧月不理她,只是顾着自己手里的白布娃娃,仔细的扎着针,长孙宛云夺了过来,只见那小人身都是银针,还有一张自己生辰八字的纸条,便狠狠瞪着她道:“长孙碧月!你疯了!”
长孙碧月却一把夺过来,说道:“睁大你的狗眼看看,这小人身有什么名字么?”
长孙宛云瞪着她,拉起人皱眉说道:“你不要太过分了,你别以为你躲在这宫里,就没有人知道,我告诉你,这天下就没有不透风的墙,你在这里行这种压胜之术,你疯了还要连累我,连累满门是吗?”
长孙碧月却抬头看了她一眼,把那小人放到一旁说道:“我都不懂你在说什么,你可看清楚了,这有你的名字吗?这个时辰出生的天下百姓千千万,你管我诅咒哪个人?莫不是你自己做了亏心事儿,还是心里有鬼?才会如此说吧……”
长孙宛云听了,顿时说道:“什么?我心里有鬼?我有什么鬼?自从入宫以来,我连争宠都是光明磊落的,我可没有害过谁的孩子,反倒是你,你在这里大行诅咒之术,我这就去告诉皇去!”
“你去啊,你去告诉皇,我在这里行压胜诅咒之术,”长孙碧月冷笑道,“这种术法自古以来,都是要诛九族的,我倒要看看,皇是能放过你,还是能放过我!到最后黄泉路有个伴,我也不孤单了,反正从小到大,都是你处处占尽了父亲的宠爱,入宫之后,又跟我对着想方设法夺皇,你就从来没有让我有一天好日子过!”
“我没有给你一天好日子过?在我入宫之前,你在皇身边待了三四年的时间,你可给皇生加了一子半女?,你可得到过皇半分的宠爱?再者,入宫是父亲授意,也是长孙家的利益,叮嘱我一定要出人头地,光耀门楣,父亲膝下没有儿子,就全靠你我撑着长孙家族的荣耀了,难不成,我还要整日做个缩头乌龟不成?”
长孙碧月听着长孙宛云说的理直气壮,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怎么,是觉得本宫没用是么?告诉你,即使本宫到今日地步,也轮不到你来教训本宫,你不过就是一个庶女,一辈子抬不起头的东西,一辈子就只知道耍那些小门小户的手段,低声下气,不知道怎么把皇拐到床去的,也不知道皇看你哪了,就这副德性,真是笑话。”
长孙宛云面色铁青,气的发狂,干脆把宫里所有神神叨叨的东西都扯了下来,长孙碧月也不恼,只是瞧着她发疯,累了,她便瘫在了地,长孙碧月站起身来,轻轻勾起长孙宛云的下巴,勾魂一笑:“妹妹,你如今和姐姐是一条船的人,你别以为姐姐倒了,你会得到什么好处,我是想害荣锦绣的孩子不假,可是你呢,你难道一丁点儿就没有过嫉妒吗?你难道不想给皇生孩子,别把自己当成救世菩萨一样,高高在说教众生,告诉你,你还没那个资格来说本宫,今天就算是要诅咒你又如何,事发出去,牵连的不只是你我两个人,而是整个长孙府,昔日那个万般疼爱你的父亲,对我来说倒没什么,他从小也没有对我好过,所有的好处都是你的,如今,要死大家就一起死,地狱要下也一起下”
说罢,还没等长孙宛云反应过来,长孙碧月便从床边把一碗药端过来,按着长孙宛云,压着她的手脚,把药往她嘴里使劲灌……”
长孙宛云挣扎着,那药汤也连带着灌到了鼻子里,十分难受,一碗药灌了下去,长孙碧月冷笑的却如释重负,长孙宛云发疯似的从地爬起来,要掐死长孙碧月:“你!你给我下毒…”
然而,长孙宛云却没了力气,被长孙碧月一脚踹到了地说道:“放心吧你,这个药,你死不了的,不过就是让你永远都生不下来孩子!我就让你眼睁睁的看着别人,一个又一个的把孩子生下来,可是你呢,你从现在开始,一丁点机会都没有了,你永远都生不下来孩子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永远都只能看着别人生下孩子,你会像我一样发狂发!”
“真是个疯子!”长孙宛云尖叫着,宫门外,温妤听这情况不对,便立马回了扶陵宫,江清洛听完之后,担心这姐妹两个人吵的激烈,别闹出了人命,便匆匆往凌波宫来,带着人进来之后,正发现长两个人扭打在一起,不成样子,便立马叫了人来掰开她们两人,呵斥道:“你们这样子,成什么体统!两个有头有脸的妃嫔,竟然在这宫里打成一团,像个市井泼妇似的,做什么!亏的还一个贵妃,一个贵人,竟然闹出如此笑话!”
长孙宛云见江清洛来了,立马扑了来,拉扯着江清洛哭诉:“长公主,长公主您可来了,贵妃娘娘她要杀我!她给我喝药,她给我下毒!长公主救救嫔妾!”
江清洛听了,立马看向长孙碧月问道:“你刚才做什么了!”
长孙碧月冷笑了一声,把手中的碗砸到了地,那裂片四处迸溅,混合着长孙碧月扭曲的声音道:“没什么的,就是一碗药而已,本宫善心,给云贵人补补身子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