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默默地咽下心中那口恶气,冲百里云华友好地眨了眨眼。
百里云华满意地勾唇:野丫头还算识趣。
下个一瞬,手中的两颗小石子便闪电般射出,‘咻咻’两声,精准无比地打在白若穴道上。
白若气血一热,只觉得麻木的双腿控制不住地往前一屈,‘扑通’一声跪倒在溪流之中。
“咝……”
一对膝盖重重嗑在坚硬的卵石上,痛得白若倒抽了一口凉气。
百里云华眸光微动,忍着拉她一把的冲动。
许久面无表情地开口:“奉劝姑娘一句,脑子不好使还是少出门为妙,省得被人吃干抹净卖到青楼,哭爹喊娘都没用。”
他还从未这样好心给过别人忠告,想必是这位姑娘太傻他实在有些看不下去了。
“放你娘的狗屁,谁脑子不好使了?谁特么哭爹喊娘了?”
穴道一解白若整个人活了起来,身子不争气嘴巴却不饶人。
气鼓鼓地从水里爬起来,也懒得搭理百里云华,一边愤怒地嚷嚷一边艰难地往岸边淌。
冷得浑身直打哆嗦,气势全无哭唧唧。
“黑心肝的家伙,把人扔在这么冰冷的水里泡着,若把本小姐泡出病来非找你赔偿不可,嘤嘤嘤。”
百里云华凌波微步掠上了岸。
他手臂微抬迎风而立,湿漉漉的衣裳突然热气蒸腾。
几个呼吸之后,原本湿答答贴在身上的锦衣便已随风飘舞。
此时白若要是抬起头,定会被这位俊美无俦的白衣少年摄走了魂。
可惜白若无暇顾及。
她小脸惨白、瑟缩着往岸上爬,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春天的溪水太冷了,感觉都快要支撑不住了。
连滚带爬地上了岸,便看到眼前站了双笔直匀称的大长腿。
百里云华这家伙,还从未如此对人不依不饶过。
他双手抱胸好整以暇地注视着白若:“需要帮助就开口,本公子也并非铁石心肠之人。”
其实他想说:若是你肯求本公子,本公子勉为其难可以送你回家。
可惜白若只咬牙送给他一个字:“滚。”
不敢踹他骂他一句总可以吧?堂堂七尺男儿总不能跟人家小女子掐架对不对?
也不知百里云华生没生气,他在白若面前蹲了下来。
“说话这么不客气?忘了刚才是谁对我投怀送抱来着?”
白若嗤之以鼻:“要不是有人阴我我会对你投怀送抱?还真把自己当人物了?赶紧的滚,别让本小姐看到你。”
打不过总得骂两句,必须找回一点颜面。
骂完白若赶紧夹着尾巴麻溜地滚,生怕被人一脚踩死。
白若面子没找回,几句话却成功地把自己给坑了。
还没逃出几步百里云华便飞掠而至,一把拎起她的后领,挟着她在桃林之中飞奔。
林间飘荡着他冰冷的话语。
“野丫头牙尖嘴利,看来受到的教训还不够,本公子勉为其难替你爹娘好好调教一下。”
白若身不由已被人带着飞奔,吓得喉头发紧一个字都吐不出来,只能在心中无声地呐喊:不不不,本小姐受到的教训已经足够了,狗东西赶紧放我下来,我再也不敢骂你了,嘤嘤嘤!
这一刻,白若算是彻底体会到了何为祸从口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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