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推,朱悍腰间‘嗞’出一圈腥红的血,细小如喷泉一样洒向四周,随后上半身缓缓往前移位,躯体分作两截,‘扑通’栽倒在地。
朱悍的身子分作恐怖的两截,鲜血喷溅。随后“啪,啪”两声砸在地上,发出的声响打破了山林的寂静,惊飞了一群乌鸦。
这血腥的一幕,把杀人无数的朱彪吓得当场跪了下去。
身上溅满了腥红的血,跪在地上惊恐地望着已被一分为二的朱悍,心中的绝望瞬间达到了极致。
他根本没看到白若何时出的手,又是如何出的手,使的是何等厉害的武器,他只看到朱悍被完美的腰斩了,死无全尸……
所以刚才白若所说并非故弄玄虚放‘狠话’,更加不是吹牛皮,而是实力达到某个阶段之后的自信和笃定,是一种面对弱者时的气定神闲。
朱彪此时才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来自强者的威压,切身体会到在高手面前形同蝼蚁般的渺小。
所以刚才他和朱悍根本就是变着花样在找死!
朱彪后悔了!同样也感到不可思议,短短一个月时间白若的功夫突然出神入化,简直匪夷所思!若不是亲眼所见谁会相信?
朱彪偷望了白若一眼,又看了看朱悍扭曲的躯体,最后一丝侥幸也荡然无存。
割脸、剁手剁脚,喂狗,这些可都是刚才白若对他所说……
完了完了,自己的下场恐怕会比朱悍更惨,想到这里朱彪吓得屁滚尿流,身下立时湿了一大片,同时传来难闻的恶臭,趴在地上响头嗑得咚咚响。
“大大大……大小姐,饶饶饶……饶命啊,求求你不要杀我,你叫我干干……干什么都可以。”
白若掏出丝帕掩住口鼻,浓浓的血腥味混杂着难闻的恶臭令人闻之欲吐。
“想要活命?把你知道的秘密全都说出来吧。”白若恶心地瞟了朱彪一眼。
“说说说,我都说,只要大小姐肯放我一条生路。”
朱彪眼里充满了求生的渴望,匍匐在地把白瑶的身世一五一十全都说了。
白若听完沉默了,她是记得书中曾经提到白瑶并非白县令亲生,曾经还有妃子以此为把柄对白瑶相要挟……
看来剧情虽然跑偏了,不过每个人的身份却并无未发生任何改变,她已经得罪了白瑶,今后会不会再次与她发生冲突谁都无法预料,所以掌握白瑶越多把柄对自己越是有利。
没办法,生存残酷,何况她得罪了书里的女主角。
默了默,白若望着朱彪冷哼:“哼,这件事情我早已知晓,所以并不足以换取你的狗命,好好想想可还有什么其它的秘密,说出来换你不死。”
朱彪眼珠转了两转,想了片刻突然抬头望着白若。
“大小姐,我还有另外一件秘密,若您肯指天发誓不杀我,我就把它说出来。”
指天发誓?这还不容易么,要知道在二十一世纪的现代誓言可是最靠不住的东西。
白若毫不犹豫地举起了手,真诚地发了一通誓。
朱彪这下放心了,觉得自己的命可算是保住了,深吸了好几口气止住发抖的身子,颤魏魏站了起来。
“这个秘密……其实,与大小姐有关。”
朱彪特意顿了顿,偷偷察看了一下白若脸色。
白若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其实不由紧了一紧。
与她有关?什么秘密?母亲王映容的?
可王映容这都死多少年了,还能有何把柄落在人家手里?
这……似乎不大可能吧。
于是冷冷的道:“大舅舅你可要想清楚了再开口,否则牵连家中老小那就得不偿失了。”
朱彪连忙举起手掌,赌咒发誓道:“我敢对天发誓,若有半句虚言死无葬身之地。”
白若信了他,示意他继续。
“大小姐,其实……您其实也不是白县令的亲生女儿……别别别,大小姐千万别杀我,要是我说了半句假话你可以拿我全家开刀。”
刚站起来的朱彪又被白若一个冰冷的目光吓得再次跪了下去,匍匐在地禁若寒蝉。
白若撇嘴,“接着说。”
朱彪望了一眼朱悍惨不忍睹的尸首,生怕眼睛一眨就变成了他那副惨样,连忙战战兢兢道,“是是是,我这就说,不过大小姐可得控制好脾气,且听我慢慢道来。”
……
说来这同样是一桩丑闻。
原来白若的母亲王映容不守妇道,同府里管家走得颇近,甚至被白县令撞到两人私会……
后来王映容难产离世,朱玉兰便趁机撺掇白县令与襁褓之中的白若滴血验亲。
这一验真相大白,白县令同白若的鲜血根本无法相融,可见两人并非亲生父女。
这个结果让白县令勃然大怒,立即派人捉拿管家,可惜管家听到风声不知逃哪儿去了。
王映容已经去逝,再加上白县令碍于身份地位和声誉就这桩丑事给它压了下去。
朱玉兰因为心虚也就没有死揪着不放,这件事情后来也就不了了之了。
不过白县令从此再没待见过白若,她在这个家里彻彻底底成了外人。
听完这段秘辛白若总算明白原主为何落到如此下场了,哪个男人愿意喜当爹?不过白县令不给她白若喜当爹,却一直在给白瑶喜当爹哩,嘿嘿嘿,他也真够倒霉的。
这段秘辛书上可不曾提及,不过也正常,一个早死的小角色谁会在乎她的出身?
好吧,这下白若觉得有事情可干了。
既然自己并非白县令的女儿,那么拿回母亲和外祖的财产理所应当。
先把曲江县的事情做完,然后再去找百里云华报仇,顺便给原主寻爹!
不过那个撂下女儿跑路的不靠谱的爹,还有必要寻他么?
白若正纠结着,却感到一股劲风猛然袭来,刀光闪闪直刺她的左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