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县令和朱玉兰被白若这波操作气了个半死,一个不停地吐血,一个捧着胸口心脏病当场发作、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这样出尔反尔形同无赖之人他们也是头一回见,可偏偏还拿她没办法。
没有证据她死不认账你能耐她何?怪只怪一时大意着了她的道!小瞧了这个贱丫头!
这一切白若看得十分解气,杀他们容易,不过她并不想这样做。
她清楚地记得现代的白瑶穿越过来之后完全没把朱玉兰和白县令当成亲生父母,反而嫌弃他们倚仗国丈的身份卖官敛财影响自己声誉,最后大义灭亲,亲自揭发到皇帝那里,将朱玉兰和白县令斩了首……
所以这件事情怎能由她代劳?必须让他们好好品尝一下被爱女出卖的滋味、被游街示众当街斩首的绝望和恐惧才对呀!
嗯嗯,就这样办好了。
白若满意地笑了笑,望着他俩。
“父亲母亲……啊呸,如今应该称呼二位为白县令、白夫人了,白县令白夫人看样子病得不轻,还是抓紧看大夫去吧,省得一不小心携手共赴了黄泉,那么白瑶可不就和我一样成为无依无靠的孤女了么?话尽于此,白若还有事就先告辞了。”
说完白若转身欲走,被白宸用剑抵住,厉声道:“杀了人还想走?给我老老实实跪下!”
白若望着白宸懒懒道:“我与你何冤何仇?空口白牙诬陷我做什么?”
白宸目露凶光,右手稍一用力剑尖刺破白若外裳,充满威胁道:“诬不诬陷由不得你说,县令大人自会查明,你,立刻给我跪下!”
白若淡淡一笑,“不错,是该跪下的!”
话音未落白宸便觉膝盖一麻‘扑通’跪倒在地,两手顿觉空空,定睛一瞧,手中长剑竟诡异地出现在白若手上。
白宸惊骇不已。
他自小习武、功夫远在朱彪朱悍之上,在整个曲江县也算数一数二的,却居然瞬间被白若夺走了剑,且身不由已地向她下了跪!
可见对方的功夫是何等的出神入化!
冰冷的剑尖划过白宸颈部动脉,在他脸上停住。
白若冷冷嗤笑:“好好的人不做非给朱玉兰当走狗,不该好好跪着反思一下么?”
“你算什么东西,需要你来教训我?”
白宸话毕眼底杀意尽现,一侧身躲开剑尖的同时拔出匕首,飞快地窜身而起,使出毕身所学直刺白若咽喉。
白若速度与之相比快上百倍不等,剑尖一挑寒光闪闪,‘唰唰唰’几下直接挑断白宸手筋脚筋。
窜到半空的白宸瞬间坠地,犹如煮熟的面条一般瘫软在地,四肢的各处切口鲜血喷涌。
看在白清面子上,白若毁了白宸武功并未伤他性命,他该感谢有个心地善良的好妹妹。
望着蜷缩在地的白宸所有人无比震惊。这一幕除了诡异还是诡异,在他们眼里白若根本没有动,速度之快超乎人类的想象!
朱玉兰早已吓破了胆,浑身止不住地打抖,觉得今天肯定是死定了。
白县令倒比朱玉兰镇定,他从小对白若不闻不问对她根本不熟。不由将询问的目光投向朱玉兰:确定这人是四年前被赶到桃花镇的白若么?你确定没有弄错人?
朱玉兰惊恐地冲白县令点了点头,她绝对没有认错,那双让人一见便无法抹去的桃花眼眸就是化成灰她都认得。
这贱丫头太过诡异,简直比鬼还要可怕。
两个月前她还弯着那副瘦弱不堪的身板在自己面前唯唯喏喏、低声下气地恳求想要学医,没想到短短几十天却突然身怀绝世武功,变化如此巨大太让人匪夷所思了!
看来朱彪朱悍肯定是她杀的,下手之狠令人不寒而栗!
朱玉兰脑海里浮现出朱彪的残肢被狼狗撕扯得鲜血淋漓的一幕,下身一暖直接吓尿了。
肥胖的身躯滑下坐椅,缩在地上声泪俱下:“若丫头你虽不是我们亲生,可我们也抚养了你这么多年,你可不能恩将仇报啊!呜呜呜!”
边哭边不停地冲白若嗑头,见白县令愣在那里又忙把他拖得跪下,一道嗑头求饶。
白若冲他们冷冷一笑,“那么怕死就少做恶事,否则我不杀你也自有天收,今日便饶你们一命,从此桥归桥路归路,我与你们再无瓜葛。”说完把剑扔在地上,扬长而去。
朱玉兰在地上趴了半晌才缓过神来,抹着汗水暗自庆幸捡回了一条小命。
往后打死也不敢招惹这个贱丫头了,只盼着她远远的离开这里,从此不要再见面!
离开县令府已是晚上八九点钟,白若寻了处雅致的客栈落脚,打算把商铺和庄子卖了凑齐盘缠,然后离开曲江县。
周嬷嬷和小春的仇已经报了,桃花镇也没什么值得她留恋的了,从今以后天大地大想去哪去哪,还真是一身轻松啊!
不过心里为何总有些空落落的呢?
白若双手枕着后脑勺,跷着二郎腿躺在客栈床上,她想起了南宫离。
这家伙应该不会死,那可是白瑶未来的师傅啊!
唉,没有主角光环也真够悲催的,处心积虑也无法让他收自己为徒!估计将来白瑶穿越过来之后他依旧还是她的师傅!
“命啊,这都是命!”
白若抖着二郎腿一边嘀咕,一边把百里云华那张绝美的脸蛋从脑海里提出来,好好复习了一遍他的罪状,同时告诫自己好好修炼将来点他哑穴,把他扔进煤窑打黑工,或者丢进砖厂打黑工,再或者卖进倌馆当鸭?自己心情好了就花钱去光顾一下,叫他跪地喊妈?哇哈哈哈!
白若一边美美地意--Y百里云华,一边拖过包袱枕在脑后。
包袱软软的里面装了几件衣裳,其中有一件天蓝色的男子锦裳正是东方唯光的,白若一直随身携带。
闻着那股淡淡的清香白若缓缓闭上眼睛,安心地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房内灯盏已经熄灭,睁开眼睛漆黑一团。
白若不由绷紧了神经,坐了起来。
她敏感地察觉到一股阴冷的气息在黑暗中弥漫,杀意越来越浓,浓到连空气都似乎产生了微微的波动。
这种感觉白若记忆犹新,正是那日带着周嬷嬷和小春逃到湖边时切身体会过的。
仿佛黑暗之中有一个魔鬼正在觊觎你的生命,随时可能索走你的灵魂,令人神魂俱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