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辈明白了。”萧墨把擒住蛇妖的活计交给了阿云,对着阿云吩咐了几句,转身对着小侍从说道:“阿宇,待会儿你就待在那位姑娘身后的石头后面,等到他要捏碎指仪时,将他手中的指仪夺过来,然后阿云会负责把他擒住。”
阿宇撅了噘嘴,他觉得自己完全可以擒住这个蛇妖,不过他从不对公子的决定产生质疑。萧墨看到了他的表情,便说道:“阿宇,你还记得上个月我叫你从树上摘个果子,结果你把整个树干都掰下来的事情吗?还有之前你捏碎了无数个茶杯的事情,你该知道这一次不是把那个蛇妖打死而是要抓活的。”
“公子放心,这次我肯定不会把他弄死的。”阿宇向萧墨保证到。他在萧墨指定的地方藏好,找准一个合适的位置,观察了一下是否会露出自己,确定好后就一动不动的躲在那里。
萧墨安排好以后,对王秀香说道:“这位姑娘,待会儿你不必惊慌,我的手下们办事十分稳妥,你只需先让他消除戒心,不让他察觉到你有变化就好。”王秀香点了点头,她虽然有些紧张,但到底经历了太多变故和心惊胆战的事情,她长舒了一口气,仔细回想一下原来蛇妖街头时说的话和说话的语气,她要为自己赎罪,哪怕这些罪孽不是自己做下的,但终究是那个蛇妖顶着自己的皮子做的。
王秀香觉得自己这两日总是很疲惫,方才黎染一行人还没到的时候,王秀香将自己的这种情况告诉了天虚子,天虚子给她好好看了一下王秀香的灵魂状态,叹了口气,告诉她,她的身体非常虚弱,魂魄受损,毕竟她只是个凡人,在经历精神受打击,自杀,夺舍和夺回身体这一系列的事情以后她恐怕时日不多。王秀香听了天虚子的话,但是没觉得万分恐惧,反而有一丝解脱,她这一辈子,拥有的不多,失去的太多,人情冷暖今已尝遍,曾经放弃的生命又失而复得,王秀香觉得,这样已经足够,她也算能在死之前自己做一回主了。
萧墨一跃而上到了天虚子和黎染所在的位置,这里就是之前天虚子他俩窥视到蛇妖会面的位置,四面八方皆可观察到,实属偷窥的最佳位置。萧墨上来以后看到这风景,瞟了一眼天虚子和黎染,两人正交流下自己被囚住后发生的事情,不过到也没避嫌,正大光明的小声交流。
“师父,一会儿这件事情结束以后,我得回去云涌阁待着,否则他们恐怕不会善罢甘休,我们的计划可能会有变。”黎染想着,待会回去的时候从纳戒里面拿出一根父皇母后给的珍贵药材,原本是打算用来师父的师弟――天荀子,这位大师虽然也十分精通灵修,但他专攻于医术,其造诣颇深,但脾气古怪,只认药材不认人,且拒不收徒,遇到赏识合心意的后生也只是指点一二,但你若是喊他师父他绝对翻脸不认人。黎后与他有几分交情,也曾接受过他的指点,所以等到黎染到达天山后,必须做的一件事就是去拜访这位大师。黎后为黎染准备了非常多的珍贵药材,只等着拜会天荀子的时候将这些药材送给这位大师。依托于黎国的地理位置,众多的贸易在这里展开,黎后这些年还真收集了不少的稀有药材。只是没想到派上了用场。
“怕什么,待会儿我把你再放回屋里,他们是不会察觉的。只是你待会打算如何辩白?”天虚子在这些时日的相处中意识到眼前的这个小徒弟绝非池中物,所以经常会听一听她的看法。
“反正我跳上了别家的马车这件事是真,去宋家钱庄的事是假,但仆人并没有识别出来,就说明他们在宋家钱庄并没有相识的线人,毕竟这宋家钱庄不是他们能插手的地方。所以我就据实已告,说我上错了马车,那车夫可以为我作证,然后我就说车主人好,说夜路不好走,我一个小姑娘不能独自走,就送我去了钱庄,然后我托钱庄的人找辆马车把我送回来了。”黎染转头看着萧染,对他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言下之意是萧墨他们还得再帮黎染撒一回谎。
萧墨一挑眉,合计了下,终于明白这师徒俩为什么不避着他聊天了,感情有个坑等在这里呢。只是这丫头怎么确定我一定会帮这个忙呢?
“萧墨,一会你可方便送我徒儿到吕府后门?”天虚子听懂了小徒弟的暗示以后非常自然的问道萧墨,其实就是在暗示他帮黎染这个忙。
萧墨无奈,眼前这位前辈似乎与师父相识,自己怕是无论如何也得帮这个忙了。不过,萧墨看了看黎染这个丫头,对她倒是多了一些认知,不仅仅是胆大妄为,而且还有些古灵精怪。这个忙,萧墨倒是真心实意的想帮她。
“前辈放心,都是顺手的事情,等这些结束以后,晚辈自会将她送到后门去。还是还未请教前辈大名,也好同师父提一句。”萧墨一副并不是受威胁而是自愿相助的语气回答天虚子。
“天虚子。”天虚子倒也没有隐瞒萧墨,总归要被小胡子记一笔账,到时候带壶好酒就是了。只是他这个徒弟虽然道行还浅些,但气度倒是一点不失,真是不错。
萧墨则对这个人名感到十分惊异,这样的大师怎么会出现在这种地方,然后看着黎染,他记得师父曾说天虚子目前只有一个关门弟子,难道他是在沿路收了一个徒弟吗,那么就是说眼前的这个小姑娘是个灵修。瞧她年纪甚小的样子,不知是有什么特别之处竟能拜在天虚子门下,不过这样的大师眼光定是十分毒辣的。
“要来了,下面的都做好准备。”天虚子突然正色道。
其余的五个人听到天虚子的话不禁一凛,不由得都噤了声。阿云和阿宇在暗处瞄紧这边的情况,伺机而动。
王秀香长呼了一口气,该来的还是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