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一听裴少卿恼了赶忙解释到:“不是不是,奴才们是怕招待不周,若是怠慢了您,奴才们都是要被发卖出去的,将军息怒。”话音刚落,院里院外的一堆人便马上放下了手里的活计跪下了,他们似乎对这样的事情十分熟悉,看来吕家曾经也做过不少这样的事情。
裴少卿看他们这样的反应也不好,继续再为难他们,但还是板着一张脸对他们说:“你们是想胁迫我不成?都起来吧。”
跪着的笑容们抬头互相忘了吧?最终将眼神投向了那个看起来像他们领头的人,领头人观察了一下裴少卿的反应,发现他十分不悦,似乎对他们的生死毫不在意,只是他们这样子做反而可能会逼的他恼怒,也许一气之下真的会将他们发卖出去,领头人这才站起来了,其他人一看领头的站起来,他们也跟着站了起来,随即裴少卿脸上的表情才缓和了不少。领头的试探的说道:“将军您千万别生气,奴才不会说话,还请您大人大量,不要怪罪,奴才们实在是好意,怕怠慢了您。”
裴少卿瞟了他一眼,便径直地往前走,但那个领头的人一直跟在裴少卿身后,看来是不问到结果不罢修,裴少卿就一边走一边说:“方才不过是去后花园转了转,你爱信不信。”
“是是是,将军说的肯定是真的,奴才绝没有疑虑,将军,您前面请。”领头的得到了确切的答复,连忙点头哈腰地冲到了前头领路。
过了一会儿,领头的找了个合适的时机,从院子里离开,去了刘管家的房间。
“刘管家,小的是常远。”领头的环顾四周确定没有人之后敲了敲刘管家的门。
“进来吧。”
常远推门而入看到刘管家正襟危坐的在理账本,赶忙上前为他研墨,一边儿抹,一边儿观察神色,见刘管家一言不发,常远耐不住性子,只得先脱口而出道:“刘管家,之前您不是让我打听将军的行踪嘛,我方才问了个明白,他说他今天上午去了趟后花园,就在吕府里转了转,奴才就去打听后花园里都有谁见过他,像什么说倒是没有瞧见将军,只是上午王侍妾去后花园转了转,但是奴才看将军一副不像是作假的样子,且看门的也说并没有看到将军出府,奴才觉得是不是派人去王侍妾那里探一探,看他是否有遇见将军。”
刘管家并没有马上作答,而是再算完了手中的账本之后慢慢地将笔放下,说道:“嗯,差事办的不错,既然你有了这个想法,那就派人去打探打探吧不过,务必要核实正确。另外,你再派几个人去田大夫周围看看,问问将军是否有去过那里。”
常远心里觉得纳闷,一脸疑惑的看着刘管家刘管家,看他这副表情,便说道:“这事儿你就不必问原因,只管去做就是。”
常远便应了下来,过了一会儿就离开了刘管家的房间。
刘管家继续理着手中的账本,只是他看着这些账本有些发愁,他现在所管的帐里不只是吕府的开支,还有吕家下面铺子的产出和收入都归他管,往常刘管家处理此事向来是得心应手,但是最近不知道为什么吕家的铺子连番收到了打击,从前,他还能从那些利润里面抽出一部分收为己用,如今看这个账面他实在不好挪用盈利,可眼下有太多的东西需要她亲自去打点,手上银钱又不够,看来自己得尽快将吕大夫人的嫁妆拿下,顺便从里面小小的捞一把。
打定主意的刘管家从房间里离开,前往吕大夫人的院落。
“什么风把您吹来了?”吕大夫人院子里的丫鬟看刘管家来了,便谄媚的问候道。
“我来瞧瞧夫人的病如何了,嬷嬷他们都在房里吗?”刘管家一边问,一边朝着吕大夫人的房门里走。就在他快要进去的时候,门突然被打开了,出来的是云萍。
云萍看他一来,加上之前自己探听到的事情,知道他没安好心,便转身又将门关死,站在门口笑脸相迎,问道:“是刘管家啊,您倒是好久没来探望过夫人了,这次来是有什么事吗?”
刘管家一看来人是云品,便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这个云萍一直在夫人身边伺候着,且极受夫人重视的原因就是她极为聪慧,并且不急不躁,是个不好对付的角色。刘管家见云萍关上了门,便停下了步伐。
“瞧姑娘说的是什么见外话,夫人的安危在我心里是最重要的,只是最近府里事情不断,且吕老爷交给我不少事情去做,我一直抽不出空来,这好不容易得了空才来看夫人一趟,可否让我进去瞧瞧?”
云萍淡淡的一笑,并没有让开身子,打开身后的门,而是回道:“刘管家自然是十分关心夫人的,只是这几天风大,且房里还没收拾好,实在不方便刘管家入内,还请刘管家见谅。”
“收拾东西?”刘管家心里有些纳闷儿,觉得不大对,“姑娘说收拾什么东西?夫人院里的一个个儿一向都是十分能干的,这都晌午了,怎么还收拾东西?”
云萍一脸哀容,小声回道:“夫人的情况时好时坏,我们虽然心里十分焦急,但是毕竟府里一直没有抓出凶手,嬷嬷和我一直好早做打算,先前夫人曾对我和嬷嬷说过,若是有一天不幸她提早走了,就将所有的东西全部交给吕少爷,连同她的嫁妆一起。”云萍说到这里是停顿了一下,直勾勾的看着刘管家说道:“现在屋里的基本都挪出去了。”
刘管家心中暗叫不好,难道自己的计划让自己听去了吗?他强迫自己调整好表情,对着云萍说道:“怎么这么突然,难道是夫人,出了什么事吗?”话音刚落便打算往里走,直接推开了云萍就往里面进,房间里面的物件确实少了不少。刘管家转头看向吕大夫人所在的地方,围帘拉着,里面的情形隐隐约约看不清楚,只有一个身影在榻上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