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卫营是九十六师战力最强、装备最好的部队。
接到陈青的命令之后,张石头立即布置攻击梯次。
首先是六十口径直瞄火炮覆盖轰炸,然后一个二十人的投弹组三秒钟之内朝货栈内投了六十课美式香瓜手雷。
等到士兵们端着汤姆逊冲锋时,偌大的货栈已经塌陷了一大半,货栈内的十几个特工死了一半,蒙了一半。
警卫营的士兵,像散步一样,用汤姆逊发射的弹雨轻轻松松便将他们全部放倒。
陈青在废墟里绕了一圈,竟然没有发现冯清波和江雨秋的尸体,略一沉思便已明白。
此处做为JUN统在密支那的秘密联络点,必定会设置密室暗道之类的隐蔽所在,来放置电台军械秘密文件之类的东西。
“石头,让兄弟仔细找找,还有两个人。”陈青向张石头命令。
“是师座!”
待警卫的士兵搜索到一堵残墙墙根的时候,哪儿一堆碎木头突然一动,自内翻出一个铁制的板盖,冯清波灰土土脸的从里面密道里钻出来,江雨秋紧随其后。
“别开枪……别开枪,陈师长,可否容在下说几句话!”冯清波刚爬出密道,就举着双手大呼小叫。
几个士兵倒是没开枪,抬起枪托几下将冯清波砸倒在地,然后向拖死狗一样拖到陈青面前。
对待江雨秋,士兵们则文明得多,不得不说,女性某些实话相较男性而言,总会得到优待。
再说冯清波,他一直是一个骄傲的人,自认为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那个崇高的目标,吃了警卫营士兵几记枪托后,他怒目圆睁,几乎冒出火来。
此刻他被人按在地,警卫营营长张石头更是用一只脚踩在他头。
“陈师长也是读过书的,岂不闻士可杀不可辱的道理!”冯清波目光向斜视陈青,大声吼道。
“石头,毙了他!”陈青瞄了他一眼,便移开目光。
在新世界的剧情里,身处北平的冯清波看起来非常豪横,可对于陈青来说,他就是一个抬手就可按死的小蚂蚁。
张石头拔出腰间的配枪,对准冯清波的脑袋便要开枪。
冯清波又大声喊道:“陈师长,即使要杀在下,也让在下做个明白鬼吧!我等奉国FANG部二厅指派,来到缅甸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正是为了配合九十六师作战,我等自问到密支那以来从未做过对不起九十六师的事,陈师长今天这么做到底是出于什么原因?”
陈青看了看冯清波,突然摆了摆手。
警卫营营长张石头会意,把脚从冯清波脸移开。
冯清波迅速从地站起身,并且拍了拍长衫的灰尘,整理了一下衣领。
陈青朝冯清波走了一步,注视着他的双眼,一字一句道:“这儿是九十六师,我的九十六师。所以整个九十六师三万多人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我不管我的人做了什么,没有我的许可谁敢动他们,我就要谁的名。你们这帮子见不得阳光的地老鼠是谁给你们的胆子!竟然敢动我的人!”
冯清波目光一呆,愣住了。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些话真的是出自陈青之口。
冯清波年轻的时候也是个充满理想的知识青年,诗词歌赋报刊杂志也曾大量阅读。他十六岁时参加青训班就在报纸读过一首诗。
那首诗的名字叫一代人。全诗只有两句:黑夜给了我黑眼睛,我却用他寻找光明。
作者简介里结束,这个叫陈青的诗人是北平一个七岁多的孩子。诗中不屈不挠的高贵品质,和坚韧不拔的乐观思想瞬间震撼了冯清波的灵魂。
那个年月,华夏大地军阀割据,苛捐杂税多如牛毛,百姓们民不聊生,正是炎黄民族的黑暗时期,陈青的诗仿佛黑暗里的一段光,很长一段时间,这两行诗句都是冯清波的座右铭。
自那时起,那便留意这个叫陈青的小诗人,若干年后他在国FANG部二厅看到一份档案,当年的那个小诗人如今竟然成为国军序列中战功赫赫的将军。
陈青在冯清波心中的形象又完美了几分,冯清波几乎把这个小自己九岁的人视为自己人生的圭臬,远征军组建,JUN统局要派员组建行动组,建立对九十六师的监察系统,冯清波更是主动请缨。
在江雨秋说陈青要找他麻烦时,冯清波还在替陈青想,军队是一个极其护短的地方,江雨秋杀了九十六师的军官,陈青若是不来寻仇,冯清波反而会在内心看轻陈青。
可现在,陈青竟然说出这番军阀言论来。
“混蛋!你少时因文成名,投身军旅又读了黄埔,西点这样的名校,怎么能说出这番军阀言论!”冯清波大吼一声抬拳要揍陈青,陈青身子一闪,一个偏腿把冯清波踢到在地,冯清波还没爬起来,便被张石头抓着衣领,抽了两个大嘴巴。
“瘪三!敢和我们师座动手,老子活刮了你!”说完又是一顿胖揍。
“陈师长,陈师长,你饶我一名,只要你绕我一名让我做什么都行!”江雨秋趁看押的士兵疏忽,扑到陈青身边大声求饶。
“陈师长,杀何建明是戴局长的命令,我只是个执行者,您只要放我一马……”
陈青的目光很冷,他拔出腰间的配枪指着江雨秋的脑袋,冷冷道:“像你这样的绿茶婊还是死了好!”
绿茶婊这个词,在场的人每一个听明白的,他们也不在意,他们只知道一个绝色的尤物即将死在陈青的枪下。
“嘟嘟嘟……嘟嘟嘟……”
从密道里传来一阵无线电的笛鸣。
“陈师长,请等等!刚刚在下用电**络了山城国FANG部二厅,这应该是戴局长亲自发来的无线电通话请求!如果你要杀江秋雨,怎么着也应该和我们戴局长说一声吧!”
被揍的鼻青脸肿的冯清波在一旁急道。
“啪!”回答冯清波的是一声清脆的枪声,江秋雨眉心中弹,仰面摔倒。
“你个混蛋,你太无法无天了,你会被军事法庭审判的!”冯清波红着眼睛吼道。
“小蚂蚁,你太天真了,谁敢审判我!”小蚂蚁是电视剧中冯清波形容徐天的台词,陈青此刻将这三个字用在冯清波身。
密道里的电台任然响个不停。
“去,把电台搬过来!”
几个士兵立即向密道跑去。
陈青一手拿着听筒,一手拿着喇叭和戴雨农通电。
“老戴,你手底下几个人太不像话了,我就替你清理门户了,你没什么意见吧!”陈青风轻云淡道的道,刚刚弄死得一二十号特务在他嘴里,仿佛杀了一二十只鸡一样。
无线电那边的人不知说了什么,陈青眉头皱了皱,语气也冷起来。
“戴雨农,你一个少将有什么资格教训我,老子就是看你的人不爽,老子就是杀了,你去向校长告知吧!”
陈青说话将听筒和话筒都摔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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