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海在前领路,柳如丝和陈青在后头跟着。
金海选的方向竟然还是龙四的那个房间,房间里可还躺着一具尸体没清理呢。
“要不咱们换个房间吧!”陈青开口道。
“有你说话的份儿,死到临头还有心思想别的?就这间!”柳如丝似乎和陈青扛了,迈步越过金海,径直进了房门。
“啊!”
“柳姑娘,怎么了?”金海也忙跟了进去。
一个身穿戏服的女子静悄悄躺在地,显然已经没了气儿。而柳如丝已经恢复了神情,先前只是因为没有心理准备,再一个就是地的死人她认识,两块加一起才让她失声喊了出来。
柳如丝虽是女子,北平道的打打杀杀,她可没少见。
陈青最后一个跟进来的。
“小翠喜是你杀的?”柳如丝向陈青问。
陈青摇摇头:“祁麻子动的手。”
“那还不是你指使的?金海,你们为什么要杀小翠喜?要槽帮的地盘和她一个唱戏的扯不关系吧?”
柳如丝似乎和小翠喜关系不错的样子。
“柳姑娘,咱们来此可不是讨论地这个死人的,是在这说,还是换个地方?”金海看了小翠喜的尸体一眼,淡淡道。
“就这吧!有什么话你赶紧问!”柳如丝抱着肩旁转过身子,金海她也不是很待见。
“好,柳姑娘,你说你是我们家青子的女人,这女人分得可多了,有明媒正娶的,有露水情缘,有……”
金海刚说到这儿,柳如丝转过身来很不高兴的打断了金海的话:“当然是明媒正娶了。我柳如丝可不比胡同里的土妞儿!”
陈青和金樱有婚约,金海知道、柳如丝也知道;金海说露水情缘之类的话是暗讽柳如丝不正经,明知陈青有了婚约还如此做派。
柳如丝回金海说她不是胡同里的土妞,则是暗指金樱太土,不了台面,配不陈青。
“那好,即是明媒正娶,媒人又是谁,替青子做主的长辈又是哪个?”金海又问。
柳如丝挑了挑眉毛道:“说出来只怕你也不知道,我和陈青的婚事是我爸和国府第五战区司令长官李德邻亲自商谈的,陈青是黄埔十期出身,李长官那时正好是黄埔军校的政Z主任,算得是陈青的长辈……”
金海看了一眼陈青,似乎在责怪陈青。陈青一脸无辜的摇了摇头。
“柳姑娘,青子很早就与我妹妹金樱定了婚约;虽然没有成亲,可勉强也算有妻室的人,据我所知国府曾明文规定,军官不准纳妾……”金海皮笑肉不笑的道。
“孤陋寡闻!李长官自己就有两位妻子,都是平妻说什么纳妾,国府如何规定又岂是你这样的小蚂蚁能明了的。再有前朝都覆灭几十年了,新生活新气象,娃娃亲那种封建余孽还能作数?金海,你问完了没有,我一个女孩家会拿自己的名声开玩笑么?你要是不信可以写信给你表弟!”
后边那句让金海求证的话,柳如丝说的很没有底气,沈世昌和她说这事的时候只跟李德邻通了气,这事通没通到陈青哪儿,她跟沈世昌谁都不知道。
不过沈世昌分析过,陈青必会答应这门婚事。原因还在光复后北平警备司令这个职位;伪华北治安军反正已经是板钉钉的事实了,到时必会重新整编,做为北平驻军的一部分,若是陈青娶了柳如丝,以自己在治安军中的位置将会给陈青带来多大的助理。
沈世昌还有一句话没说,那就是陈青若娶了柳如丝,凭借陈青在国府中的关系,他可以挤掉华北治安军中的其他高层,让治安军成为自己纵横军界最强硬的底牌。
柳如丝本对沈世昌拿她做筹码这件事非常反感,可就在刚刚她被那个脏兮兮的黑碳头所辱,最为无能为力的时候喊出自己是陈青的女人。
不曾想场面立刻便被反转,在场中所有人的表情她都曾留意,金海的震惊,祁团长的惊恐……
柳如丝内心竟然不知何时升初成为陈青的女人其实是件非常不错的事,哪怕是妾。
她本事就是个贪图享乐的人,否则也不会刚到北平,就利用沈世昌的权势在黑道捞钱。
原剧情中,她曾经和冯清波说过一句话:人无论什么时候都应该享受生活。
柳如丝理直气壮的神情让金海不禁产生了一丝丝怀疑,他对陈青有些不满,冷脸,歪头瞧着陈青道;“你怎么说?”
“金海儿,你什么意思啊?什么叫他怎么说,赶紧杀了他!”柳如丝声音徒然提高了几分。
“柳姑娘,我还真没法杀他,他是我表弟的人,受我表弟的指派来北平执行任务的!”金海道。
陈青听柳如丝讲完,大致也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心中郁闷不已,自己莫名其妙的多了个媳妇儿,这个媳妇儿还一心要弄死自己。
“柳爷,我叫李三,九十六师校参谋,此次奉我们师座之命来北平执行策反任务,你说你跟我们师座有婚约,只怕所言不实吧,我们师座虽然年轻有为,英俊不凡;可面对如姑娘这般的野花流萤从不多看一眼,我们师座视婚约和爱情为人生最圣神的事儿怎么可能纳妾?再则我们师座喜欢传统顾家的女子,像姑娘这般混在男人堆里的,我们师座就更加不会喜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