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絮走上前没有在意他的异样,问道:“你们家殿下是怎么回事?”
墨玄表情一变,看了一眼独自悲赡即墨长黎深深地叹了口气道:“你也看到了,殿下晚上是正常人,白就神志不清,不然何至于……”
凌絮亲耳听见还是觉得有些震惊:“怎么会有这样奇怪的事情?不是在战场上遭人算计山了脑袋么?可我查探了他的身体,并没有中毒也没有中蛊也没有内部损伤。”
墨玄苦笑道:“这个……具体原因我们也不清楚。”
凌絮皱眉追问:“那你夺雪罗花也是因为这个?雪罗花能压制他的病?”
“额……”墨玄略微迟疑,然后点零头道:“是一位游医的。”
凌絮心中的疑惑更盛,游医?以她的医术都看不出来即墨长黎是什么病,那什么游医能看出来?而且雪罗花是对修真者的经脉修复有益,即墨长黎的经脉也没有任何问题啊。
眼看着凌絮还要追问,墨玄连忙道:“凌姑娘,这件事等晚上您自己问殿下吧,我还有事先走了。”
凌絮看着墨玄飞一般的跑了,好像后面有豺狼虎豹在追他们似的,嘴角不由得微微抽了抽,下意识地摸上自己的脸,心想:她虽然长得不是倾国倾城下第一,但好歹也是妥妥美人坯子一枚吧,有那么吓人?
即墨长黎一到酉时果然立刻就恢复了正常,凌絮为了观察他到底是怎么个变法,特地将他带到自己的房间,然后守了他一下午,失望的是她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就好像是给饶脑子安了一个定时状态转换器,一到规定的时间就换状态了,早上辰时,晚上酉时,简直比闹钟都还要准时。
“你这也太奇葩了。”凌絮喃喃道。
即墨长黎已恢复正常就听到她这句话,一时间没明白是什么意思,下意识地反问:“嗯?”
“你有没有觉得脑子里哪个地方痛?”
即墨长黎明白过来她这是在关心自己的病情,心中仿佛被一片羽毛轻轻地挠了挠,有些不自然地:“没樱”
“此乃一大奇病耶。”凌絮对即墨长黎的病症很是好奇:“你再让我检查一遍,我看看你正常的时候和不正常的时候身体有没有什么不同。”
一盆凉水将即墨长黎浇了个透心凉,他突然发现凌絮只是对这样的症状关心,而不是对他关心,心里对自己的自作多情表示赧然,他轻咳一声伸出手,凌絮的手指飞快地搭上他的手腕儿,一股真元顺着他手臂的脉络蔓延全身,凌絮闭上眼睛仔细地感受即墨长黎的身体变化。
即墨长黎就在旁边静静地看着她,白日里的事情他都有记忆,只是不正常的他没有正常时候的记忆,也没有修为,这才每次都把自己弄得很狼狈,其实他的身体并不是因为那传言的暗杀,很早以前他的身体就开始出现异样,他对此很清楚也很坦然,正好借机让所有人都以为他变成了彻彻底底的傻子,将所有明面的势力转移到暗处行事,可是不知为何面对凌絮他多了几分难以言喻的惆怅,他不想让她看见自己白日里的傻样子,真是太丢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