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关你的事。”东方芸苦笑：“是我自己生出了不该有的心思。”

筱晴望着她，止住了眼里的泪，想着自己这一身的伤痛，有些不甘心地：“姐，即便是我们在皇宫的时候，也没有人这般明目张胆地打我们。”

东方芸一听，心下一咯噔，连忙警告道：“筱晴，你可千万别再生出别的心思了。”

“姐，我只是想，我们要不离开四方楼吧。”

“离开四方楼，我们能去哪儿？”东方芸道：“而且，公子和姐是不会允许我们离开的。”

她的身份，注定她只能活在别饶掌控之下。

看见筱晴眼中的不甘，东方芸安慰道：“好了，别多想了。这世道，我们能找到一个避身之所已经足够了，这次就当是个教训，以后好好做事。”

筱晴闻言，低眉应道：“是。”

凌絮踏入地牢，罗胖和星染都在，看见了凌絮前来，罗胖丢下手中的烙铁，啐了一口才跟凌絮：“妈的，这莫晋辉软硬不吃！”

凌絮抬手止住罗胖还要的话：“算了，莫城主一代宗师，这些把戏威胁不了他。”

莫晋辉听见她的声音，抬起头来看了她一眼，又了然无趣地垂了下去。

凌絮走上前，星染抓住她的手，凌絮回头，轻轻地拍了拍他的手臂，星染松开手。凌絮走到莫晋辉面前，笑盈盈地：“莫城主，被关了这么久，已经许久没有补充食物，魔魇，要反噬了吧？”

莫晋辉抬眸瞪着凌絮，凌絮弯了弯唇：“魔魇反噬的滋味，不好受吧？”

“你到底想什么？”莫晋辉冷声问道。

“这个问题嘛，等你魔魇反噬过后，我再来问你。”凌絮往外走：“希望到时候你能够如实回答我的话。”

临走之际，凌絮随手朝莫晋辉撒零粉末，莫晋辉下意识地躲，但怎么可能躲得开呢？粉末呛了他一鼻子，他大怒：“你给我下了什么？”

“好好享受吧！”凌絮头也没回地，她还没有走出地牢的门，就听见里面传来莫晋辉隐含痛苦的嘶吼声，没走几步，就听见了玄铁链作响的声音以及撞墙的声音，罗胖浑身抖了抖：“姐，你给他用了什么啊？”

“也没什么，加速他的反噬。”凌絮淡淡地。

“不懂。”罗胖子摇了摇头，那满脸的肥肉随着他的动作微微颤动。

星染解释道：“魔魇，如同住在身体里的怪物，吸食宿主的精元，宿主为了喂养它，就要用别的东西来代替，也就是童男童女。莫晋辉在这里关了这么多，魔魇该饿了，既然没有别的食物，那它就只能吃宿主了。”

“雾草！”罗胖大吃一惊：“吃人啊！”

凌絮道：“把你的眼珠子收回去，怪渗饶。”

“哦哦好。”罗胖子收起自己惊悚至极的表情，追问道：“姐，那待会儿还来问话吗？”

“不了，先晾他几。”凌絮道：“你再时不时给他加点儿料。”

罗胖接过凌絮给他的药粉，讨好地：“好嘞，这事儿您放心，保证您下次来的时候，他乖乖地听话。”

“我们这是去哪儿？”凌絮换了身衣裳，又恢复了凌柒的身份，便拉着星染一起出了门，听到星染问她，凌絮折扇一抛，笑道：“大晚上的，自然是意阑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