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十章(1 / 1)缓性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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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日复一日的检查,既没有再撞见和之前一样的事情,也没有遇到什么奇怪特殊的病症。

在完成每日的任务后,葛来一和奈奈他们还会去看丘银和可台,可台脸色已经好了起来,现在在卧床静养。

丘银给自己的小外孙起名叫固泽,固泽是一个很乖很乖的小婴儿,每天就卧在妈妈怀里睡觉,醒了也不会吵闹,看见葛来一还会对她咧嘴笑,仿佛知道眼前这个小姐姐就是接生自己的人。

到了晚上,葛来一和奈奈还是搬着小板凳上三楼楼顶,算是辛苦一天后的消遣与乐趣。

一天傍晚,奈奈和何旷先上去,葛来一洗衣服晚了会,想了想,她就干脆再磨蹭一会。

等她揣着小板凳走到三楼时,刚好看见季将在自己房间门口探头探脑。

葛来一走过去,季将看见了她,对她兴奋的挥手:“Hey,little girl!”

葛来一:“……我叫葛来一。”

季将一蹦一蹦的让开,让葛来一进来。

“我知道啊,但是那天晚上你也说,you are just a little girl!这句话我记得很清楚!”

葛来一将板凳放在地上,无奈地回过头:“那你怎么不记得我叫什么,就记得这个?”

季将坐在床上:“我记得,你叫葛来一,将来的来!”

季将的房间和葛来一的并没有多大区别,一样的白墙加灯泡,还有简陋的家具。

奈奈和何旷在楼顶,葛来一用脚趾头想了想,决定今天晚上就不上去了,她看向季将:“你刚才在干嘛?”

葛来一站着,季将坐在床上,高度刚好到葛来一胸前,于是他仰着头看着葛来一,乖巧说道:“我打算去找柯霍换药。”

葛来一环视季将的房间一圈,发现柯霍把换药用的东西都留在了木桌上,于是她把小板凳搬过来:“我也行,我给你换吧!”

季将眼底有些诧异,很快咧开嘴,将左手伸了出来。

葛来一把药、绷带等等都搬到手边,开始站着给季将拆纱布。

季将乖乖低着头,安静地让葛来一给他上药包扎。

包扎间隙,葛来一瞄了一眼季将。从葛来一这个角度,可以看到季将长的有些不像男生的睫毛,眼睛被隐藏在浓密的睫毛下,鼻梁在之下勾勒出一条好看的曲线。

葛来一手一顿,继而若无其事地接着给他包扎。

包扎完左手,葛来一用脚尖把小板凳勾过来坐下,开始给季将的右腿换药。

季将右腿上被利石划了一道血淋淋的大口,葛来一解开绷带,就看到上面盘踞着一条明显的疤痕。

葛来一一边上药一边说:“你这个可能会留疤。”

季将的腿上腿毛不算茂盛,小腿肌肉结实,葛来一突然想起那天晚上灯光下的季将,虽然他瘸着一条腿,但还是显而易见的肩宽腰窄腿长身材好。

季将伸着受伤的右腿,眉目低垂,看着正在细心给他换药的葛来一认真说:“没事!疤痕是男人应有的勋章。”

葛来一听这话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没理会这么幼稚的话。

季将看着坐在小板凳上的葛来一接着说:“你为什么叫葛来一?很奇怪的名字。”

葛来一头也不抬:“那你为什么叫季将?季将,即将?这不是也很奇怪吗?”

不知道为什么,季将很喜欢从葛来一嘴里听见自己名字的感觉。他看着葛来一微微翘起的睫毛,小声说:“我妈给我起的名字。她很喜欢一首诗,是你们C国的,‘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我名字就是取“江”的谐音,也意味着将来。”

葛来一一边给季将裹着纱布一边嘀咕道:“真奇怪,你不觉得柳宗元的这首《江雪》很孤独吗?”

季将摆摆头:“我不知道,我只会这一首诗。你呢?你为什么叫葛来一?来,一,好像都是很简单的汉字。”

葛来一低着头,拿着纱布一遍遍缠绕着:“来,至也,一,唯也;我爸给我起的名字,差不多就是我来到这世界上,对他很重要的意思。”

季将哦了一声,又好奇的问:“那你为什么不叫葛至唯?”

葛来一:“…………”缠着腿的纱布不重不轻地一扯,季将立刻惊叫一声,满脸诧异委屈道:“你弄疼我了。”

葛来一站起身直接收拾纱布:“谁叫你惹葛至唯不高兴了?!”

季将也委委屈屈地站起身,葛来一抬头,就见到他正在解自己衬衫的扣子。

葛来一:“……?!!!你干什么?”

对于二十四年没拉过男生小手的葛来一来说,这副男色脱衣图也太刺激了,何况这男色还身高腿长、肩宽腰窄、长着一张俊脸……用这样方式报复自己不太好吧……

季将一边解着纽扣一边眨着好看的内双天真无邪道:“上药啊,”说着他转过身,脱下衬衫,露出后背。

葛来一:“…………”

后背上缠着几道纱布,葛来一小心翼翼地解开,几道开始结痂的伤口露在她眼前,伤口下是小麦色的肌肤,有着遒劲的肌肉纹理,散发着男性荷尔蒙的味道……葛来一赶紧摆头,定定握着纱布的手,想着自己对一个小朋友在臆想什么……

快速处理完后背的伤,葛来一头也不回,直接转身吩咐季将穿好衣服,然后埋头收拾东西。

收拾完东西,葛来一吩咐一句注意不要沾水,就打算揣起她的小板凳离开,结果季将又叫住她,“这里还有伤。”

葛来一无奈的放下小板凳回过头:“……哪里?”

季将眨着天真无邪的眼睛,坐在床上,一手放在膝上,另一手指尖指着自己额角,眼睛还跟着往上瞄:“这里!”语气一样天真无邪。

葛来一觉得季将完全打破了她对一米八男生的幻想……一米八的男生,还是一米八几的男生,不应该都是酷酷的、帅帅的,而不是随时、莫名其妙的流露出一股奶味——对,葛来一觉得季将身上有股奶味,像什么呢,好像小奶狗。

葛来一重新拿出药和一小块纱布,弯下腰,轻轻把季将额角贴的那块纱布撕下。

季将的脸近在咫尺,他好像好奇一般,葛来一给他擦药时,他就仰着头,眼睛也往上看着葛来一。葛来一被他看的不好意思,又没办法直说——跟小孩说什么啊!

季将能感觉葛来一呼出的气息扑洒在自己的额角边,他仰着头睁着眼,仔仔细细地盯着葛来一。葛来一的皮肤很好,光滑细腻,肉眼几乎看不到毛孔,嫩红的嘴唇在给季将上药的时候,因为专注而微微张开着,看得季将指尖有些痒。

终于弄完,葛来一直起身长长呼出一口气:“现在没了吧!”

季将坐在床上,像个小媳妇一样的乖巧的点点头。

葛来一于是头也不回,揣起自己小板凳就走了。

出了门站在走廊里,葛来一思索了一会是上去还是下楼,两秒之后直接毫不犹豫地选择下楼。

回到房里,葛来一倒了杯温水,一边喝又一边不由自主的想起季将的脸和小麦色的后背……

咦~葛来一赶紧晃晃脑袋,将杯子里的水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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