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果然是个超难的问题,不然不会问的官锦熹哑口半晌答不出来!
正暗暗窃喜难住官锦熹时又发现自己问了个很愚蠢的事。倘若官锦熹给出的答案不是她想要,可不是自讨没趣白白丢脸吗?
……
温绾觉得自己真的要疯了之际。
官锦熹发出一阵嗤嗤的笑声,腰上的手上移落在她滚烫的耳边,温热的指腹捏着耳垂轻轻摩挲,身体的重量压上来,“瞧瞧这是谁家的傻姑娘?哦,原来是我家的。绾绾觉得,依我的性子若不是喜欢,喜欢得难以自控怎会做如此唐突之事?吻你,自然喜欢,忍得难受才会吻。我的傻姑娘,喜欢一个人不就是会在出其不意的时候,做些唐突而难以自控的事吗?”
“比如我现在,见不得这般眼眸薄红,咬着唇瓣羞怯得连看都不敢看我的样子。那么我就会想要吻你,抱着你,直到你愿意看我为止。”
“我,我看……唔。”
饮水机旁,她整个被官锦熹揉在怀里,唇瓣紧贴呼吸缠绵紧腻。
他进来时门是虚掩,毕竟进一个姑娘闺房基本礼节不能忘,也不能够让宋家佣人传她什么闲话。
而他敢这般任意妄为的欺负人全仰仗门口有个雷浩望风。
唯一的一条路被雷浩拦住,他想要把人揉扁搓圆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一开始还能听到两人低低的交谈声,雷浩就真的信了他们家锦爷是过来找温小姐说事情的,可交谈声忽然消失他就好奇。
挪着小碎步过来,悄咪咪的想看一眼。
不看不知道,一看魂儿都吓没了!
他们家锦爷……牛逼啊!
昨儿还在冷战得不到温小姐搭理来着,现在一个午餐后就能搂着人索吻!!!
当然,看锦爷免费八卦是得付出代价的。
眼角,一道冷戾煞气的眼风袭来。
雷浩心里一个咯噔,忙不迭地的缩回头,捂着颤抖的小心脏。
锦爷不会,杀他灭口吧?
嗡嗡嗡——
桌上温绾的电话响了,她总算从这令人沉沦着迷的亲吻下回神。着急的推搡着他的胸膛,字眼艰难的从唇角溢出,“电,电话。”
亲吻戛然而止,他笑的春风得意,牵着她的手到沙发,在温绾拿过手机要坐下时带着细腰抱进怀里。
这饿狼似的老男人又压上来,惑人浅笑间又浅啄两口,“你接,我看着。”
手上的电话顿时就烫手,因为来电的人是韩耀。
“韩耀是吗?”他问的轻柔,但直觉让温绾觉得,他一片艳色春景的眸子里是含着浓郁的戾气的。
是那种,会让韩耀生不如死的阴戾。
她呼吸很急,脱口而出,“我,我跟他见面只是想说清楚,没有别的意思。我不想让大哥在中间夹着难做……好,好不好?”问的最后,她嗫嚅的声音都快没了。
他继续笑,又浅啄下,“好。”
电话第二遍再度响起,她壮着胆子接通,韩耀的兴奋劲儿超乎她想象。
隔着一个话筒,热情就掩不住的传递过来。
“我,我马上就……唔。”
“马上就什么?”韩耀以为是通讯忽然不好。
“马上就来!”
四个字讲完啪嗒挂断。
她被压在沙发整个人都显得无助可怜,秋水眸四周是羞的,全是淡淡水雾和浅浅的薄红,可怜巴巴的正看他,有埋怨之意。
他不自觉的舔了舔唇角,双眸蒙上一层烟雨水墨。
“雷浩,备车。”他嗓音,嘶哑。
外头没听到回答,但听到了脚步声。
望风的一离开他应该有所顾忌,可实在不愿意松手,再度箍着人愈发发狠的吻她。
直到温绾身体在微微颤抖,他这狠人才口下留情。
毫不觉得歉意,清风朗月一笑,“我陪你去,路上跟你细说宴家的事。”
“……”
官锦熹好不要脸,好会攻心啊!
他明知这样跟去有九成可能温绾会拒绝,但一提要细说宴家的事温绾也有九成的可能不会拒绝!
老男人都这么会算计人吗?
没办法想要探知事情真相就得做出让步来。
出门路过前院遇到端着水果的叶笙歌,看见官锦熹下意识的举动就是整理衣裙,姣好的面容笑脸相迎。
“锦爷,小七你们出去啊。”
官锦熹一丝眼神不分,温绾同她也只是表面客套,“是,出去办点事。”
脚步没停留,说完这话他们俩已经下了台阶。
**
去往苏河雅苑的路上,开始官锦熹压根没开口的打算。
刚刚在温绾闺房像条饿狼,这会儿端着禁欲矜贵不容亵渎样儿。
沉默良久,温绾憋不住,轻轻戳他手臂,柔柔的唤着,“锦爷,锦爷?”
“有事?”
“……”
温绾满脸懵。
是你说要讲宴家的事才带着你,这会儿反倒问我有没有事?
不过,这人好端端怎么就像生气了?
“锦爷,你心情不好?”
他侧目,眼神温冷,“你要去见韩耀。”
“我,我只是去说清楚刚刚跟你解释了。”温绾哭笑不得又觉无奈,官锦熹居然为这么讲小事吃醋。
嗯,真可爱。
虽觉得莫名其妙可她心情顿时极好,看似在视野的盲区娇羞的拽着他小拇指,握在她汗湿的掌心轻轻摇晃。
“我真的只是去说清楚,我也没想到他会追到江城来。我,我答应你,以后不相亲了好不好?”
这阵若不是雷浩在车里,他保准又搂着人一顿亲。
刚刚在一起,难免脸皮薄。
这点他还是要替温绾顾虑的。
被这么稍稍一哄,他也就借坡下驴,反手握着她汗湿的小手,笑道,“宴家的事想从哪儿听起。”
她跟着笑,娇俏明艳,姿色风华,“只要你说,我什么都听。”
官锦熹扬扬眉梢对这话十分满意,牵着小手放唇边轻吻,就这样一个小动作也让温绾心惊胆战。
她眼神示意了下驾驶位的雷浩。
“你觉得,我跟你姥爷算计了什么?”他轻问,安静的等着下文。
合计了什么?
这是官锦熹想要考她?
细细想了会儿,试探着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如果我说错了可不能笑话我。”
“怎会,你说便是。”
“嗯,就我的直觉而言晏家跟我红楼遇袭没关系。我那天从红楼回来就回房休息,事后是姐跟我讲的,你和姥爷都有这样的怀疑,怀疑是宋家内部的人。”
“其实,我也有这样的想法。但众人熟悉姥爷的脾性,就算真的有这种事也不敢承认在没真凭实据的情况下,我猜想晏家不过是这件事背锅的亦或你和姥爷给出的障眼法。”
听到这儿,官锦熹偏了偏头,“障眼法?”
“是,来拿让真正的背后策划者放松戒心的。”一开始还只是温绾的猜测,可见了官锦熹隐晦的表情好。
忽然,她就确定了这个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