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宋小手一捞,迅速上前,接着,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抵在了赵楚然的脖子上,“消停点儿,听到没有!”
“然姐”
有黑衣人看到卢宋挟持陈楚然想冲向前去搭救主子,结果还没动身,就被不知名的黑衣人给轻松撂倒了,“都别动!”
场面顿时混乱,黑衣人一分为二,纷纷抄家伙,“你们是谁?”
“大家小心,有埋伏!”
“兄弟们,这群人有枪!”
瞬时,别墅前的空地上骚乱声越来越大,场面越来越纷杂。
很快,一拨人就被新冒出的另一拨人给制服了。
“”
混乱中,赵楚然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此时她的脸颊刺疼,脖子的动脉上还抵了一个东西,对身后的卢宋说,“你,你们”
一句话还没说完,脸颊上就有什么东西从皮肤表层渗出,接着一滴一滴的往下垂。
“我的脸,”她伸手想去抹抹自己脸上的伤口,脖子上的冷家伙便又抵了抵。
她非常气愤,“你你耍诈!”
“兵不厌诈,”卢宋很傲娇,在心里悄悄地鄙视这个美女,简直是没有脑子。
就这水平还想当人家的老大,这是哪来的自信!
陈楚然看着不远处的楚啸威控诉道,“楚啸威,你居然悄悄的带人来。”
随着说话时脸颊肌肉运动,血流速加快,滴在了卢宋的手上。
卢宋侧头,这才看到她被刀锋划伤的脸。
“允许你带人包围我们,不兴我们还击了?”
哪有这样双标的做法。
虽然她说的话不好听,却还是撕下了胯间碎片式的裙子,啪在她的脸上,“捂着吧,省得毁容。”
“”
赵楚然说不出话来了。
之前她明明在自己手下的队伍中听到为她加油为她助威的声音,也看到有人做了一个扔的动作,以为只是兴奋导致,并没有在意,可脸颊却不知何时被剌了一道。
那个人是想帮她吗?
射程明明不远,却没有让她接住,而是直接飞到她的脸上
是有意的吧!
此时她才反应过来,会不会她的手下里有楚啸威的人。
“你们走不掉的,”陈楚然捂着脸上的伤口说,“我哥在这附近安排的有人”
“那又怎么样?”
卢宋手里持枪,押着她向楚啸威走去,“你在我手上,我就不信你哥敢乱来。”
“没用的,”陈楚然说,“楚啸威的命比我值钱,他不会因为我就放了楚啸威离开。”
靠近楚啸威,卢宋又问,“你们打算要楚啸威的命?”
陈楚然抬眸看向抱着孩子的男人,眼中依旧含情,“他的能力,比他的命更值钱。”
卢宋也看向楚啸威,见他手握住狗蛋儿的小手腕抱着他,目光正与她相对。
俩人一时无言。
不知为何,卢宋心里有一丝悲伤。
此刻就算楚啸威和她站的距离不远,可她却有种抓不住他的感觉。
曾毅的出现,打断了卢宋的胡思乱想。
他看着卢宋被撕烂的裙子,调侃着,“造型不错。”
卢宋才不想跟他聊闲篇,把手里的陈楚然扔给曾毅的手下,就问楚啸威和曾毅俩人,“咱们这么容易就脱困,觉不觉得这里面有诈!”
陈楚然也说陈晏飞不会轻易放过楚啸威,那会不会他的手下就在不远处布下陷阱,就等楚啸威自投罗网。
反正,卢宋是觉得陈晏飞如果很聪明就自然了解陈楚然的性格,那他会故意留一个笨蛋让楚啸威轻易的跑掉吗?
绝对不可能,绝对是在哪儿准备了陷阱等着楚啸威呢。
她双目铮铮,等着俩人的回答。可偏偏,楚啸威和曾毅都属于比较有内涵的男人,俩人只是对视了一眼,并未多说。
卢宋见状,也识趣的不去过问,白了他们俩一人一眼,从楚啸威的手臂上接过狗蛋儿。
楚啸威和曾毅安排了人把陈楚然以及她的小喽啰们控制起来,便带着卢宋和狗蛋儿往别墅后走去。
卢宋问,“咱们不打前边走?”
别墅后边是个树林,红色的土地,杂草旺盛,一只脚伸进去草植都能到膝盖,这种状况下肯定有蛇。
卢宋为什么能够待在这里十天的时间而不想法逃跑,如果不是怕蛇,她早跑了,谁还坐以待毙等楚啸威他们来。
现在楚啸威他俩要从后边走?卢宋有些犹豫的迈不开步子。
楚啸威揽着她的肩,感受到她不肯挪步的重力,主动接过抱在她怀里的狗蛋儿,“来,狗蛋儿给我抱。”
“谁说我是抱不动狗蛋儿了,”卢宋说,“现在乌漆嘛黑的还是深夜,真的要从这草里走?会不会有蛇啊!”
她还穿着短裤呢!
楚啸威只管从她的手臂上把狗蛋儿抱过来,接着牵着她的手往前走,“不用怕,有你在呢!”
“”
真是屁话,有他在有什么用?
蛇的速度那么快,该咬的时候不还得咬?
顶多是有毒了,他替她吸吸毒而已,可疼不还得疼在她身上。
卢宋很不愿意,可还是跟着他和曾毅进入草丛,她也别无选择。
她的短裤很好的盖住了膝盖,可下半部分毕竟还是有裸露的地方,草丛中的不知名植物很剌的慌,剌的她的小腿肚很疼。
她不是吃不了苦,只是需要一个什么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不要把焦点放在脚下的草地上。
“唉,我还没问你,”卢宋松开被楚啸威握住的手,“刚才陈楚然说你的能力比你的命还要值钱,是什么意思?”
楚啸威头上带着头灯,在有限的光亮中时刻注视着漆黑的荒野,顺嘴回一句,“能什么意思?人活着总比死了更有价值吧!”
所以能力当然比命更值钱了!
可明显,卢宋说的不是这个意思。
“少跟我打哈哈,你就告诉我,陈晏飞到底找你来干嘛的?他是不是有事求你!到底什么事儿!”
身为他的老婆,却还没个外人对他了解,感觉被隔离在了他的世界之外,真的挺难受。
曾毅和几个黑衣人在前面开道,后面也有几个黑衣人在断后,楚啸威抱着勾蛋儿和卢宋被夹在中间。
说危险吧,曾毅带着人做好了万全的准备,亚戈姆也在跟陈晏飞做着周旋,他们还是有一定的把握。
可要说不危险吧,在老挝这种荒山老林中随时有野兽,或者陈晏飞的手下随时会出现,确实也有危险性。
现在还不是楚啸威能跟卢宋放下心来,闲唠家常的时候,“咱先走出去,出去之后再告诉你,成不?”
“边走边聊耽误你事儿吗?”卢宋挽着他的手臂,在明月的照耀下,好像情侣在小树林中散步,“我就特像知道你一个地地道道的奇肱国刑警,怎么会跟老挝的黑帮扯上关系?”
难不成,消失的那五年是在老挝这边做卧底?
可也不对。
一般做卧底的警察如果回归生活,谁不得把原来档案全部销毁,隐姓埋名,新名字,新身份重新开始。
可卢宋记得楚啸威高中的时候就叫楚啸威,现在居然还叫楚啸威。
年龄身份,包括以前的同学生活,什么都没有变化,这怎么能重新开始。
他就不怕别人寻仇吗?
不是说黑帮都是很猖狂,很毒辣,能砍人全家,祸害人一生的吗?
以前楚啸威还跟她预演过如果被人抓走,如果被人谋杀了该怎么办?
这说明心里还是担心过的,那以前呢?
以前就不怕这些流氓们赵上门,害了他的亲人?
在这十天里,其实卢宋想了很多,她的心里有一系列的问题,真的很需要楚啸威去解答。要不然就感觉他们俩的距离很远,虽然是夫妻,可还是个陌生人。
久弥成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