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凌凰好似有一万句话要反驳，但最后话到嘴边，也没出半个字来，硬生生将那些不满给压了下去。

“你你也是，那么喜欢芷云，不知道早点去长孙府提亲吗？”羽凤越越多，责怪他的话也越越顺口。

“我……”夜凌凰想解释，羽凤却阻止了他，倒是第一次把他要的话，给堵了回去。

“你先别话，先听我完！再不，就憋死我了！”

“你和芷云也算是郎才女貌，真搞不懂为什么要一直瞒着众人？瑞王向我爹娘提亲，求娶长女芷云，这么好的一桩亲事，我爹娘难道还会拒绝吗？就算你拉不下脸亲自来求，那去求母后赐婚，又如何呢？”

“你犹犹豫豫，拖拖拉拉，一直没有行动，巧合之下皇上遇见了芷云，对她一见钟情，请问谁又有错？到底，皇上或许还比你干脆些，做事一点都不含糊！”

“知道芷云还未嫁人，听了我的话又以为她没有心上人，回去就召芷云入宫了！”

“被皇上抢先一步，你不怪你自己，怪谁呢？芷云是长孙府的嫡长女，又不愁嫁，难道你没动静，就一直等着你吗？”羽凤的挺解气的，把自己的委屈一并了出来。

“芷云被选入宫后，你俩反而还误会，并怪罪于我？认为是我想做瑞王妃，所以才用计让皇上和芷云见面？我好冤枉啊！你怎么就看出，我那么想做瑞王妃呢？想到不折手段？”

“这倒好，不过是些女生心思，把我名字在一张纸上写了几十遍，恰好被宁妃给看见了。”夜凌凰脱口而出。

额……羽凤诧异，好像确有此事。

羽凤不否认喜欢夜凌凰，也曾幻想过能陪在夜凌凰身边，做他的瑞王妃。十五六岁正是情窦初开时，在书房练字，一分神就想起夜凌凰，不知不觉会在纸上写下他的名字。

一遍不够，就写两遍，两遍不够，就写三遍，如此往复……

但她可清楚记得，每次写完那些纸要么是撕了，要么是自己偷偷藏了起来，还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被芷云给看去了。

“哈哈……”羽凤低下头，尴尬的笑起来，“那时不懂事，不懂事……”被发现这么私密的事，还真是汗颜。

“我长孙羽凤对发誓，无论我喜不喜欢你，我都不会为达目的，做出不折手段的事！否则打五雷轰，死无葬身之地！更别提，那时我根本不知道你们二人之事，我既然不知，为何要去分开你们……”

“到如今，皇上下旨给我们赐婚，我担心，是皇上已经知道了你和宁妃的过去，才这么急着让你成婚。”

成亲以来，第一次与他了那么多话，真是不吐不快，全出来了，不管他听不听得进去，至少心里头舒服了。

看得出，夜凌凰已经没有了怒气，取而代之的是沉默，沉默，还是沉默……

一路沉默到了长孙府，夜凌凰先下马车，羽凤跟在后边，原是想等着苍兰来扶下自己，哪知夜凌凰在落地站稳后，又回过身来，对她伸出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