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良材听着自家娘子悲惨的尖叫,想着那十大板子的厉害,丁泰又多留了一本记录他们贪污的账簿,陆宏富也被押上公堂,到现在都不曾话替他们撑腰……
这所有的事全部汇聚在一起,王良材也到了崩溃边缘,无法忍受!
他看向一旁坐着的陆宏富,还似大爷一般,却偏偏躲闪着王良材的眼神,一副你别看我,事不关己的模样。
既然贪污的粮食已经收缴,陆宏富又不愿出言帮他们,只想独善其身,那王良材如今是被逼上绝境,大喝一声,“住手!我招,只要王爷放过我娘子,我就全招了!”
正在用刑的衙役看向了夜凌凰,他微微的点头,衙役这才敢停了手,彭氏的尖叫声才缓缓了下来。
尖叫声没了后,那彭氏疼得趴在地上没了反应,王良材跪去她身边,紧张的问她怎么样,还撑不撑得住?
彭氏眨了眨眼,嘴里轻微的哼了一声,王良材大概是放心了些。
王良材娓娓道来,一开始他也想好好的在善堂做工,但后来陆宏富找上门,问他想不想多赚点银子,还能免费得几个劳工在家里伺候,他有些心动,但也怕被发现。
陆宏富告诉他,出了事一切由他顶着,因为他有县候的身份顶着,没人敢动他。
王良材受不了诱惑,答应了陆宏富,做到里应外合一起贪污粮食,有些拿去变卖了,有些搬进自家的仓库里。
而那些为了能免费得到粮食的乞丐、贫苦百姓,都被他们给忽悠进了自家的府中,给他们做苦力,像奴隶一样受使唤他们。
同样的,这些乞丐、百姓也都成了他们做假漳工具,每人每份明明只拿走一升粮食,账本上却写着二升、三升,甚至更多。
将贪污掉的那些粮食平均算在每个人头上,便能神不知鬼不觉的糊弄过去。
这一切原是很难被发现,要不是那日,夜凌凰因晚起,而临时该了行程要去巡查善堂,恰巧又看见李大力领走了一袋麦子,细心的他一对比账本,就看出了端倪。
王良材这一招供,也把陆宏富给拽了进来,逼得他不得不开口狡辩,“王良材,那些粮食,明明是你自己贪得无厌又作恶多端,导致心虚想寻求我的庇护,贿赂给我的东西!”
“现在怎么能成,是我主动去找你的呢!?”
“县候大人,现在我还尊称你一声县候大人!做事是要讲良心的!人在做,在看,我帮你做了这么多事,得到的,竟是被你反咬一口的回报!?”王良材愤怒的额头青筋暴起。
“我现在已经全招了,根本没有撒谎的必要,县候大人,多行不义必自毙!我相信王爷明察秋毫,您还是自求多福吧!”
如今已经解决掉一个兵王良材,陆宏富才是最终要解决的幕后黑手。
“放肆!”陆宏富一拍大腿,怒声大喝道,“我堂堂县候,岂容你如此污蔑!可恶,来人啊!给我打他五十大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