串在彩线上的玉珠，互相撞击发出清脆的响声，缓急有度，轻重得当，听着让人也平静了不少。

羽凤趁着四周都寂静的时候，停下脚步，对夜凌凰道，“谢谢王爷送的新年贺礼，这……实在是令妾身很惊喜。”

“你喜欢就好，比起日日悉心照料那些山茶花，让它们在恰当的时刻，开出最俊俏的花朵，这一对玉佩倒显得有些俗气了，仅仅是用银子就能买到的。”

夜凌凰果然是巧舌如簧，只是这样的只言片语，已经足够能打动她了。

“王爷，那山茶花都是乐游种出来的。”

羽凤不敢独揽了这个功劳，心里头更是感觉愧疚了些，拿山茶花借花献佛就算了，贺礼之事，原本只是随口提一提，夜凌凰却就将这话放在心里，费了些心思去做了这一对玉佩，她能不心虚，愧疚吗？

“谁种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在那个当下，那个时刻，我与谁在那里。”夜凌凰四处瞧了瞧，总觉的不该在四下无饶环境里多待片刻，毕竟深宫之中，谁也不知下一刻会发生什么。

“宴会还未结束，我们回去吧。”

羽凤点头，正准备走时，她鼓起勇气拽住了他的衣袖，“王爷……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夜凌凰停了下来，听她想问什么。

有些话，话到嘴边却有些不出口，羽凤尝试了好几次，却始终张不开口问他……

我是否能走进你的内心？

“噢，原来王爷和王妃，你们在这里啊。”走廊不远处传来了熟悉的呼唤声，二人齐刷刷转头看去，是宁妃来了。

宁妃一个人过来的，身边连一个宫女都没跟着，夜凌凰和羽凤都感到来者不善，但总要做做样子。

夜凌凰恭敬的对她道，“见过宁妃，夫人晚间吃的太饱，出来走几步，消消食。”

“瑞王，你无须向我解释这么多。”宁妃一步一步向他们靠近，穿着华丽的礼服，此刻的她是高高在上的，就连瞧他们的眼神也是不容侵犯的。

羽凤像是不认识眼前这个宁妃了，就连她在夜凌凰身边出现时，也带着居高临下的气势，好似在表明，她已经不是以前涉世未深的芷云了。

羽凤都能这么明显的感觉到宁妃的不同，夜凌凰会感觉不到吗？

仔细想想，宁妃入宫已经有一年多的时间了，她与夜凌凰也有一年多的时间，没有像现在这样面对面的话了。

羽凤并不清楚夜凌凰是不是会时常思恋芷云，也不知道芷云有没有想念过夜凌凰，但两人此刻见面的状态，已经和陌生人差不多了。

现下周遭只有他们三人，羽凤清楚他们二人过去的交集，夜凌凰是没必要做过多的隐藏，他不待见宁妃就是不待见，一个人瞬间的眼神变化，是不会骗饶。

当宁妃走近，夜凌凰疏远的回答，“宁妃如今宠冠六宫，又是夫饶亲姐姐，许是皇上发现本王与王妃不见了，怕您担心，特意许您来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