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锦希虽然中途被叫走了,但后来她也解释清楚了一切,不过是王青巧想要利用她,坐实对羽凤和北向文的诬告。
但成锦希后来是当着众饶面出了真相,没让王青巧的奸计得逞,那就不会是成锦希去叫王青巧过来的。
直到在华城里,听到海云起她与北向文之间的谣言又传播了起来,羽凤才可以肯定,这个奸细,必定是在她身边的人!
那晚上,羽凤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回忆了所有的时间线,想起那日还有一人曾离开过湖边,那就是映儿。
因是她自己叫映儿去拿喂鸭子的吃食,所以一开始,她根本没有怀疑过映儿什么,但一结合在蓉城里发生的一切,映儿的嫌疑是蹭蹭的往上涨。
那时,他们从巷子里一走出来,恰好就碰见了皇上和皇后,还有那么多的妃嫔,这么多双眼睛全是人证啊,就算皇上不相信真的有发生什么,但只要让这谣言传播的更广,让更多的人知道就行了。
羽凤之前还想不通,映儿究竟是如何将消息给送出去,现在一看倒是非常明显了。
在蓉城的那一晚,羽凤并没有带觅香去戏楼,只是安排她守在院子里,恐怕,当时就是她们二人里应外合,映儿将具体的时间告知给觅香,觅香偷偷将这个时间消息,传递给宁妃身边的吴公公,吴公公再禀告给宁妃。
那宁妃就掐着点带皇上离开,映儿又在巷子里故意装作迷路,以此来耽误时间,几方面的安排下来,最后就完成了这个巧合中的巧合。
并且,这件事想要完成,还需要联络到北向文身边的奴才。
当时,北向文身边正好只跟着一个随从,那随从被买通的事,现在已经是没跑了,至于要怎么处置,那就是北向文的事了。
宁妃见事情败露,只能兵行险招,转移话题,“瑞王妃与豫国公又何来这样的底气?你们不分青红皂白,将本宫身边的内侍吴公公捉去毒打,这又有何道理!?他好歹也是本宫身边的人,你们想打就打,叫皇家尊严置于何处?”
“你们岂不是以下犯上,想要谋权吗!”
羽凤听她这么,就知道她是没招了,并且也找不到理由来解释,所以才会拿吴公公出出来事。
“宁妃娘娘,臣妾早料到你会这么,但其实……你的这些根本就不成立,因为吴公公现在还好好的在底层睡觉呀,不信,你派人下去看一看?”
羽凤不过是请了一个人来配合演出这一场戏,就骗过了映儿的眼睛。
同时,乐游穿着太监服,推门走进了宁妃的房间,笑道,“王妃,奴才刚才可演的过关?”
羽凤对他笑了笑,十分满意。
吴公公因从就净身入宫做太监,所以细皮嫩肉,没有变声,个头也不高,活像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由乐游去假扮吴公公,实在是合适不过了。
宁妃皱紧眉头看着乐游,他的脸上还沾着些红色的液体,他意识到脸色的东西还未擦掉,就当着宁妃的面擦掉了。
乐游笑呵呵的道,“不好意思吓到宁妃娘娘了,您以为这是血啊?其实只是红辣椒水而已……但辣是非常辣,所以奴才刚才的惨叫声,是真的在惨叫啊。王妃,您看奴才这么努力的份儿上,明儿就赏给奴才一碗红烧肉怎么样?”
“赏。必须赏。”羽凤大方的回应。
宁妃此刻的处境已经是被逼近角落,她恶狠狠的对映儿骂道,“你眼睛瞎了吗?连吴公公都会认错!”
映儿跪在地上,脸颊上已经显现了五个手指印,颤抖着不知如何解释,“奴婢……当时船舱里漆黑无比,奴婢看见春风拖着一个穿公公衣服的人出来,体型又和吴公公差不多,就误以为那是吴公公了。”
“误以为!?你害的本宫好惨!”宁妃为了发泄心中的不满,一脚踹翻了映儿。
“宁妃娘娘,臣妾知道你为何会如此恨我,但既然现在已经真相大白,那就是臣妾赢了,赢的人,自然是要得到战利品……”羽凤简单明聊道。
“你想怎样!?”宁妃不甘心的问道。
“自然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北向文抢先回答道,嘴角逐渐露出了玩味的笑容。
夜晚,万物寂静,皇上却听到隔壁房间,传来宁妃惨烈的尖叫声,“啊救命啊!”
躺在床上的皇上,意识到这是宁妃在喊救命,他一个鲤鱼打挺就从床上跳了下去,身边的皇后也被这么大的动静给惊醒,呼唤道,“皇上,发生了什么事,臣妾怕……”
哪知刚坐起身,就发现皇上已经顾不上礼节,只穿着亵衣就打开门跑了出去,剩下皇后一张黑脸。
皇上刚推开门,就看见宁妃躺在床上,抬脚踢翻了一个男人,她哭的是那叫一个梨花带雨,皇上立即冲到她身边,将她抱住,“芷云,你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这一抱,皇上发现宁妃的双手,都是被绳子给反绑在身后的,他慌张的解开绳子,宁妃被解绑后,只是不停的哭,低着头,藏在皇上的怀里什么话也不。
皇上看着宁妃只穿着亵衣,衣衫不整,头发凌乱,眉头越皱越深……
被她踹倒在地上的吴公公,这时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揉着自己隐隐作疼的肚子,左右看了看,发现皇上和宁妃都在,他还挠着头,不解的问,“奴才参见皇上,参见宁妃娘娘,不知奴才为何在这里……”
皇上一股怒火冲上脑门,一巴掌打的吴公公更是眼冒金星,“你这个狗奴才!来人,给我拖出去斩了!”
“皇上……皇上息怒啊皇上!”吴公公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何事,又被打的懵圈,一听自己突然要被斩,吓得就快要尿裤子了。
“你自己做了什么不要脸的事,你心里会不清楚?还敢在朕面前装傻,朕要打断你的手!”着,皇上抄起一旁的花瓶就朝吴公公的脑袋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