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凌凰,你没事吧?”羽凤轻声问道,耳边伴随着木头烧到炸裂的声音。
夜凌凰似有似无的点头,“为什么这么问?”
“就,有些担心你……”羽凤不敢将话的太明白,怕这会是火上浇油。
夜凌凰揉了揉她的头,安慰道,“担心我做什么?芷云已经渐渐的从我心里淡去了,就算现在才发现原来她并不是我想的那么完美,这也都无所谓,不在乎了,你懂么?”
羽凤咬住了下唇,不安的问道,“那你会讨厌我吗?芷云是我的姐姐,是永远无法改变的事。”
听她这么问,夜凌凰坐起身,认真的看着她。
羽凤也跟着坐起了身子,与他四目相对,听他道,“你又在胡思乱想什么?你是你,她是她,我都已经想通了这个的问题,为何你又深陷了进去?”
羽凤低下了头,正是因为之前的他,态度曾是那么的坚决,曾恨她,恨的入骨,现在又要她如何不去担心?
“羽凤……”夜凌凰伸出手抬起她的头,发现她眼里充满了畏惧和胆怯,这是他不曾见过的,就算是在当初刚成亲时,她也从未对自己露出这样的眼神。
夜凌凰将她揽入怀中,语重心长的道,“你现在可以不相信,但时间会证明一切的。”
羽凤的眼泪就在她毫无察觉的情况下,落了下来……
不过能有他的拥抱,心中的一些顾虑也逐渐打消了,她的嘴角微微翘起,出了自己的心里话。
“我不是不相信你,而是不相信我竟然真的等到了这一,你知道那种经历过最深的伤害,已经不再抱有任何希望的绝望吗?我以为我这辈子都等不到了……”
夜凌凰温柔的抹去了她眼角的泪水,不再话,而是用行动告诉她,在他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一夜风雨过去了,第二日虽然还下着淅淅沥沥的雨,但空已经不再昏暗,而是一扫所有的阴霾,空干净又明亮。
衣架上挂着的衣裳已经干的差不多了,火堆里也只有的火星还在燃烧,日光照亮了洞内,羽凤第一次在夜凌荒怀里安然的醒过来……
这一次,她没有做噩梦,没有不安和紧张,就是那么自然的在他怀里睡着了,醒来时精神抖擞,好像有很长很长的时间,没有睡到这么一个好觉了。
羽凤一抬头,猛然发现夜凌凰早就在她之前醒来了,一直没有话,没有动作,就这也侧着头看她睡觉。
羽凤立刻捂住自己的脸,转身背对着他,“王爷,您是什么时候醒来的?”
“醒来挺久了,还是被一个某饶鼾声给吵醒的。”夜凌凰将手搭在她的肩上,吓得她浑身颤栗。
“打呼?我打呼了吗?”羽凤的脸颊通红,恨不得立刻找个地缝躲进去,太丢脸了!
夜凌凰坐起身,看着她的侧脸,透过指缝间看见她泛红的脸颊,爽朗的笑了两声,安慰道,“夫人害羞的样子还挺可爱的,就像王妃打呼噜的声音,也很可爱。”
啊啊啊!
羽凤的内心在咆哮,索性就破罐子破摔,回答道,“王爷就别只顾着嘲笑我了,你不也还是打呼了,那声音跟打雷似得!”
夜凌凰一边穿衣裳,一边无奈的点头,笑道,“是是是,夫人什么就是什么。”
羽凤还不太适应他这么不跟自己计较的态度,尴尬又有些开心的起身,轻轻的将衣服从树枝上拿起来,开始穿衣服,这时夜凌凰走到她身后,帮她拿起了衣袖,伺候她穿衣服。
她受宠若惊的转过身,惊讶的盯着他,“王爷,你这是做什么?”
“帮你穿衣服,怎么了?”夜凌凰不解的问道,并再次伸出手想继续帮她穿衣服。
羽凤躲过了他的手,激动地道,“使不得使不得,王爷怎么能帮妾身穿衣服……”
夜凌荒眉头皱起,问她,“你真的是这么在乎身份和规矩的人吗?如果你真的怕我,刚成亲时,你就不会那么强硬的指责我,在我看来,长孙羽凤可不是那么胆的人。”
“相敬如宾在旁人看来是美满,但对真正的夫妻来,却是最悲哀的事。”
听他这么一,羽凤也有些动摇了,夫妻之间能做到不拌嘴,一辈子相敬如宾的,只能明他们心中根本就不在乎对方。
只要心中还在乎,就会不自觉的去关注对方,被对方的一举一动而牵动,情绪也会因为对方的热情或冷漠而时不时的改变。
并且,真正的夫妻间其实是平等,没有高低贵贱,没有谁伺候谁,只有对对方浓烈的爱意,愿意为对方做任何事,并且心中始终都会是开心的。
夜凌凰再次伸出手,她没有拒绝,动作轻柔的帮她穿上了衣服。
夜凌凰紧紧的牵着羽凤的手,二人一起走出了山洞,阳光给人满满的希望……
夜凌凰带羽凤上了马,在树林里继续寻找出路。
羽凤看着他的侧脸,看着他们紧握的双手,真的希望这个时候就是永恒,他们二人会一直这么幸福下去。
走了许久,夜凌凰找到了他昨晚在树干上留下的痕迹,走了一会儿,又看见了树干上出现同样的标记,再走一段路,他们竟然又看见昨晚栖身的山洞,这明他们一直都在原地打转,看来这片树林真的不简单。
夜凌荒眉头紧蹙,羽凤不敢话打扰他的思绪,但紧张的气氛预示着情况十分棘手。
走了这么久,却还在原地打转,夜凌凰不想再这样耗时间戏曲,决定用最险的一招,那就是闭上眼,忽略周围的地形,清空脑海中那些旧的记忆,一切从零开始思考,不要再被周围的信息给干扰。
夜凌凰轻轻地踢了踢马肚子,让马儿先自己走一段路试试,动物的灵敏度有时比人要高得多,不定马儿自己就能找到出路。
他将这个打算告诉了羽凤,羽凤点点头,“来惭愧,在野外,我什么经验都没有,都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