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夫人执意要喂宁妃吃东西,宁妃也只好顺着母亲的意思来,如今她也是要做母亲的人了,竟然吃着自己母亲喂的食物,其实还挺难为情的。
就在宁妃安心陪伴母亲的时候,田公公出现,站在远处向众人行了礼,声的催促道,“娘娘,色已经大亮了……”
宁妃回了一声知道了,可是看着母亲那么开心的样子,她也想多一会儿时间,陪伴在母亲的身边。
“咦,田公公怎么在这儿?记得昨日只有雪荷姑娘以及一些内侍宫女陪着娘娘回府,怎么今日田公公也出现了?”林煜不解的询问道。
景博哼笑了一声,颇为讽刺的回答,“弟弟昨晚休息的早,可能有所不知了,昨晚大雨落下后,竟然还见田公公从宫中赶来,一路跑去了娘娘的院子里,好像有什么急事要告诉娘娘。”
“急事?莫非……”林煜恍然大悟,“今晨刚起,就听府中管家起,宫中的庄嫔娘娘昨生了,但是却生出了一个死胎!娘娘乃是皇上身边的宠妃,宫里出了这么大的事,田公公冒雨出宫向娘娘汇报,还真是忠心耿耿。”
“不过,庄嫔娘娘生下死胎,田公公为何会那么着急的出宫向娘娘汇报?只要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难道……”林煜现在话带刺,明显针对宁妃。
宁妃听后眼神有变,但并未与林煜计较,心想还是先入宫处理正事,便握住母亲的手,道,“母亲,时间不早,女儿要去学堂读书了,请母亲放心!”
“好!你一路心啊,记得走大路,不要走路,知道吗?”长孙夫人异常认真的嘱咐,“还有啊,你现在也是大姑娘了,娘知道你和瑞王关系好,但毕竟男女有别,你们俩还是不要走的太近,容易招人话柄的!”
宁妃没想到长孙夫人还会提起这件事,面上有些尴尬,但还是配合的答应了一声,“娘,女儿知道了。”
着,宁妃站起身,长孙夫人又将她的手紧紧拉住,再次嘱咐,“娘知道你与瑞王是两情相悦,但现在时机还不成熟,知道吗?男女之间该有的礼仪,你们还是要保持,等皇上有意让瑞王成家了,娘就叫你爹爹将这件事上报给皇上,让皇上给你们俩赐婚,好吗?”
“娘……女儿怕迟到,就先走了!”宁妃慌张的回答。
没想到,长孙夫人竟然清楚的知道,宁妃曾今和夜凌凰发生过的事,如今她头脑不清醒了,竟然一股脑全都了出来,在旁的三个弟弟,面带笑意,就像是看戏一样开心。
宁妃转身匆匆的离开了膳厅,长孙夫人还在里面喊道,“云云,早点回来啊!别再跟瑞王厮混了!”
宁妃没有话,头也不回的闷头往前走,再也见不到她的身影后,景博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娘,没想到你早知道宁妃和瑞王的事了?那当初皇上要宁妃入宫的时候,您怎么没去阻止呢?”
长孙夫人眼中的神情一变,不再是刚才那毫无保留的眼神,而是变得深不可测,“皇上当时对宁妃是势在必得,我去阻止又有何用?我就想这孽缘能止步在宁妃入宫,没想到,后来竟然还让凤儿也陷进去……”
长孙夫人其实并没有头脑不清醒,昨晚她就醒来了。
长孙老爷正好因为晚膳的事,还在气头上,长孙夫人一醒来,长孙老爷就告诉了她羽凤还没死的消息,让她的心情可是一会儿上,一会儿地下!
既然羽凤没死,那这就引出了她为何要装死这个问题,长孙老爷并没有犹豫太久,便将实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长孙夫人。
长孙夫人知道宁妃作为长姐,竟然如此针对羽凤,甚至是要将她置于死地那么的狠毒,自然是非常生气!
从到大,做父母的一直教她们要孝顺长辈,爱护弟弟妹妹,团结友爱,哪知宁妃现在竟然做出这样大逆不道的事,实在是令人不耻。
但现在他们做父母的,就算明知道宁妃犯了大错,应该得到教训,但也没那个能力去直接惩罚宁妃,她毕竟是皇上身边的宠妃,论地位和权利,早已超过他们父母,所以父母能做的,也只有警告和提醒了。
大概七年前,长孙夫人曾在不经意间,发现宁妃和夜凌凰私底下秘密见面,而且举止较为亲密,牵着彼茨手着悄悄话,长孙夫人就知道了这件事。
当时长孙夫人想得简单,孩子已经那么大了,既然是两情相悦,那就等一个合适的机会,叫长孙老爷向先皇禀明此事,然后下旨赐婚,当然是皆大欢喜。
可不久后,先皇病逝驾崩,新帝登基,宁妃很快就被皇上选入宫,成了皇上的妃子。
长孙夫人以为三人早已明一且,以为夜凌凰选择退出,成全皇上与宁妃,所以便没有去插手他们年轻人之间的事,但哪知后来皇上突然下令赐婚,要夜凌凰娶羽凤!
皇上如此有针对性的赐婚,让长孙夫人心中开始不安,就担心羽凤嫁过去后会,会受夜凌荒气,还怕羽凤永远都走不进夜凌荒内心,然后苦苦过完这一生。
但圣旨已下,根本没有办法拒绝,就算明知羽凤未来的路可能很苦,很累,长孙夫人还是亲自将女儿嫁出去了,这也是长孙夫人心中对羽凤最愧疚的一点。
后来,能看到羽凤和夜凌凰相亲相爱,长孙夫人心里不知道多开心,只愿这一段孽缘能就此了结,他们四人会相安无事,幸福的度过一生。
但宁妃始终是不肯放手,不肯放下放下心结,宽容看待羽凤与夜凌凰,现在还想赶尽杀绝,实在是令长孙夫人太失望了。
也许他们现在都撼动不了宁妃的地位,无法让她受到惩罚悔过,但做父母的,会以自己最大的努力,去保护自己的孩子,保护羽凤,不会再受到宁妃的威胁。
林煜的院子里,主卧房里,羽凤刚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