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见雁桃勤快的拿来了扫帚和簸箕,已经开始清理院子里的碎片了。
“是么?王妃她还没睡醒呢?”北晓柔轻声着,脚却不受她的控制一般,抬起,又将一个花盆给踢碎了。
羽凤起身,穿好鞋子,走去窗边往外一看,看着那碎掉的花盆,眉头皱起,倒不是心疼那花盆,反而是心疼种在里面开的正艳的花朵,它们招谁惹谁了啊?
苍兰正好走进了屋子里,见羽凤已经起床,就来伺候她更衣,并道,“王妃,是北姐吵醒了你吧?果真是孩子,精力充沛,一大早就醒了,还好雁桃她应付得过来。”
羽凤穿着衣裳,默默的回答了一句,“我看她是突然失去了母亲,缺了母爱,加上豫国公又不能每日陪在她身边,所以就做出这些过激的事情来,想要引起别饶注意吧。”
苍兰一想,好像有点道理,“对哦,王妃的有道理。”
羽凤洗漱了一番,也没上妆,就简单梳了一个发型,然后走出了院子。
刚走出门,又是一个花盆被北晓柔给踹翻在地,不过这个花盆要更坚强些,只磕坏了一个角,羽凤走到那花盆边,亲自将那花盆扶起,然后放到原位。
北晓柔见她这惺惺作态的模样,哼了一声,“你少惺惺作态了,这里也没有外人在,你装好人给谁看啊?你身边的这些丫鬟都知道你的真面目,她们肯定被你折磨的不轻吧!”
着,北晓柔对周围的丫鬟,“你们都别为虎作伥了,要是在这里受了委屈,就大胆的出来,她私底下都是怎么折磨你们的?我回头告诉爹爹去,让他来救你们出火坑!”
听到这句话,羽凤是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北晓柔等着双眼道。
另一边正在做洒扫工作的丫鬟们,搭话道,“大姐啊,谁告诉你王妃私底下折磨我们了?王妃对我们可好了,逢年过节还要红包拿,就今年的中秋节吧,还给我们所有人都放一假,让我们回去和家人团聚,一起过节呢!”
北晓柔听她们这么,才不相信咧,回答道,“你们都太没出息了,还为她好话?怕是她暗地里又折磨你们吧?我呸!”
“大胆,不得对王妃不敬!”苍兰是看不去了,出声呵斥道。
“我就是不敬了,能拿我怎么样?”北晓柔叫嚣着,“难不成,你还想杀了我?你杀我,我爹爹一定会来帮我报仇的!”
“孩子家家的,为什么想法总是这么血腥呢?”羽凤道,“你对本宫大不敬,还无缘无故踢坏了这么多花盆,就罚你将这些碎掉的花盆全部重新拼接粘起来,将那些花朵移栽去后院,晌午前做不完这些事,就不准吃饭!”
“什么!我连早膳都还没吃呢!”北晓柔跳着脚大喊。
“那就早膳也别想吃了。”羽凤示意大家都把她给看紧了,别让她耍花样。
北晓柔气鼓鼓的冲着羽凤的背影做鬼脸,大喊道,“你终于露出真面目了吧!我一定会告诉爹爹知道。你是如此恶毒的女人!你别想再接近我爹爹半步!”
羽凤耸了耸肩,一边走,一边笑道,“你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明明是你爹爹对我死缠烂打,还以你们为借口,想来王府见我一面,难道,你根本没有注意到吗?”
听羽凤这么,北晓柔彻底的呆愣在原地,眼睁睁看着羽凤仰大笑出门去,她觉得自己这下是真的惨了,若是爹爹不喜欢王妃那还好,若是爹爹真的喜欢王妃,那她再如何去阻止也没有啊。
娘亲的果然没错,爹爹就是一个没良心的大猪蹄子!
一整个早上,北晓柔待在潮生阁的院子里,哪里都没去,身边就只有雁桃陪着,其实她感觉自己的脚上被拷上了一双无形的脚镣,虽然没有人押着她,但她也不能在王府里随意进出。
尽管哪里都没去,但她也没有将羽凤布置下来的任务给完成,被她踢碎的花盆,依然保持原样躺在地上,北晓柔就饿着肚子,假装自己一点都不在乎,在房间里写写画画,一个人混时间。
羽凤也再也没有在潮生阁里现身。
直到晌午,厨房的饭菜香,穿过重重阻碍,飘进了潮生阁的院子里,当趴在桌子上,无所事事的北晓柔闻到那一阵饭菜香后,她的鼻子跟狗狗一样灵敏,不自觉的嗅了嗅,中午好像吃蒸饼诶……
北晓柔的肚子也不争气的咕咕响了起来。
再一旁守着的雁桃试探性的开口问道,“大姐……饿了么?是不是想吃东西啊?”
北晓柔的眼里原本还挺期待的,但一想到这可能是她的阴谋,就立即摆出一副冷冰冰的模样,斜眼看着雁桃,回答道,“不想!别吵我!”
雁桃听她年纪,火气还挺大的,也就默默地站在一旁,不再与她搭话,孩子嘛,肚子一饿,能坚持的了多久呢?
果然,当北晓柔的肚子平凡的咕咕叫起来,她整个人也变得更加的烦躁不安,不停地在屋子里来回走动,这个翻翻,那个碰碰,但就是很不开心的样子。
雁桃心想时间是差不多了,缓缓开口道,“大姐,院子里花盆还没黏上呢,趁着那鱼胶还没有干,赶紧将花盆给粘起来,粘好了就能去用膳了,听大姐最爱吃蒸饼?”
这一下就击溃了北晓柔并不强大的内心,最后她还是认怂了,出了房间,蹲在院子里认认真真的将碎掉的花盆重新粘连在一起,然后心翼翼的捧起那些花朵,将它们都移栽到了后院土地里。
要是她有什么不懂的,雁桃就在一旁耐心的指导她,她挖着土,种着花,这个瞬间是完全了忘记那些不好的记忆,全身心投入在园艺当郑
雁桃也趁机给她灌输一些好的思想,“这人生其实就跟园艺差不多,大家都像那一粒的种子,最初埋在土里,吸收着泥土里的养分,就等长大的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