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疑惑吗？为什么数千人就跟被洗脑了一般站在我这边。”

坂田空的声音传到了牙王的耳中，牙王回过神来将目光看向他身前的那个背影。

牙王此时清晰的认识到了一件事情，他败了，败的一塌涂地，这个他打算截至踏人生巅峰的舞台，可能反而只是某人的台阶。

而且因为信息的不对等，他再也不可能踏这座悬浮城的玩家领袖这一阶层了。

就算可以立刻从游戏中解放出去，他在现实中已经缺席了近一月还经历了这种事情，就算公司还要他，不免会有些风言风语存在。

他已经失去了他所追求的东西，至少现在的他看不到能够赢过坂田空的可能。

而坂田空接下来的话语更加证实了这一点。

“很简单，因为你们都走了啊，留下数千名玩家，不管他们的死活。”

“而我有着外界的武力与知名度的证明，再加菊冈的承诺很轻松就能获得他们的好感。”

“这时候我还让他们只要不愿意拿起刀剑，甚至每天可以跟个米虫一般龟缩在起始城镇里面领取我用珂尔购买来发放的黑面包。”

“人这种生物其实很简单，你只需要给予他们生命的保障与食物，很多人都能够自己苦中作乐，找到活下去的理由。”

“那些找不到活下去理由的，早已经自杀了，没错那些就包含在已经死去的人里面。”

牙王瞪大了眼睛看着坂田空，他放弃了一些东西后反而清楚的认知到了一个事情。

那就是坂田空并不是起始城镇中遗留玩家口中那般善良的人。

他并不是出于善意才提供食物的，而是有着其他目的。

“天不会掉馅饼，这个世界没有免费的午餐！你根本不是什么好人！我要去揭露你的面目。”

牙王用他低沉的声音小声的威胁着坂田空，现在的他已经看不到往爬的阶梯。

那么拥有一个长期饭票供他在SAO里面潇洒度日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坂田空明显惊讶了一下，他转回过身重新审视了一遍牙王。

“不亏是能够挤进顶尖玩家的人，还是有点用的嘛你这家伙。”

“想要说什么都随你自由，要是三言两语就能让人改变心意那我也就没必要每天付出数万珂尔给那些家伙提供食物了。”

“他们自己都清楚的，就算嘴不说，内心之中也清楚他们现在吃的并不是免费的食物。最开始我就和他们说过了，我给他们提供食物，只是希望他们之中尽可能多一个人拿起武器。”

“所以你的威胁对于我没用哦，企图拖慢游戏攻略进度的牙王先生。”

“你在说什么胡话！我比任何人都希望解放掉这个死亡游戏。”

坂田空最后的一句话就像是踩到了牙王的尾巴一般，让他整个人都如同一只炸了毛的猫一样。

“前提是由你的手来攻略吧？这样就算回到现实世界，你也可以顶着一个「英雄」的名头过不错的生活，这就是你的目的吧？”

牙王还想说些什么，可是坂田空转过身来到他的身前就这么凝视着他，让他想起之前被坂田空瞪的那一眼，只是张了张嘴巴无法言语。

“不要记着否认嘛，你又没有那么多的资金给阿尔戈去找别人收购武器，所以并不是你提供的资金。”

“那么答案就只有一个了，你就好好看着吧，你所敬重之人正是你所讨厌之人的真面目。”

说完走到一直站在喷水池边缘没有言语的迪亚贝尔面前。

迪亚贝尔本来震惊仿佛在想些什么，当坂田空来到他面前之时，他终于回过神来了。

“这位剑圣先生是吧？如果说是桐谷空先生本人的话，我也略有耳闻毕竟几年之前不管是报纸还是电视都在疯狂的报导关于您的事情。”

“如果是由你来带领我们的话，想必很快就能解放大家了！”

坂田空就这么静静的看着迪亚贝尔说完话，然后转过身不再看他。

“还打算装下去吗？迪亚贝尔先生？还是说一定要我把你封测时期的ID说出来？”

“你...你在说些什么呢？剑圣大人我可是第一次触碰游戏呢。”

迪亚贝尔脸的表情都僵住了，不过很快就恢复过来。

“是吗？那我请菊冈先生将你现实里的NERvGear检查一下就好了，有没有在封测时期登录过，NERvGear可不会骗人哦？”

“而且就算脸和ID和封测时期不一致了，迪亚贝尔先生，人的一些小习惯可不会那么容易改变呢。封测时期强化武器几乎都来找我的你，我可是很清楚的记得你紧张的时候会做什么动作哦？”

这些声音坂田空特意说的小了一些，只有他们两人能够听到，毕竟坂田空也不想让封测者的怒火被集中在迪亚贝尔身。

也只有牙王能够从坂田空之前的话里猜测出些许了。

迪亚贝尔从喷水池边缘跳下来，就这么靠着坐了下去。

头低着让人无法看清他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