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虚无冰魄回来。
阿禅身子,就一直裹在被子里。
屋子里烤了火。
苏止越连人带被紧紧抱着,法力温暖着。
虚无冰魄虽有效,到底太寒凉,她的身板受不住。
以后每逢月圆都得过去,她这样受罪,苏止越心里不好受。
掌门苏止清,带着一众徒弟来探望时。
就见那女娃徒弟,脸儿都青着。
还那么依赖地窝在她师父的怀里。
怎么都不怪她那个狠心的师父的呀,非让她进去伺候不可。
好好儿一软娃,折磨成什么样儿了?
师兄也真是的,现在知道宝贝地抱着了?
早干嘛去了嘛,让他陪着去不好嘛?
一众融二再来时,阿禅已然好了很多。
身子裹着被子,坐在软乎乎的大床上。
只露个脑袋。
脸儿呆懵懵。
像极一只被主人裹上被子、茫茫然的猫崽。
猫崽乌黑水润的眸子,呆软又好奇地瞧着床前围成一排的师弟。
师弟们嗓音“呱呱呱”。
“师姐,这是上好的灵参,补气最好了,保证你喝了身体就暖和起来。”
“师姐,这是上好的补血灵兽,炖汤最好喝了,师弟这就去给师姐炖来。”
“师姐,先吃我这个,我这个好…”
“我这个好!”
“我好!”
屋里吵成一片。
屋外,苏止清恨不得扒了他师兄,让他好好瞅瞅,师兄到底伤在哪里。
内伤还是外伤?
还要不要去虚无冰魄,下次让他陪着一起去好不好哇?放过徒弟吧。
苏止越并没有告诉苏止清,徒弟是魔凰之子的事。
这件事,只他一人知便可。
就让大家误会是他受了伤吧。
误会他是个,对徒弟很坏的师父吧。
银装素裹的苍茫雪峰,如他整个人般,清冷肃穆。
苏止越微微转头。
望向屋内,被众弟子包围的徒弟。
阿禅细白的脸儿恢复了血色。
软懵懵的眼仁左转转,右转转,望着师弟们进贡的补品。
细嫩的指头窝在脸儿旁。
犹豫着一指:“这个……真的好次么?”
“好次好次啊!”
被点中的师弟,激动坏了。
“师弟这就给师姐炖成汤去!”
谭明不开心了。
脑袋耷拉着瞅了眼他进贡的灵血兔。
师姐这么快就不喜欢烤兔兔了?他特意抓的兔兔呢。
补血养气最好了。
师姐兔子吃腻了,想换换口味了?
害,他可真是失策。
兔子往师弟手里一扔,谭明在床头蹲了下来。
清亮的眼神。
目不转睛地望着师姐软懵懵的脸蛋儿。
“师姐,要不你转到我们师父门下吧,掌门师父虽然不靠谱儿,但大罪从来不让我们受的…”
踏入屋内的苏止清:……
“咳咳!”
谭明:……妈妈耶!
心中慌得一批,面上稳如老狗。
谭明镇定地举起手来,一脸“谄媚”,发誓般。
“罪更加没有,师父待我们可好可好了呢”
扭头朝众师弟:“你们是不是啊?”
余光“不经意”发现师父。
一脸惊讶。
“咦?师父您什么时候进来的,这么快就跟师尊聊完啦…嘶嘶嘶!师父师父!”
苏止清抬手揪住他耳朵。
“唔!”阿禅眼仁一惊,一把捂住自己的耳朵。
软懵懵的眼仁,四下里寻找自己的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