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明一看师父流鼻血,气血上头。
“师父,您太过分了!”
谭明一脑袋挤到镜台前,张开胳膊,背挡住镜子。
“您都多大年纪了,居然偷看师姐…偷看到流鼻血!”
师姐十五岁了。
亭亭少女,怎么能随便让男人看?
师父也太不像话了!
苏止清:……
他堂堂正人君子,会偷看人家姑娘??
不要冤枉他!
谭明挡着他师父,自己偷偷扭过头,瞄了眼镜子。
结果,又差点气死。
“师父!您怎么把镜子关了?我还没看到师姐呢!”
苏止清“哼”一声。
又不是他要关。
他刚刚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打开镜子一角。
刚瞄到一眼师兄的背,就被师兄发现,内力将他震退。
他正担心。
等会儿师兄出来,不知道要怎么收拾他呢。
这个谭明还不停地在他耳边“呱呱呱”,真是太惯着他了。
苏止清眼珠一转。
忽的心生一念。
高深目测地扫了谭明一眼,苏止清一把揪住他的耳朵。
“你师姐才多大,你就偷看她洗澡?等着你师尊出来收拾你吧!”
谭明:……
呜,师父太欺负人了,居然拿他当替罪羔羊!
虚无冰魄。
泛着银蓝光芒的冰湖里。
两人衣裳早已飘落,随着湖面氤氲的劲气,悠悠远去。
两道身影…
白的发光。
紧紧挨在一起。
男人气质清冷绝尘,一头墨发沾湿,贴在身前。
…肌一肤,是那种高级性感的冷白。
上了玉釉般。
在冰面反射的微蓝光芒下,显得那般的静谧。
蛊惑。
冷艳无双。
他的怀里,紧紧搂着一个女娃…
女娃,长大了。
早已不再是十年前那个不点儿。
每逢月圆带她来一趟冰湖,回回衣裳褪尽…
她从就软萌可爱。
这些年,他一点一点看着她…长大。
她抱着他,身子冻得瑟瑟发抖。
仿若全世界,只剩自己是她的依靠。
是她的热源。
自己是她的师父,仅仅只是为了帮她压制魔气,断无半分…
非分之想。
可为何,总有控制不住的绯红,攀上他清冷的面庞。
苏止越不知从哪年起,开始在冰湖里,默念起心法。
“乖乖…”
细软糯糯的嗓音,却总带着令人无法拒绝的诱一惑,就像吐信的蛇。
本是平心静气的心法,却叫他眉头却越拧越紧。
“乖乖…”阿禅太冷了。
细胳膊抱在身前,脸蛋儿冻的发青。
乖乖不抱她了。
她太冷。
一点都不喜欢在冰湖里洗澡澡。
乖乖为什么不抱着她?阿禅红了眼眶。
魔气一旦抓住你潜在的怒怨,便会铺盖地,反噬你尚存的理智。
阿禅猛地掀开眼眸。
茫然的眸子,升起一抹诡异的红芒。
要将一切活物吞没般,紧紧盯着,近在咫尺的苏止越。
她是魔。
哪有魔总是压抑?
压抑!从来不曾尽情享受过鲜血的滋味。
她太久、太久,没有尝到新鲜的血液…
冻到发颤的细齿,凶兽般,“嗞嗞”磨出了声。
吃了……
乖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