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概猜到,她为何会受不住。
她本来就还只是个女娃。
何况。
血族仅仅进食时,给予人类极致的体验,怕是就比情人间真正…时,感觉还要强烈。
那么血族真正跟人类…时。
哪怕只是单纯的吻…
毫无经验的女娃,怕是都受不了那样的…
强度。
更何况,他还用手…
她怕是吓到了。
接下来的几晚,奥斯汀都是睡在书房。
明明是他的卧室,他却没有资格进去。
他的女娃不肯见他。
他好几次掐着点,趁她出来吃晚饭时,故意褪去上衣。
露出还不曾换药的伤口。
她也只是脚步一顿。
紧紧抿着嘴巴,湿漉漉的眼仁瞄他一眼,挣扎着似的。
最终掐着拳头,扭头就跑上了楼。
连饭都不吃了。
他沉默地垂了头。
自己褪掉的衣裳,失败地自己穿起来。
药也不上。
拿托盘端着饭,送到卧室门口,敲敲门。
然后悄悄躲在角落,想要亲眼看到她开门出来,把饭端进去。
然而她就像在门外长了眼睛似的。
只有等他真的离开,“啪嗒”一声关上书房的门后。
才能听到她打开房门的声音。
第二一早,空聊饭碗放在门外,他再默默端走。
……
当初不是明明好,她来照顾自己的吗?
这才几,他这个伤号,就开始尽心尽责地当起了保姆?
当保姆就算了,能不能让他见主人一面?
好的,见到了。
在他的课堂上。
原本她就总爱躲在白色的窗帘后打瞌睡。
这下好了。
她连躲都不躲了。
就光明正大,跟他赌气似的,当着他的面,呼呼大睡。
倒没有真呼呼。
她睡得很轻。
亦很沉。
奥斯汀就清楚地意识到,她晚上躲在房间,一个人肯定没有睡好。
害怕他会闯进去欺负她吗?
还是,没有他陪着,她一人睡不着?
阿禅同学在课上睡觉,次数多了之后。
全班同学就惊讶地发现,奥斯汀教授竟然不惩罚她了?
难道是因为,阿禅同学的脑瓜实在不适合学习,教授也就仁慈地放过她了?
于是。
就有那么几个,实在是挂科挂到重修还不过、无比恳切教授能够同样仁慈地开恩一回的同学,尝试着睡了一次。
很好。
被罚站了一堂课。
那么到底是什么原因,让教授就只对阿禅同学另眼相待、当堂护短的呢?
沃尔索家族晚宴那。
阿禅去了。
伯爵夫人亲自派人来接的她。
儿子为了维护这个杂种,居然跟她撒谎。
杂种照鼓,是女教授吗?
那栋标志性的洋楼。
上流贵族,谁不知道那是整个圣殿最尊崇的、神级别的奥斯汀教授的住处?
杂种还真是有本事。
竟然勾搭上了奥斯汀教授。
圣洁尊贵的奥斯汀教授,她也敢染指?
伯爵非要给她在家族里安一个正统的身份,她阻止不了。
那么。
勾搭教授、染指神、夜不归宿,这种给家族抹黑的事情,伯爵也能阻止她爆料出来吗?
她非要让那个杂种,在宴会上,颜面尽失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