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也问我这个问题？”吴泉无奈，之前叶世一问过，现在雷东也过来问，这个问题就那么重要吗？怎么每个人都要因为这个问题对自己嘘寒问暖？

“也？还有谁问过？你爸妈？”雷东一愣，全然没想到居然还有他之外的人关心这个问题。

吴泉没好气地指了指叶世一，然后再一次回答这个问题的答案：“我爸妈不管我这些。不过关于是不是当职业球员的问题，我也不知道，我还没考虑过这种问题，所以恕不能回答。”

“这样啊。”雷东心中一喜，没考虑过就是还有这个心思，以后多做点思想工作，不定又有一颗好苗子能走上为国争光的道路。

“教练，你能，你当初有没有产生过是想考大学还是想当职业球员的矛盾想法？”叶世一转而问向雷东，他感觉雷东算一个过来人，或许还能从过来人那里吸取点经验呢。

“嗯？怎么突然问这个？”雷东楞了一下。

叶世一把自己心中的矛盾了出来，然后恳求道：“我就想从您这位过来人做个参考，您当过学生，肯定也面临过这种选择的吧。”

“他现在正在面临着人生的十字路口，需要一个指引灯，告诉他怎么走。”吴泉像一个讲解员一样给雷东解释。

“对啊，教练，你嘛。”刘诺也是非常好奇雷东那时候究竟是什么想法。

“唔”雷东皱起了一边的眉头仔细回想起来，这都十几年前的事了，雷东也不太记得了。

“你就简单，当初你想当职业球员的时候，家饶反应是如何的？”刘诺在一旁暗示道。

“不用，我想去当职业球员，家人铁定是反对的，还为了让我哪都别去安安心心地读书，还差点打断我的腿，让我哪都别去。”雷东出了一个让人意料之中的回答。

“真的假的？”刘诺反应最大。

“真的，我爸那时候棍子已经提起来了，还好我敏捷度点满，才逃过了一个又一个的棍棒攻击。”雷东对这一幕还是记忆深刻的，那个时候，自己父亲手上那根棍子还是铁做的，雷东到现在都觉得，父亲那时候是真的打算打断他的腿。

刘诺在一旁深吸了一口冷气，雷东口中的姥爷，真的是那个对自己巨好的姥爷吗？印象中，姥爷都没怎么发过脾气，只有偶尔过年的时候，才会对着一张空椅子生闷气，嘴里还念念叨叨的，模糊之间，好像还是念叨雷东的名字。

刘诺还记得当时姥爷的话：一到晚踢什么球，搞的家也不回，时候这样，长大也这样。

“那教练你是怎么服家人同意你去当职业球员的？”叶世一迫切地问道。

“我没有服。”雷东摊摊手：“我压根就没有征求爸妈的意见，直接跟着一个教练跑去职业俱乐部青训队了。”

“啥？”叶世一三人惊呼，这回答又是意料之外了。

“不是，那你没和你爸妈商量过？”叶世一心想太猛了，雷东做出他也曾经想过的事，尽管叶世一之前貌似也做过，只是从各个方面来，并没有成功。

“我爸妈他们从刚开始就没有支持过我踢足球，我也感觉没有和他们商量的必要了，当时年轻嘛，总觉得老子就是对的，总有那种你们这些不懂我的人都是井底之蛙，都是旧时代的老顽固这种想法。况且那个时候，我爸妈虽然不支持我，但还是有其他人支持我，为了那些支持我的人，为了不辜负她们对我的期望，我也要努力走上职业足球运动员的道路。”雷东回忆起当时事情，脸上露出了一丝温柔。

那两个女人总是在背后默默地支持自己，还有老师给予我的肯定。当时从踏上离开秋城的脚步时，雷东就发誓，为了不辜负她们的支持，一定要成就一番事业。

“哎哎，是谁啊？”刘诺悄悄地捅了一下雷东，一脸八卦地问道。

“这不关你事！还有，这事你们可别乱学嗷，乱学我很容易出事的！”雷东打发着刘诺，这丫头就爱瞎打听，同时也对叶世一和吴泉警告道。

“你放心，我不会那么傻随便跟着一个人去职业球队，万一人家是个传销团伙呢？我还想多活几年！”吴泉立刻表明态度，不过之后又将目光投向叶世一：“不过其他人会不会这么做就不知道了。”

叶世一憋着气脸红：“我也不会做这么傻逼的事！”

吴泉很想开口调侃一下，不过想了想，算了，揭人伤口的事情，还是不做为妙。

“你也是挺大胆的，随便跟人走，万一人家把你送去卖肾，你就成独肾人了。”刘诺也是感觉匪夷所思，就这么跟着一个教练去一个陌生的地方，万一真的是犯罪团伙惹，想想就有些后怕。

“都被拿去割肾了，你觉得人家还会给教练留一个吗？”吴泉吐槽道，哪有人被抓了还大发慈悲留一个的。完以后，几人都不约而同笑了起来。

“我只是省略了中间发生的一部分事情而已，不过玩笑归玩笑啊，我这种行为千万不要乱学，我当初是百分百确认了人家的身份才跟人家走的，万一你们遇到了，可别轻易相信别人啊，如果真碰到了，你要先跟我打招呼，我去验验人家是真是假。放心，你们要是真被看上了，我一定不耽误你们的前程。”雷东又一次提醒道。

“知道了。”叶世一很不耐烦地抱起了头怨道：“了这么多，还是没有解决问题。”

“也不一定啊，不就是想读大学和当职业球员嘛，谁两者不能兼鼓？”雷东语出惊人。

“做梦呢？”叶世一想看傻子一样看着雷东：“这两个怎么兼顾？莫非是一边上大学一边当职业球员吗？这么一心二用，心两样都做不好，这种顾此失蹦方法听着就不现实。”

“哟，你还知道这个道理啊。”雷东摆出一副吃惊的样子，叶世一这么有觉悟实属罕见。

“都高中生了，连这点道理都还不懂啊？你别总是把我当孩好吗？”叶世一略微不满地回道，虽然他平时吊儿郎当，其实用通俗点的话讲，叫大智若愚。

等等？这比喻好像也不太对？

“那行，既然你是个大人了，就应该学会自己解决问题了，不过在这之前，我先给你一个你听了绝对能解决你矛盾的好消息吧，听完了你再自己做决定。”雷东神秘兮兮地道。

“什么好消息？”

“好消息是，现在校园足球政策已经列入了高考行列，为此还特地增加了一个足球特长生。如果足球特长生通过了高考的特别考核，到时候会根据你的文化分数线安排你到特定分数线的大学就学。足球特长生只有特定的大学才有招生计划，其中不乏985和211的名校。再有，如果你考上了大学，要是你还想当职业球员，只要在学校登记，你的学籍可以暂时保留在大学那里，等你什么退役了或者什么时候有空了，可以再回去上大学的。”

雷东的话仿佛久逢甘露的旱地，瞬间给叶世一打开了希望之门。

“有这么好的优待政策？”吴泉也着实被这个政策给惊到了，要这么，还真免去了一些后顾之忧了。先是考上大学，得到录取通知之后又可以保留学籍去当职业球员，等啥时候又不当了，又可以回大学上学，有了一个大学学历，怎么也不会差到哪里去，这听起来就非常地诱人。

就是退役之后年纪大了，或许会跟适龄学生有代沟。

“是啊，你们都没有关心过诸如此类的校园足球政策吗？”雷东一眼无奈地看着这两人，校园足球政策就是为了他们这样的人量身定做的，他们居然连一点了解都没有？

被雷东这么一质问，叶世一和吴泉都很是不好意思地摇了摇头，连周围凑过耳朵来听故事的其他球员，也都是下意识地摇了摇头。

他们知道校园足球有扶持政策，这一点媒体们都在铺盖地地在吹，但了解的并不算深刻，所以也不太清楚雷东所的足球特长生政策。

雷东深吸了一口气扶着额头，心里默念不能骂人，不能骂人，现在是在公众场合，千万不能骂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