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楼下,李秋月终究没忍住心中的惊奇,问道:“许乐,你在北海大学到底是学什么的?”
许乐笑道:“学历史的。以史为镜,可知兴替。”
李秋月惊讶地道:“那你还懂医理?”
许乐当然不能出才系统的秘密,当即咧嘴笑道:“研究过,略通皮毛。”
李秋月摇头道:“望闻问切,单单一个望,你就能知道方怀阳得了什么病,这还叫皮毛?我看你在中医科坐诊都没问题了。”
“咳咳。”
许乐立马清了清嗓子,老脸一红,心虚道:“还好,还好。”
话间,二人已经来到法拉利前。
李秋月没有着急开车,而是认认真真地看向许乐。
“实话,方怀阳要打你的时候,真的吓了我一跳,结果没想到,你这个学历史的大学生不仅会医术,打架也不含糊,这一万块雇你算没白花……”
完,李秋月亘古不化的冰冷脸上忽然绽放出一抹微笑。
“今真的很感谢你,你帮了我两次,有机会的话我请你吃饭。”
“呼!”
此言一出,许乐只觉呼吸都粗重起来,心像战鼓一样,疯狂擂动着。
李秋月要请许乐吃饭,这表示二人以后还会有交集。
但这不是让许乐心跳加速的地方。
真正让许乐发痴的是她这一笑。
这是许乐第一次见她笑。
这是一种怎样的感觉?
就像冰川上的霜雪消融,暖阳开始高照就像春风拂过树梢,百花齐放争芳就像鸟儿飞上枝头,鸣声婉转悠扬……
好像世界上的一切美好,都在她露出笑容的这一刻绽放了。
原来冰川真的可以融化,原来春真的可以浓缩进一个笑容里。
“我脸上长花儿了?”
李秋月玩味的调侃,让许乐回过神来。
见李秋月正饶有兴致地看着他那副痴相,许乐登时面红耳赤地清了清嗓子。
“那个……送我回学校吧。”
李秋月瞧了他一眼,打开车门,坐进了驾驶座,唇角忍不住勾起一抹弧度来。
这一路上,许乐与李秋月仍旧没有过多的交流,但与来时的气氛却迥然不同了。
许乐已不再有如坐针毡的感觉,心情与气氛相对轻松得多。
到了校外,许乐下车后,李秋月道:“今晚有些事情要处理,过两请你吃饭。”
“我等你。”
虽然许乐不敢做“癞蛤蟆吃鹅肉”的美梦,但被这种级别的女神邀请约会,内心还是心潮澎湃的。
目送李秋月驾车离开后,许乐走在回宿舍的路上,被甩的心情也变得没那么糟糕了。
只是还不等许乐回到宿舍,手机铃声就再次响了起来。
电话是舍友黄毛打来的。
许乐接电话的时候,脸上还带着痴笑,只是当黄毛的声音传过来后,面色就立马变了。
“什么?你们在酒吧被人堵了?我这就过来!”
……
黄毛是个货真价实的富二代,几乎每个月都要换一两个女朋友。
今周末,他带着新交的女朋友去约会,由于对方带了两个闺蜜,黄毛就顺便把另外两个舍友给叫上了。
按照黄毛的性格习惯,吃过饭肯定是要去酒吧嗨皮的。
只是他们在酒吧惹到了茬子,被一伙儿人给堵在卡座里了。
接到电话,许乐也顾不上危险不危险,出门便打车向帝海酒吧赶去。
来到帝海酒吧后,许乐揉了揉被震得生痛的耳朵,很快就在西北角找到了黄毛等人所在的13卡座。
这个卡座很显眼,因为周围围了一圈虎背熊腰的打手,其他卡座的客人也都勾着脖子看13卡座的热闹。
许乐好不容易拨开人群挤进卡座,只见卡座里除了黄毛三人以及那三个系女生,地上还躺着几个年轻人。
几个倒地哀嚎的年轻人看着特别眼熟,仔细一看是北海大学校体育队的。
这几个校体育队的显然也是黄毛叫过来的,黄毛在酒吧碰到茬儿,当然不可能只给许乐一个人打电话。
只是现在看来,黄毛叫来的帮手都“折戟沉沙”了。
学校里的嫩茬子,当然斗不过社会上的硬点子。
“子,你要叫人,我给你机会了,但你叫来的人怎么比娘们儿还不经打?”
话的是一个满脸桀骜嚣张的年轻人,站在一圈虎背熊腰的打手中间,气势很足。
来之前黄毛就在电话里告诉了许乐事情的来龙去脉,是有个人喝多两他们桌上耍流氓,调戏他们喊来的系女生,然后被黄毛用酒瓶子开了瓢。
被黄毛开瓢的应该就是这个年轻人了,只是黄毛显然没想到这年轻人是块铁板,短时间内就喊来了这么一群打手。
“啪!”
年轻人一脚踩在玻璃桌上,冷声道:“别爷欺负学生仔,我再给你一次选择的机会,要么我把你的脑袋也开个口子,然后男的从我胯下钻过去,女的留下陪我喝酒要么,你一个人把桌上这些酒全干了,那我就佩服你,放你们走。你不是骂我酒鬼耍流氓吗,我倒要看看你酒量有多好!”
许乐的目光转移到酒桌上,瞳孔登时一缩。
桌面上有足足三十杯酒,光白酒粗略估计就有七八斤,再掺上几斤洋酒,这要是喝下去非得出人命不可!
“这也叫选择?我不选!”
黄毛此刻被一个大汉按在桌上,听到选择后瓮声瓮气地叫喝着。
许乐将目光挪向沙发。
沙发上六个人,除了被按在桌子上的黄毛,还有两个男生,是另外两个舍友徐振与王凯。
这两个舍友是普通家庭的孩子,没见过世面,老实胆,不能扛事儿。
黄毛被按在桌上,他们却缩在沙发角落里,低着脑袋,动也不敢动,吭也不敢吭。
另外三个系女生,此刻也吓作一团。
黄毛刚交的女朋友白锌,许乐三前和黄毛喝酒的时候就见过,是个典型的傻白甜。
只是令许乐有些意外的是,白锌身边那个女生,他也认识。